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源沉默了很久,苦笑道:“阿昭不太喜歡我,對嗎?”
白杏垂眸道:“在一起是一輩子的事,總該好好考慮。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比我的孩子還重要。”
幸好他們也沒有在一起很久,也沒有到非對方不可的地步,義還沒有那麼深。
“從孩子回來,你的心思就完全在孩子上,我們甚至連面都沒有見上,當時我就猜到了會是這種結局。”溫源說。
白杏或許覺得他不錯,但跟孩子沒法比。為孩子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其他人又能算什麼。
更何況,當時溫源要求在一起,也有些之過急了。
“對不起。”白杏說。
“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人總是在取舍的,更何況,你也給我帶來了不小的經濟效益,跟你認識很劃算。”溫源想了想,又道,“阿昭現在還小,我們的事,也可以等孩子大一些再考慮。”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喜歡是喜歡的,但到底還沒有那麼濃烈。
白杏很激他的理解。
溫源帶著溫鎮走了。
白杏在客廳里坐了很久,才去敲了小小何的房門,說:“媽媽可以進來嗎?”
片刻之后,小小何從屋里走了出來。
他還是乖巧的喊:“媽媽。”
白杏將他抱起來,這麼短的時間,他已經比剛來時,重了一點。白杏著他的臉,跟他道歉:“對不起。”
小小何搖了搖頭,又輕輕喊了一句:“媽媽。
“媽媽在呀。”習慣出微笑。
小小何想了一會兒,說:“媽媽,你能不能不要跟爸爸爭,我的養權。”
白杏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想跟,爸爸生活在一塊。”小小何說。
白杏永遠也拒絕不了孩子,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還是笑盈盈的說:“好哦,寶寶要是更喜歡跟爸爸在一塊的話,當然可以呀。”
“我媽媽,但是媽媽有自己的生活。”小小何捧著的臉,“我跟爸爸,認識更久。”
白杏的眼角彎起來,非常和,理解的說:“我知道的,阿昭的想法最重要,媽媽尊重阿昭的任何決定。”
沒有料到,第二天何致遠就出現了。
小小何說:“是我想爸爸了,所以讓爸爸來接我的。
“這樣啊,那阿昭跟爸爸走吧,媽媽替你去整理行李,什麼時候走啊?”
何致遠沉聲道:“白杏,我們馬上就得走了,那邊事忙,我的往返航班安排得很湊。行李不用整理了,那邊可以準備。”
“去多久啊?”
“三個月。”何致遠看著。
白杏愣了愣,說:“三個月呀。”
何致遠跟說了地址,道:“你要是有空,也可以過來看孩子。”
他說完話,抱著小小何就要走了。白杏這時候才忽然開口道:“阿昭,你是不是生媽媽的氣啦?”
其實一開始,小小何是有些生氣的,溫鎮為什麼偶爾會喊媽媽?他那樣說爸爸,媽媽為什麼還要護著他呢,在他看來溫鎮就是欠揍。
不過爸爸說,不讓打小孩是禮儀。所以他一點也不生氣了。
他還是很很媽媽的。
小小何搖了搖頭,道:“沒有哦。”
何致遠安說:“孩子只是太久沒見我想我了,他跟我一起生活的久一點,更加粘我而已。過一陣,阿昭也會在我面前說更想你的。”
白杏點點頭,甚至還送了他們。
何致遠離開前,認真的說:“任何人相,都需要磨合。阿昭是我一手帶大的,可能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但你跟他沒有相很久,總有孩子還不習慣的地方。你是他母親,這些影響不了他對你的。”
白杏還是很激何致遠的,他這番話,讓心好了許久。
小小何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白杏的日子相當無趣。
溫源再次找上,是麻煩幫忙應付長輩。他三十了,還不結婚,家里慌。
不用假扮朋友,只是一起回去吃個飯,假裝接,到時候說他們格不合就行。
溫家的長輩對都很熱,白杏很會跟長輩相,再加上現在背后有背景,想不喜歡都難。
一頓飯,吃的格外熱鬧。
“還是源的眼好啊。”
溫太太道。
白杏只笑著,離開的時候,甚至沒有讓溫源送。
溫源無奈道:“白杏,就算不是人,我們也可以是朋友,朋友之間送送你,很正常。”
“我手里有幾個還不錯的項目,到時候給你呀。”白杏說。
溫源知道這是對他的補償,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誰的都是。
而白杏是從不認為,分手后還可以當朋友的,除了利益往來。再或者像跟何致遠,中間橫著一個孩子。
白杏去溫源家聚餐的事,助理說給了何致遠聽。家族聚餐帶外人去,那就是相當于見家長。
更何況溫家在男關系上,把控得格外嚴格,溫源從不胡帶人回去,白杏自然也是明白其中的意義的。
何致遠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揮揮手示意他出去,說:“我知道了。”
看似沒怎麼樣,但當天開會卻接連出了兩次錯,他從容道:“抱歉。”
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異常。
何致遠本來就比一般人能忍,他心里到底怎麼想的,又難不難,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
飛機上,白杏遇到了人。
沈璉挑眉道:“去哪?”
白杏如實說:“去看孩子,不過是看,你別轉頭告訴何致遠。你也出差?”
“央如在那邊演出。”沈璉道,“去現場看看。什麼時候能喝你跟溫源的喜酒?”
“我跟他沒有在一起,已經分開了。”白杏說。
沈璉也不意外,道:“跟他在一起,短期還不錯,長遠來看也不行,他家里想法傳統,你去了約束多,你不適合過那種日子。”
他想了想,又道,“還是何致遠適合你,年紀大的會疼人。包容心也強,知道你算計他,他也任由你算計。”
白杏微微一愣。
“你不會以為,你找我合作,他不清楚吧?”沈璉笑了笑,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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