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一上午,晏琳瑯回了院子就歇在了榻上,著眉心,機靈的小丫鬟半蹲著給腳。
“夫人,老夫人也未曾為難您,您在愁什麼,若真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兒,還有將軍給您撐腰呢。”
晏琳瑯苦笑,今日是躲過一劫,和肖氏險些撕破了臉皮,今日肯定是惹了肖氏不痛快。
不管怎麼說,肖氏都是丈夫的親生母親,有些事該忍還是要忍耐的,肖氏提出的那幾件事,沒道理一件都不給辦。
“將軍忙著外頭事,這些后宅事哪能牽扯將軍的力。”
若是事事都依靠丈夫,這個嫡妻豈不是繡花枕頭,空無用?
“那還有太后呢。”
晏琳瑯蹙眉:“此事更不能去叨擾太后,惹得太后心煩,我自有分寸。”
思來想去,晏琳瑯還是決定給肖氏請封一個份,至于讓楚應回來和紅珊瑚,以及納妾,不論哪一個都不是愿意的。
本想等著晚些時候和楚未提一提此事,哪知楚未派人回來告知,這兩日不回來了,晏琳瑯無奈,轉的功夫宮里來了傳召,太后邀宮坐坐。
于是晏琳瑯便帶著紅珊瑚宮。
江虞月看著晏琳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將紅珊瑚還帶回來了,不聲地問:“是紅珊瑚不合你心意?”
“不是不是,太后哪里話,這紅珊瑚人人都知道是個稀世珍寶,臣婦哪配用,又聽聞紅珊瑚有安神養的功效,臣婦想著太后用最合適不過了。”
晏琳瑯真心實意地說。
江虞月也沒反駁,這株紅珊瑚也的確是有些樹大招風了,于是就收了回來,又和晏琳瑯閑聊幾句。
見瞞不過江虞月,晏琳瑯只好說:“母親病了,也是一樁心病。”
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想給肖氏請封一個誥命夫人,依照楚未的功績和現在的地位,按理說肖氏最次也是二品夫人,但江虞月卻遲遲沒有表態,楚未也從沒有上奏過,這事兒就這麼耽擱了。
江虞月聞言第一時間否決了:“肖氏沒有份,你還能住些,若是得了份,你將來就有苦頭吃了。”
看在楚未的份上,江虞月沒法直接理了肖氏,也只能時不時地敲打,時刻關注著肖氏有沒有欺辱晏琳瑯。
晏琳瑯和肖氏相一年多,兩個人從未紅過臉,平日里有接肖氏也都是笑臉相迎,從未給立過規矩,以為就算是肖氏得了誥命,還能擺架子不?
“一個人被打久了,掩藏在心底的本就會暴出來,肖氏在府上錦玉食,也無人敢欺負,在外又有楚大將軍這個兒子撐腰,誰還能給氣?”
江虞月可是知道肖氏上輩子把晏琳瑯折騰得夠慘,就因為晏琳瑯生了阿寧這一個兒,肖氏愣是著楚大將軍休妻另娶。
那段時間晏琳瑯差點沒瘋了,子骨都垮了,還是阿寧后來慢慢調養,才讓多活了幾年。
所以,江虞月堅決不能讓肖氏得權。
“是不是肖氏為難你了?”江虞月問。
晏琳瑯搖搖頭:“回太后話,并未,母親待我一切都好。”
江虞月拍了拍晏琳瑯的手笑道:“若是惦記楚應也好辦,哀家將人招回來,賜個府邸,至于抱養子嗣的事兒也好辦,挑個合適的養在膝下,給娘照料著,堵住外頭的悠悠之口,不算難事兒。”
被太后這麼一說,晏琳瑯瞬間就領悟了,點頭表示順從。
等到了傍晚江虞月才放了離開。
人走后,江虞月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誰要是敢阻撓阿寧出生,哀家剝了的皮!”
蘇姑姑一頭霧水,已經好幾次聽太后提及阿寧的名字了,又不敢問是誰。
“去傳召張夫人宮,哀家瞧瞧這位張夫人倒是擺的什麼婆婆譜!”江虞月冷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