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還是決定等圍獵結束后,回都城再向夏侯洙說這個事。
否則五皇子鬧將起來,還真不好收場。
若是在別的事上,也不至于讓卓顧慮重重。但這一次可是與周嫣有關,卓還真擔心殿下一怒之下沖過去與殿下理論,亦或者直接去找百里飛燕。
到那時,那所有事都無法挽回了。
此刻,百里家三兄妹也在帳談及到了這個問題。
“燕兒,你確信陛下會幫你拔了這刺?”百里若飛問。
“當然。”百里飛燕自信點頭,“前面幾次,他都沒太當回事,或許是認為夏侯洙能夠自己應付。但我這次與夏侯洙之間已經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鬧爭風吃醋了。為了消除我的顧慮,他不得不著手理周嫣。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件事他還會讓夏侯洙親自做,這樣才能完全取信于我。”
“若如你所說,陛下獨夏侯洙的母親,為了不惜毒害自己的人和別的兒子。那麼他應該能會兒子這份心,會幫他盡可能保全周嫣啊。”百里秋溟道。
“三哥,這是正常人的想法,而那對父子不正常。”
百里飛燕語帶嘲弄,雙眸冷如寒霜。
“最的人又怎麼樣?還不是比不過他們的野心和?對夏侯庸來說,他耿耿于懷的是夏侯洙母親的死嗎?還不是他做皇子時,沒權沒勢,為了得到更多的扶持不得不周游在各人中間。還有剛登基那些年,國家大事做不得主,不得不被朝臣所左右,讓他積攢了太多的怒氣與恨意。”
“以前沒法算賬,等他坐穩了江山,便可以逐一討回來了。他以為用這種方式,就可以討回他曾經失去的尊嚴?可笑!還其名曰是為心的人報仇,那不過是他們為了掩飾自己的丑陋和歹毒,找出的合理名目罷了!”
這世上最讓百里飛燕惡心的便是這對父子。
糟踐別人真心、毫不留奪取他們的人的命,還是要讓天下人贊頌他們是圣。
“這倆父子還真是同一種人啊,一方面利用人來獲得權力、站到高位。另一方面又唾棄仇視著這些人。”百里若飛為人正直,不理解這種事是怎麼做得出來的。
“其實他們心唾棄的是那段過去,以為只要殺了這些人,就沒人知道那些過去,也沒人見過他們卑躬屈膝的模樣。”百里秋溟此刻倒是有些明白了,“你看這對父子,真正喜歡的人不都出低微。一個是宮,一個是娘的兒。而被他們唾棄、毒害的都是重臣之、名門千金。”
“三哥說到點子上了。”百里飛燕哼笑,“前世當我死在夏侯洙懷里,我曾無數次問自己這是為什麼?夏侯洙告訴我,因為我和將軍府的存在太礙事了。但真的只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緣故嗎?我想不是的。”
“真實原因恐怕是我和那夏侯洙本不是一路人,將軍府跟他也不是一路的。我們眼里容不得卑劣,不管世事如何變化都有無法突破的底線,有我們豁出命也要堅守的東西。但這在夏侯洙眼里便了高傲,了不可原諒的罪孽。”
百里秋溟和百里若飛都沉默了。
“面對著我們,他完全不敢展自己的本,因為那很丑陋。可在周嫣面前,他能夠肆無忌憚。周嫣的生命里只有他,無論夏侯洙做了什麼都不影響自己在心里的形象,他們本就是一樣的人。”
簡而言之,這是兩個臭味熏天的人抱在一起,將那些不想發出惡臭的人先利用后弄死的故事。
直到周圍只剩下他們兩個,那他們就可以盡腐爛了,沒人再站出來指責他們。
“所以你選擇先將周嫣從他邊弄走?”百里若飛問。
“重要的人被一點點奪走,這樣的痛苦我也想讓他好好會會。何況那周嫣前世沒害我,我怎麼可能會讓好過?”
“夏侯洙會放手嗎?”
“他會的!”百里飛燕語氣越發森冷,“為了皇位,前世他沒當著周嫣的面與我扮演夫妻深。這說明在他心目中,周嫣是重要,于皇位和權勢比起來也不過如此。”
“燕兒——”
兄弟兩人心疼地看著。
“呵。”百里飛燕笑容回暖了些,“二哥三哥,我真的沒什麼。這些事雖然在我這兒永遠都不會過去,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但我已經不會再為所苦了,就夏侯洙,他還真不配。”
百里若飛拍拍百里飛燕后腦勺,作輕,滿懷安。
“回都城后,你有什麼打算?”
“除了夏侯洙和周嫣,朝堂上我們也要有所行。”
“你已經有計劃了?”
“夏侯庸不只是在我們府上安了棋子,在朝中也遍布著他的暗棋。晉王和楚王,還有目前尚在蟄伏的穆王、昀王,邊都有他的親信。我打算從這些人手,讓這幾位王爺意識到他們真實的境。”
顯然,百里飛燕琢磨這些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也一直在等有利時機。
“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既可以削弱那對父子的力量,又能在無形中多不盟友。但行事要極為謹慎,否則會引起那對父子的警覺。”
“二哥說得是,我已經有些思路了,但實施還需要再好好思量。”
這一次,一定會耐著心走好每一步。
“可別了你三哥。”百里秋溟用完好的那只手臂搭住小妹的肩膀,“咱們將軍府雖然不介朝堂爭斗,但人脈還是有一些的。你三哥這些年也了不朋友,會有能幫上忙的地方的。”
百里飛燕拍住他的手,“三哥,我可沒打算跟你客氣。這不是我一人的事,不是你們說的麼,這是整個百里家的事。所以有事,我肯定第一個就想到二哥三哥。”
這話讓兄弟二人開懷不。
百里秋溟:“要說到做到啊,不準自個兒扛!”
百里若飛:“兄妹一心,其利斷金!”
三人的手疊在了一塊,爾后相視一笑。
回到都城后,百里飛燕便宅在將軍府,閉不見客。
胡媽好奇小姐每日都在忙些什麼,但百里飛燕神兮兮的,不讓知曉。
這就讓越發好奇了。
一次趁著百里飛燕到前廳用膳,進去瞧了。
發現書桌上全是各種暗草圖,作為暗衛,還是有些眼力的。
這些暗設計巧,極慧思。
又看了看底下的圖,畫的應該是各種戰車,但又不同于時下戰場上所用到的簡陋戰車,構造十分復雜,但許多環節都還未完。
“小姐畫這個是想做什麼呢?”
胡媽心中疑,卻也不好多問,只能暗暗留心。
百里飛燕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都在房間悶著。胡媽幾次敲門進去,百里飛燕都將東西收起來了,還拿了本書裝模作樣看著。
“小姐,忙什麼呢?”
“看書啊。”
“小姐每日悶在府里,也不出去走走?”
“這晟京城我哪里沒去玩過?最近不太想,就在府里呆著吧。”
“小姐啊,你回來有些時日了,怎麼不見你去找五皇子?”
哼哼他?恐怕最近顧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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