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瘋子……”卿本不相信的話，這種風人什麽話都說的出來，本沒有可信度。

兩個靈魂怎麽可能共用一。

不可能！

“瘋子？”重華笑了。“我就是個瘋子……”

卿蹙眉，握著天珠碎片的手指收了些。“看來你還是不打算說實話。”

“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你自己要欺騙自己到什麽時候？”重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笑著再次開口。“君臨陌為了將你的靈魂與我分離可是廢了不功夫，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要分離自己的靈魂，為什麽要毀了天珠，為什麽要將乾坤一分為二，為什麽想要讓自己的靈魂一統天下？”

總某種角度來看，君臨陌的初衷與重華是相同的。

他也想一統天下，神權與皇權他都要獨占。

“他將自己的靈魂分割其實是為了保護你，順便幫他完任務的，可惜啊……”重華笑了。“君臨陌自己怕是也沒有想到，他最大的變數居然是他自己。”

他自己的分割的兩部分靈魂卻互相敵對，都上了同一個人，卿……

“有時候我想不明白，你到底哪裏好？值得所有人喜歡？”重華冷聲開口，眼眸瞬間變得狠厲。“還記得養大我們的嬤嬤嗎？”

重華的手指輕輕卿的額頭，那一瞬間，頭疼裂。

記憶仿佛如同漲的大海，迎麵而來。

卿呼吸急促的握手中的天珠碎片，警惕的看著重華。

想要趁著這些記憶擾的思緒，然後奪走這些天珠碎片嗎？

不可能……

“卿，把天珠碎片給我，別太天真，你不是我的對手。”重華慢慢後退，像是找到了對付卿的辦法。“你若是執意要碎天珠碎片，那我隻好與卿塵同歸於盡。”

於是，重華手中幻化利刃，對準了卿塵的脖子。

卿張的看著重華，這個瘋人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啊！”記憶湧出的痛苦讓卿摔在了地上。

卿全發，不願意相信那些記憶都是真的……

曾經，與君臨陌在龍淵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以及……全部記憶碎片慢慢拚湊。

那些在夢境中支離破碎的記憶，一點點拚湊在一起……

“卿，傷害自己曾經的人，是什麽滋味？”重華笑了，小的癲狂，對於曾經的花花來說，君臨陌就是最的人。

而君臨陌，在重華眼中卻隻是個人渣。“卿，你的眼神向來不太好，不管是離墨還是君臨陌，他們都是一類人，本質就是人渣！”

在重華眼中，君臨陌隻是一個欺騙花花和，騙走天珠，甚至在外麵另娶其他人的人渣而已。

無論君臨陌後期做了什麽，為了花花做到了什麽程度，在重華眼中他都是在贖罪罷了。

他不配……

“嗯……”卿無力抵抗，拿著天珠碎片的手被重華控製。

重華似乎並不想　一下子從卿手中奪走天珠碎片，而是竹在的玩弄著自己的獵。

在眼中，現在的卿不過是送上門的獵而已。

愚蠢……

“這麽多年不見了，即使我們不再共用一，你還是這麽的愚蠢。”

慢慢用力，重華空著這卿將天珠碎片送到麵前。

卿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不想被控製，拚命掙紮。

重華揚了揚角。“在力量麵前，一切都是螻蟻。”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卿毫無抵抗的能力。

“是嗎？”卿冷笑，趁著重華不注意，將所有的天珠碎片吞了下去。

“卿！”重華臉瞬間蒼白，驚恐的衝了過去，將卿推出。

重重的摔在牆壁上，卿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疼痛。

不能吐出來，隻能生生咬碎牙齒咽下去。

腥氣讓卿有些反胃，劇烈的疼痛刺激著胃部。

那些天珠碎片在反應，人要承著超過百倍的痛苦。

“我殺了你！”重華有些發狂，衝著卿襲了過去。

卿摔在地上，了角的跡，卻無力反抗。

“啊！”在重華接到卿的瞬間，慘了一聲。

那隻要到卿的手生生被折斷。

重華驚愕的回頭看著床榻上醒來的卿塵，眼眸中的恨意與不甘心越發濃鬱。“為什麽？到底又哪裏好！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要幫著！”

卿塵生生斷了自己的手腕，就是為了防止重華傷害到卿。

“你可以試試看。”卿塵將刀子抵在自己的命門，威脅重華。

重華無力的後退了一步，笑的無力。“卿，你贏了，你又贏了，你就是個無恥的小，就是個鳩占鵲巢的小而已……所有人，所有我在乎的人，眼中隻有你……”

卿用力扯著口，無論是天珠碎片還是腦海中的記憶，都讓卿生不如死。

“我方才問了，你還記得照顧我們的李嬤嬤吧？你知道後來怎樣了嗎？”重華的笑聲有些冷凝，故意刺激卿。

卿的記憶裏，那個李嬤嬤是南裏皇後的婢，抱著逃離，去往龍淵。

在龍淵，李嬤嬤幾乎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的食起居，培養了龍淵一批又一批的婢，照顧和保護龍淵。

可後來，被重華控製，隻能眼睜睜看著重華殘忍的斬斷了李嬤嬤的四肢，挖去的雙眼，將人養在龍淵的惡林中。

不許死，生生折磨。

卿的牙齒咬到發，順著牙湧出。“我會殺了你……”

“殺了我？”重華笑了。“我與天珠同壽，你要殺了我？”

卿眼眸暗沉的看著重華，一定要殺了這個瘋人。

“不自量力！”重華還是忌憚卿塵的，沒有對卿下手，快速消失。

卿撐不住摔在了地上，胃口疼到全痙攣。

卿想，這種疼痛幾乎要讓崩潰，當年程瑤為了逃避別人的追殺生生吞了天珠碎片的時候，是怎樣熬過來的。

“卿兒……”卿塵驚慌的下床，似乎不敢相信真的是卿。

他以為昏迷前隻是一場夢，可一覺醒來，夢還在……

“卿兒！”卿塵衝過去跪在地上，將卿抱在懷裏。“你吞了天珠碎片？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那麽多天珠碎片會要了你的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