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後殿。
“軒轅將軍年輕有為,實在讓人敬佩,這杯我先幹為敬。”
蕭靖塵仰頭喝了下去,讓軒轅夜也喝。
卿闖進後殿,警惕的看了軒轅夜一眼。“明日一早就要行軍,怎麽能讓將士們這般飲酒,也不怕誤事。”
卿的話語著責備。
軒轅夜愣了一下,起小聲開口。“明日中午之前走便是。”
“將軍一起賞臉喝一杯。”
卿端起桌上的酒杯,仔細看了一眼,蕭靖塵很警惕,給軒轅夜他們幾個主將的酒水沒有毒卵。
仰頭喝了下去,卿坐在一旁。“多謝城主款待。”
軒轅夜有些尷尬的看了離墨一眼,卿喝的是他酒杯中的酒水。
果然,離墨這種連自己醋都吃的人氣冷凝。
卿坐在離墨邊,假裝毫不知。
“君先生,可否賞臉?”蕭靖塵敬離墨。
離墨現在是頂著君臨陌的份,何況……對方對他們這般熱,不僅僅開城門還好酒好的招待,不喝不合適。
“君先生子不適合飲酒,有疾,我替他喝了。”卿拿過離墨的家酒杯,仰頭又灌了下去。
蕭靖塵也不好說別的。“將軍真是中豪傑,海量……”
卿怕那酒水中有別的東西,已經失去過離墨一次,絕對要保護好他。
離墨的心好了些許,不易察覺的勾了勾角。
卿了角,衝蕭靖塵笑了一下。“真沒想到會和蕭城主這般投緣,真是相見恨晚。”
“以後還要多多叨擾。”蕭靖塵客氣的開口。
“城主太客氣了,以後就是兄弟了。”卿舉杯示意軒轅夜。“我們一起敬城主一杯。”
蕭靖塵笑著仰頭一飲而盡,拍手示意手下安排。
很快,門外進來一群舞,竹聲起。
蕭靖塵的審很不錯,這群舞一個個都是人間絕。
尤其是中間的人,帶著麵紗讓人有種朦朧中一探究竟的。
卿蹙了蹙眉,那不就是那個南黎?
和慕容南黎長的幾乎一一樣的人。
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卿現在嚴重懷疑蕭靖塵的意圖。
他在三軍的酒水中下毒,還找了和慕容南黎一模一樣的人……
離墨明顯看出卿的緒變化,在桌下握住卿的手指。
卿垂眸,有些心慌。
不確定君臨陌以前對慕容南黎到底是怎樣的,在花花的記憶裏,君臨陌也曾經為了慕容南黎傷了花花的心,讓花花離開鸞回到龍淵,傷心了很久。
若是不是後來重華占據意識強行出了龍淵,怕是花花還不會原諒君臨陌。
在那段記憶中,君臨陌做的真的很過分……
君臨陌騙了花花,騙走了天珠中的珠,還騙走了花花的心。
花花第一次出龍淵來找君臨陌,看到的卻是鸞登基大典,帝後大婚。
大婚當日,花花去找君臨陌,問君臨陌為什麽要娶那個人,他喜歡嗎?
可君臨陌卻對刀劍相向。
那時候,君臨陌是護著慕容南黎。
卿不知道君臨陌是不是有什麽,在花花的記憶裏,隻能看到這些。
後來,君臨陌也給花花解釋了,可從當時的記憶來看,君臨陌對慕容南黎,也不是全無。
至,他為了護著慕容南黎,與花花刀劍相向。
他那麽在乎花花,那麽花花的一個人,是如何舍得……為了別的人,對花花手。
“卿?”見卿失神,離墨小聲喚了一句,手幫卿了額頭的細汗。“可是喝的有些急了?”
卿搖頭,視線落在一舞完畢的南黎上。“那個舞,你覺得麵嗎?”
離墨這才正眼看了那舞一眼。
他對別的人想來不興趣,卿這麽一說,他自然要看看。“嗯。”
確實麵。
“南黎。”卿小聲開口。
竹聲停,蕭靖塵笑著抬手,示意幾個舞過來。“好好陪陪幾位將軍。”
行軍途中,舟車勞頓,這種事也是藉將士的一種很好的手段。
幾個舞瞬間圍了上來,要坐在軒轅夜懷中。“抱歉,蕭城主好意軒轅夜心領了,隻是家中已有妻室,心無旁騖。”
蕭靖塵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擺手示意那舞去招呼其他將士。
“君先生,我們暉城曾經在鸞的皇城邊,我蕭家有您與皇後的帝後畫像,一直留存至今。偶然的機會,讓蕭某看到了此,您看看……這可算是瑰寶?”
蕭靖塵將南黎引薦給離墨,示意摘下麵紗。
南黎摘下麵紗,眉眼仿佛含著秋水,一顰一蹙一一靜,都像極了曾經的慕容南黎。
卿心口有些吃味,別開視線。
可能方才的幾杯酒水喝的太著急,有些上頭了。
“公子。”南黎上前一步,聲開口,舉手投足都是皇後的貴氣。
離墨確實也愣了一下,不是像,而是太像。
就算是轉世回都不可能這般相似。“你南黎?”
“是……”南黎低頭,拂了拂子。
連名字都像。
離墨下意識回頭看卿,就發現卿哼了一聲,扭頭看著別,明顯是吃味了。
“君先生,既然與古人相似,此就送給您了。”蕭靖塵深意的笑了一下,示意南黎跟著君臨陌。
“公子,以後……南黎就是您的人了。”南黎走離墨邊。
“抱歉,家中已有妻子,善妒。”離墨淡淡開口,手握住卿的手。“怕是不能同意。”
卿的耳朵紅了一下,這是……拿當擋箭牌?
“將軍與君先生……”蕭靖塵一臉他提前不知道的樣子,驚愕的張了張。“那真是唐突了,此留在我暉城也無用,看將軍邊無婢伺候,不如就留下。”
“先生……已有家室了嗎?”南黎眼眶紅了一下,小聲開口。“未曾想還能相遇……”
離墨蹙了蹙眉,這話是什麽意思?
“先生可還記得,南黎小時候你曾經在薛家村的祭奠上救了我,當年我還是個孩子,被送給河神的祭品,祈求風調雨順。”當初是活人祭祀的犧牲品,若不是君臨陌,那時候就應該死了。
“先生說我長得與您的發妻相似,讓我改名換姓,好好活下去。”南黎像是故意這般說,看了卿一眼。“您說您的發妻慕容南黎,從那天開始,我便改名南黎,一直盼著能再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