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要創造一個慕容皇後,要創造一枚有用的棋子。
君臨陌選擇沉睡,靈便會不穩,卿塵撐不了多久就會回到君臨陌,必須加快進度。
“神,已經了。”
神使落在重華後,小聲開口。
“阿嵐若肯合作?”重華有些不信任,瞇了瞇眼睛。
“阿嵐若從小被地下城之人合作,現在兒子又生死未卜,我與他商談的不是要對付離墨而是幫助軒轅夜,除掉地下城。阿嵐若對軒轅夜是真心的,對兒子也是真心,他又恨極了地下城,沒有理由不答應。”
重華笑了一下,心不算太差。“你倒是聰明,總算沒讓我失。”
“神說的是。”神使單膝跪地,手掌放在口,恭敬的再次開口。“接下來不知道神有什麽打算。”
“卿給了卿塵一塊暗珠的碎片,那碎片阻止我回到卿塵的神識中。”重華的眼眸暗沉著殺意。“殺了,取出全部的天珠碎片。”
那碎片被卿全部吞進了肚子裏,真是個瘋子。
“剩餘的天珠碎片可有下落?”重華有些等不及了。
“南裏孤,江湖上最神的組織,碧海離歸閣的閣主。還有……君臨陌,以及……”神使言又止。
“誰?”重華冷聲問了一句。
“奉天皇帝,離君祁。”
天珠之間相互應,想來離君祁並不知道。
“找到了天珠碎片卻瞞不報。”重華冷笑,人類……果然是自私貪婪的種。
很好,居然有了私心。
好得很。
神使深意的垂眸,眼底閃過寒意。
他在離間離君祁和重華的關係。
“還有,西夏的兵馬北上,離國的羅剎軍南下,離君祁的人馬也開始了,但他們的人衝著西夏去的我,屬下猜測是他是衝著卿的,因為昨夜奉天皇宮派出的暗衛是去殺卿的,目的是天珠。”神使使了個眼,手下就將幾個殺手拽了進來。
是離君祁的人。
“神別殺我們,被殺我們,是陛下的旨意,讓我們去殺卿,搶奪天珠碎片。”
重華的臉暗沉的嚇人,該死的離君祁。
既然如此,就不能留他了……
“殺。”冷冷的說了一句,重華懶得手,讓神使自己理幹淨。
走出房門,重華往正殿的位置走去。
既然離君祁北下是為了卿和天珠,偏不讓他如願。
看在離君祁還有些用的份上,那就……去會會卿塵吧!
……
關外部落。
卿與楚澤在部落留守了三日,離墨和軒轅夜的兵馬也日夜兼程的趕到。
“全軍修葺城牆,調整三日。”
軒轅夜下令,留在這三天,然後繼續北上。
“阿卿……”離墨走到卿後,把人抱在懷裏。“可有傷?”
“是你讓楚澤提前來的?”卿笑了一下,抱離墨。
“嗯,知你會衝。”離墨寵溺的著卿的腦袋,原來這麽久了,他還能初心不變……
從前他想要保護卿,想要做卿最堅實的後盾,想要讓卿再不用跪拜任何人。
如今,他依舊隻想做那個能讓卿盡發揮,馳騁沙場毫無顧忌的後背。
……
主帥軍營。
“阿卿,從這裏出發,我們一路要經過三個部落和一個郡縣。部落好解決,我們隻需要除掉當地的惡霸,嚴懲不貸,安百姓,可在天險之地的琿城,易守難攻,怕是會影響我們的進程。”
軒轅夜指著作戰圖,想聽聽離墨和卿的想法。
“來之前我已經讓燕七去打聽過了,慕容涉與琿城的城主認識,這個人有點本事,但心高自傲,自負的厲害。聽慕容涉說,他與那城主曾經有共同的好……”卿幹咳了一聲。“那就是人兒。”
那琿城的城主也極其好,人兒。
“慕容涉已經先一步城,三日的時間,等他消息,若是行不通,我們就用人計。”卿若有所思。
軒轅夜四下看了看。“這軍營中一個人都沒有,誰去?”
讓誰使用人計?
“我不是人嗎?”卿威脅的看著軒轅夜。“還是軒轅將軍覺得除了自己娘子別人都不夠?”
離墨笑了一下,咳嗽著將劍拔弩張的卿拉進懷裏抱住。“軒轅夜不是那個意思……”
軒轅夜張的心跳都虛弱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生平就怕兩個人,以前隻怕卿,現在怕卿和阿嵐若兩個人。
造孽啊……
激的看了離墨一眼,軒轅夜第一次覺得離墨這混蛋也不是那麽沒用。
“琿城的城主我見過,在離國的百花盛宴上。他蕭靖塵,是原離國國公世子,曾在百花盛宴與我示好,我若前去,他應會開城門。”卿自己也有點沒底氣……
離墨眼眸沉了一下,百花盛宴,他以前怎麽不知道這個什麽國公世子?
若是早知道他妄圖對他的阿卿圖謀不軌,他就該早日除掉這個患,鏟草除,哪能讓他留到現在。
“離墨,我很同你。”軒轅夜滋滋的撇了撇。“能讓敵活到現在,你真有本事。”
“聽說鮫人族中年的雄鮫人不止你一個。”離墨又拿軒轅夜的痛開口。
軒轅夜撇了撇,舉手投降。“我錯了,我覺得人計不錯,真的不錯。”
“我不同意。”離墨反對。
“反對無效,我們的兵馬不能在一個小小琿城浪費。”卿瞪了離墨一眼。
離墨歎了口氣,果然拿卿沒有辦法。
“方才燕大來信,說奉天的兵馬突然掉轉了方向,往澮河走了,這是衝著卿塵去了……”卿有些不解,原本以為離君祁肯定會先那西夏手,畢竟西夏的兵力比離國還是弱了些。
“這離君祁就是個瘋子,和重華那人在一起的都是瘋子,誰知道他突然為什麽調轉方向。”軒轅夜也不解。“不過,還是要警惕,謹防有詐,如若他真的調轉兵力,倒是給了我們足夠的時間和時機。”
要好好把握。
“自然。”卿點頭。
“阿卿……我們聊聊。”聊完軍事,離墨想和卿聊一聊。
這一次見麵,離墨很明顯的察覺卿在回避他,甚至是刻意的閃躲……
離墨有預,卿應該是知道什麽了。
不是不敢麵對自己,而是不敢麵對君臨陌。
“聊……聊什麽?”卿有些心慌。
“君臨陌……”
離墨說了君臨陌的名字,卿張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