這天晚上,秦愫來給未蘇送東西。
特地從公司過來的,就是怕從家里過來,不小心讓人跟著。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
到了未蘇家,四周看看,“還不錯啊,就是東西了點,周末我陪你去逛街添置點。”
未蘇簡單歸置了一下,說,“走吧出去吃飯。”
秦愫知道要請客,知要買房子肯定不寬裕,就說,“在家里隨便做點好了。”
“我敢做,你敢吃啊?”未蘇拿了外套要跟出去,門鈴卻響了。
秦愫嚇一跳,還以為是自己暴了行蹤,跑到門口一看,松口氣,“程逸知道你住這?”
未蘇把門打開放他上來,那天也是沒太思慮周全,謹慎一點的話,其實不該程逸知道這里。
程逸很快到上來了,一進門,一手拎著一袋子食材,一手舉著一束含苞放的橘玫瑰花。
他朝氣的臉上掛著笑,“未蘇姐,恭喜喬遷新居,送你一束花裝點一下。”
“嘖嘖。”秦愫幫忙把花接了,聞了聞,“好漂亮的花,小程你還有生活趣的嘛。”
未蘇把菜接過來,又去找了花瓶,說他,“不要再破費了啊。”
“不貴的。”程逸了外套,“我買了食材,一起吃點火鍋吧?簡單方便。”
說著,自告勇地去廚房洗菜了。
未蘇和秦愫一起修剪那束花,上說是破費,但人本就喜好的事,這花實在麗,裝進花瓶里裝點得房間一下子生機,看得人心都好了。
“未蘇姐鍋在哪?”
“在柜子上面。”
秦愫往廚房看了眼,就見程逸手去從上排柜子里拿東西,他穿著黑的T恤和牛仔,那胳膊上線條飽滿,手時T恤下擺掀起,腹一塊塊,邦邦的。
秦愫看得有點眼花,不住說,“我有時候真想勸你沖破世俗的錮,這誰頂得住啊。”
未蘇道,“頂不住也要頂,我可不想一個麻煩沒解決,又惹上另一個。”
“是哈,想起你那位老公,還真是給人降火啊,誰敢惹他。”
提到周硯懷,所有綺念都瞬間打消了,兩人扭頭去幫忙準備火鍋。
飯吃得舒服,程逸還帶了啤酒來,一人喝了點,好不愜意。
快完事,秦愫臨時有事要先走,未蘇本來想程逸跟一起走的,程逸在一旁卻將醬料打翻,灑了一。
未蘇只好去洗手間拿巾給他,出來時,秦愫已經走了。
程逸掀開服拭,弄得襟都了,他看了眼未蘇,“未蘇姐,我下來晾一下,你不介意吧?”
未蘇沒等說話,他已經掉了,將T恤掛到臺上吹風。
程逸扭頭,未蘇和他對個正著。
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間的帥氣面孔,無可挑剔的結實材,他力氣多大做舞伴的時候再清楚不過,那雙手臂舉跟舉玩似的。
未蘇瞥了一眼就趕挪開視線。
他坦然地走回來,又去收拾餐,未蘇制止道,“我來就行,我這有一件很寬松的男版T恤,你看看能不能穿。”
說著鉆進臥室去找。
看剛才那泛紅的耳朵,程逸笑了笑,拿過剩下的啤酒悠然地喝著。
不一會兒,未蘇找了T恤出來,“你試試吧。”
程逸比了比,上面還有好聞的洗味道,和上的氣味一樣。
看他套上了服,雖然有點,但好過赤膊,未蘇松了口氣,說,“你最近工作怎麼樣?”
“公司給談了一部戲,這兩天就要進組了。”程逸很是放心不下,“未蘇姐,我接下來可能會有點忙,不過,你有事還是可以隨時聯系我。”
未蘇心悄然松口氣,“好。工作要。”
程逸看站在那兒洗碗,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有些挪不開視線。
目落在纖細的腰肢上,他想起之前手握在這里帶著跳舞的覺,他走過去,停在后。
未蘇察覺到了什麼,正要回,程逸的電話突然響了。
程逸回過神,扭頭去接了。
不一會兒,他拿了外套,過來說,“未蘇姐,我車停外面被人刮了,我下去一趟。”
“那你快去理吧。”
未蘇送他出了門,心想著這也太不巧了,萬幸是人不在車上。
回來正收拾廚房,沒一會兒,門鈴又響了。
還以為是程逸落東西了,過去開了門,同時往沙發上掃視,沒發現有東西落下。
忽然想到什麼,一驚,趕過去關門。
可還是晚了半步,一只大手拽住門板,用力往外一拽。
未蘇差點給拽到外面去,踉蹌了一下,扶住門旁站穩了,抬眼看著站在門外臉沉的男人,心頭一,堵著門說,“周硯懷,你別進來,你敢走進來一步我就報警了!”
周硯懷邁步往前,把一把推開,“你盡管試試。”
他氣壯理直地走進來,不客氣地在得锃亮的地板上踩出鞋印。
未蘇過來趕人,“周硯懷你別沒完沒了的行嗎?這是我的家,你出去!”
他先是掉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又扯掉領帶,還轉頭將鞋子了放門口,“你是不是法盲,你這算婚共同財產。”
未蘇氣夠嗆,“你要不要臉了,我的這點東西你也惦記?”
“這是法律規定的。”周硯懷抬眼瞥著義憤填膺的樣子,“你確定要開著門吵?”
未蘇看了眼大敞的門,不想剛搬來就讓鄰居看熱鬧,只好將門關上了。
周硯懷沿著小屋走了一圈,比起瀾苑環境差太多了,不過還算干凈。
他目落在掛在臺上的男式T恤,還有放在桌子上的一束鮮花,臉沉了下來。
未蘇知道他看到了,看他眼神沉厲,忽然想到什麼,“程逸的車你撞的?”
“我下次連他一起撞。”周硯懷沉地說,“你最好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到底誰把誰的話當耳旁風?
該說的說過太多次了,未蘇累了,瞥著他,“周硯懷,既然來了,要不你今晚就住這兒吧。”
周硯懷盯著,就聽說,“正好明天早上一起去辦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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