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家回來,外頭飄起了雪花,一朵一朵冰涼的小雪花落在的眉間,涼意襲來。
“太后,起風了,咱們早些回去吧。”蘇嬤嬤扶著江虞月上馬車。
暗嘆太后對晏琳瑯真是上心,每日忙到夜半三更,有時連喝口茶的時間都沒有。
還能出時間特意出宮來看晏琳瑯。
蘇嬤嬤跟了太后二十多年,實在是猜不太后為何這麼喜歡晏琳瑯。
雖說晏琳瑯聰慧乖巧,可京城討人喜歡的郎也太多了。
也沒見太后對誰另眼相待過。
“想什麼呢?”江虞月對著發呆的蘇嬤嬤揮揮手。
蘇嬤嬤尷尬一笑:“老奴在想楚大夫人誕下小小姐,太后必定更歡喜。”
想到阿寧,江虞月的臉上毫不遮掩的疼惜。
上輩子是皇家虧欠了阿寧太多。
為了南端,阿寧飽母子分離,又豁出命救了珩兒,才讓南端有了幾十年的太平盛世。
這丫頭太苦了。
如今有機會補償,江虞月打定主意要給最好的。
“許是有緣吧,哀家一眼就能看出誰是敬著哀家,誰又在背地里怕哀家,只當哀家是太后,哀家站在高位久了,怎麼不親呢。”
想要結討好的人太多太多了。
但又有多人是為了權勢?
說到這蘇嬤嬤有些心疼,自家主子年紀輕輕宮為后,又早早守寡,一個人拉扯孩子,還要應付一群牛鬼蛇神。
實在不易!
或許是主子在晏琳瑯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所以才會倍珍惜吧。
這麼一想著,蘇嬤嬤就釋懷了。
馬車抵達宮,蘇嬤嬤撐著傘跟在江虞月后。
不一會兒地面上已經是素白一片。
這一眨眼又是四個多月,剛過了正月,江虞月時不時地抬起頭看向外頭。
這一日有些心神不寧。
“太后是不是子不適?”蘇嬤嬤問。
江虞月了眉心:“今日也不知怎麼,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話音落,立即有人來傳楚大夫人今兒早上見了紅,這會兒要生產了。
江虞月聞言將手上的奏折扔在桌子上,起喊:“準備馬車,哀家要去楚家!”
“太后,外頭路又涼,楚大夫人這一胎懷的十分順暢,胎位又正,一定會平安生產的,您不如就在宮里等等消息吧。”
蘇嬤嬤本勸不住,話沒說完,江虞月已經走出去幾步遠了。
無奈,只好一路小跑跟上了步伐。
這一路上蘇嬤嬤不知催促了幾次。
“快些,再快些。”
終于馬車停在了楚將軍府門前。
“這......這是太后的馬車?”
有人認出來了,這麼奢華大氣的馬車,后還跟著林軍,也就只有太后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江虞月在攙扶下下了馬車,腳下生風似的朝著府趕了過去。
管家甚至還沒得到太后駕到的消息,就看見人已經來到跟前了,嚇得他。
“奴才給太后請安。”
江虞月停下腳步:“琳瑯怎麼樣了?”
“回太后,大夫人正在院子里生產,還沒......沒靜呢。”
管家支支吾吾,今兒早上夫人見了紅,一院子的人守著,太醫和穩婆還有丫鬟站滿了廊下。
那陣仗,倒像是宮里娘娘待產似的。
如今更夸張的是太后竟也來了。
江虞月也沒了耐心直接奔向晏琳瑯的院子,來過幾次,早就輕車路了。
一院子的人見著太后又是跪了一地。
“都不必多禮了,快起來吧。”
江虞月擺手想進去看看,卻一把被蘇嬤嬤拉住了:“太后,產房腥污氣重,您份尊貴千萬不能進去啊,不如就在偏房等等吧,一有消息立馬就傳來了。”
江虞月蹙眉,就不在乎這個。
眼看著阿寧就要出生了,實在張,不想錯過一一毫。
“太后,您若是進去了,那些穩婆丫鬟更是張,還有楚大夫人也張,反而不是件好事。”蘇嬤嬤只好改了個借口。
果然,江虞月停住腳步了,側過去了偏房。
偏房收拾的干干凈凈,瓜果點心還有上等的熱茶也全都奉上。
江虞月端起一盞茶遞到邊,忽然聽見一抹尖銳的聲音傳來,嚇得手一哆嗦,茶盞掉落在地碎數瓣。
“什麼......什麼聲音?”江虞月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蘇嬤嬤趕親自去查看。
門外一名紫襖子領著兩個丫鬟站在廊下,只聽扯著尖銳的嗓子說。
“這人生產就像是走鬼門關一趟,生死大權都在老天爺手上,但嫂嫂肯定會平安無事的,兄長不必擔心。”
蘇嬤嬤一聽子的稱謂,立即就猜到了子的份。
楚應的夫人赫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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