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說笑了,奴婢怎麽可能心悅王爺,他是主,奴婢是奴……”夏秋有些心慌,像是被拆穿了麵。
“我隻是說你對安王忠心不二而已,何必這麽激。”卿笑了一下,起抓住夏秋的手腕。“手不錯,但你不是我的對手。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時候……不管誰的命令,都要謹慎出手,明白嗎?”
一旦出手,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夏秋驚愕的看著卿,是什麽時候被發現的?
“我乏了,你也早點回去複命吧。”卿淡淡開口,話語著深意。
“姑娘既知曉我的用意,為何放我離開……”夏秋雙手握,張的看著卿。
方才是想從背後襲卿,可卿明明已經發現,為什麽不趁機除掉或者告訴王爺?
“離墨肯讓你來,肯定是極其信任你,可你另有主子,是不是愧對他的信任?”卿笑了一下,也不惱火。“你是西夏的人,自然是西夏有人想讓你除掉我,明日祈雨還要多指你們西夏的聖,若是我現在把這件事鬧大,對你我來說沒什麽好。”
夏秋警惕的看著卿,莫名覺眼前的人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卿姑娘既然知曉,珍重。”夏秋眼眸暗了一下,轉離開。
夜漸漸濃鬱,卿趴在床上著懷中的玉玨愣神。
說不介意是假的,白日裏離墨和墨蓮彈琴起舞的畫麵,還是深深的刺痛了。
煩躁的起,卿看著窗外的夜。
依舊是晴空萬裏。
這樣的天,明日祈雨真的會靈驗嗎?
卿害怕了,即使知道西夏的人會幫離墨,可還是害怕了。
害怕離墨會誤會,害怕離墨不信。
起跑了出去,卿趁著夜溜進離墨的院落。
明日祈雨結束就要離開了,林笙和墨蓮都在,讓怎麽放心。
“王爺,您到現在未曾用膳,墨蓮給您準備了清酒小菜。”
躲在屋脊上,卿就聽見墨蓮那弱清泉的嗓音。
鼓了鼓,卿有些吃味。
可一聽離墨到現在都未曾用膳,莫名有些心疼。
仔細想了一下,卿發現自己也隻顧著吃味,沒有用過晚膳。
嗅著房間飄出來的香氣,卿有些了。
可墨蓮還在離墨房間,不想下去。
盤坐在屋脊上,卿抬頭看著夜。
星空很亮,關中的天比嘉隆關的黃沙要好的多,比京都的繁華也多了些許淒涼。
如此夜景,自有良人相伴。
卿想,如若不曾改變前世的軌跡,離墨也未曾前去京都護而死,那離墨和墨蓮之間……應該也是一場曠世絕吧。
有時候,卿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外人,一個壞人……一個仗著自己擁有一世記憶便和墨蓮爭奪丈夫的壞人。
“王爺,先吃點東西吧。”
“天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明日祈雨為重。”離墨淡淡開口,語調依舊聽不出喜怒。
墨蓮咬了咬角,小聲開口。“王爺,關中孤寂,墨蓮留下來伺候您……”
“本王希你清楚自己的份,舞姬的份掛久了,是不是忘記自己應該做些什麽?”離墨冷聲開口,氣有些低沉。
墨蓮用力握雙手,垂眸拂了拂子。“王爺息怒,墨蓮隻是……心悅王爺。”
屋脊之上,卿聽的咬牙,這個墨蓮還真是毫不掩飾自己對離墨的慕之。
“墨蓮!”離墨蹙眉,似乎不想聽見墨蓮說這種話。
“王爺,您今夜就留下墨蓮吧。”
“別鬧了!”見墨蓮粘著自己,離墨抬頭看了眼屋脊的方向。
很明顯墨蓮已經發現了卿的存在。
墨蓮是西夏聖,武力值和息均應不在卿之下,何況卿了傷,息沉了些。
早就被發現了。
也許,卿本就沒有想要藏自己。
“出去!”離墨抬手了眉心,冷聲下了逐客令。
墨蓮眼眸閃過一哀傷,恭敬行禮,轉離開。
離墨,始終都不肯要。
從十二歲進京都到現在,陪了離墨整整五年了。
五年的時間,離墨都不曾真正對敞開過心扉。
而那個卿,又有什麽資格呢?憑什麽讓離墨這般惦記。
“墨蓮姑娘。”
鎮守府巷子,卿一躍從牆頭跳了下去,玩世不恭的靠近墨蓮。
“姑娘?”墨蓮警惕的看著卿,隨即眼中的防備慢慢消散,周集結的息也慢慢藏。
卿笑了一下,這個人的息還真是……不容小覷。
“讓夏秋對我手的人是你吧?”卿幽幽說了一句,無限靠近墨蓮,抬手調戲的著的下。“長得傾國傾城,怎麽能心腸毒如蛇蠍呢?”
“你……胡說些什麽!”墨蓮眼中閃過一驚愕,張後退。
卿步步,直接手將人困在牆上。
卿一男裝,個子比墨蓮要高挑了些,夜濃鬱……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哪家登徒子調戲良家婦。
“西夏的聖,十二歲京,為護離墨安危潛伏在青煙樓整整五年。”卿手勾著墨蓮的長發,搖了搖頭。“你對離墨的真我很,你為他的付出我也看在眼裏,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也可以對你的小手段視而不見,但離墨這個人……隻能是我的,懂嗎?”
墨蓮心口一,口灼熱的厲害。
離墨已經信任卿到這種程度了嗎?連的份是何,幾時京,為他做過什麽都一一告知了嗎?
卿揚了揚角,其實離墨隻告訴墨蓮的份,其餘的……不過是仗著生前的記憶。
可殺人誅心,就是要讓墨蓮死了這條心。
這輩子,家和離墨,一樣都不會放棄!
“姑娘,你未免過於自信了!”墨蓮臉沉了一下,不再偽裝。“你先是心悅宣王離盛軒,又來告知我心悅安王,如此腳踩兩條船,姑娘太貪心了。”
“可離墨就是在乎我,不是嗎?”卿沒有否認,笑著挑眉。
“你!”墨蓮的雙手握到咯咯作響,似乎從沒見過如此厚無恥的人。“你不過就是仗著離墨容忍你,你當真以為離墨是你的嗎?不過是因為你的恰好是……”
墨蓮猛地閉,話語戛然而止。
眼神閃躲了一下,像是心慌的轉移話題。“離墨並不你。”
卿瞇了瞇眸子,的,恰好?
恰好什麽……
“離墨也是你的?”手住墨蓮的下,卿強迫對方看著自己。“你倒是說說看,如果不是,離墨為何對我百般容忍。”
墨蓮驚愕的看著卿的雙眼,莫名打了個寒。
是西夏聖,息本就不俗,可卿扼住下的手息強勁張揚,竟讓毫無招架的資本。
更可怕的是卿那雙眼睛,如同借還魂的地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