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注定是個無眠夜。
最起碼對于廖北而言是這樣。
跟伍姝掛斷電話后,廖北瞪著兩只眼一直瞪到天空泛起魚白,整個人跟條瀕臨溺死的魚一樣眨了下眼,翻過手機撥通了宋昭禮的電話。
電話接通,宋昭禮低沉磁的聲音響起,“辦妥了?”
廖北昨晚睡前參加了酒局,喝了不酒,又熬了個大夜,這會兒眼圈是黑的,人是傻的,嗓子是啞的,“老宋啊。”
宋昭禮聽到他這死靜挑眉,“你昨晚沒睡?”
廖北以為宋昭禮是關心他,險些老淚縱橫,“沒有。”
宋昭禮聞言從跑步機上下來,邊用脖子間的巾額頭的汗邊問,“怎麼沒睡?”
廖北深吸氣,用手背擋在眼前,正準備開始大吐苦水,就聽到宋昭禮接著說,“是因為不喜歡嗎?”
廖北噎住,“……”
跟狗做朋友,往往要比跟人做朋友靠譜得多。
畢竟,狗永遠都是狗,但人,不一定永遠都是人。
總之,千言萬語匯一句話:友不慎。
宋昭禮話落,見廖北久久沒回應,把脖子間的巾取下扔給了一旁站著的傭人,邁步上樓,“怎麼不吭聲了?”
廖北角搐,“你覺得我該說點什麼?”
宋昭禮推門進主臥,“繼續說說你為什麼沒睡覺。”
廖北說,“你殺人誅心?”
宋昭禮似笑非笑,“比你昨晚誅我還嚴重?”
提到昨晚,廖北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宋昭禮這是在報復他,本想反駁,但一晚上沒睡覺讓他實在沒這個力,“不跟你貧了,我打電話就是想告你一聲,你代我的事,我給你辦妥了。”
宋昭禮從帽間拎了件浴袍進浴室,“嗯,謝了。”
廖北,“聽你說話的語氣狀態不錯。”
宋昭禮,“一般,假裝堅強。”
廖北譏笑,“我現在迫不及待想看看你跟紀璇朋友的后續。”
宋昭禮闊步進浴室,“你好奇心重。”
說罷,不等廖北接話,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切斷,宋昭禮下上的運服走到了淋浴下,隨著淋浴的水落下,閉上眼,結滾。
早上八點十分,紀璇準時打卡進公司。
經過昨天那麼一鬧,今天開部門會議的時候消停至極。
沒人使絆子,也沒人沒事找事。
開完晨會,紀璇回到自己辦公室。
畢昇的事得盡快著手去做,稍作休息后,撥了通線電話,讓助理查畢昇老總今天的行程。
助理就是昨天那位,全名王鵬。
大概是昨天被挫了銳氣,今天沒敢張狂,不到十分鐘,就把畢昇老總的行程調查得一清二楚。
王鵬拿著一份資料表親自到紀璇辦公室做匯報。
紀璇耐心聽完,抬眼問他,“基本一天都是在開會。”
王鵬點頭說,“對,唯一空閑的時間在今晚,畢昇的老總會去參加謝家小姐的生日宴。”
紀璇抿做思考。
見不說話,王鵬繼續說,“今晚過后,聽說那位余總訂了明早飛長沙的機票,出差一周。”
阮知微愛了沈宴兩年,溫柔良善,失去自我直到那個月夜,阮知微知道了自己的容貌和沈宴的白月光三分相似,她不過是個替身,她站在高臺上,用力地摔碎了他送給她的玉鐲,風吹起她的長發,她清甜的聲音里帶著三分決絕:“沈宴,你聽好了。”“是我不愛你了。”沈宴剛開始只是輕嗤 覺得一定是她先回頭,可先回頭的人 卻是他,新晉流量小生在紅毯現場向她高調告白的那天,沈宴從國外修好玉鐲匆匆趕回,知道當晚她進了那個流量小生家沒再出來后,沈宴深夜紅著眼敲開了流量小生的家門,開門的少年額發微濕 衣服未系 似乎剛做完什麼酣暢淋漓的運動“她睡了,你要看一眼嗎?”說著,少年側了身子,讓沈宴剛好能夠看到臥室里阮知微恬靜的睡顏,沈宴差點死在那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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