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謝幺兒，醒醒。”

暫時拖延了時間，卿張地看著謝幺兒上的傷痕。

“華璽還沒醒？”卿轉看著程瑤。

“師父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程瑤掐著華璽的人中，怎麽也掐不醒。

“謝幺兒，你再忍忍。”卿不敢，現在也沒有息，護不住謝幺兒的心脈，隻能等華璽醒過來。

“卿……”謝幺兒醒了，看了卿一眼，腦袋又垂了下去。

燕十三安靜地站在一旁，讓謝幺兒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再忍忍。”

“卿兒……”卿塵撐著傷站了起來。

卿背對著卿塵，沒有回頭。

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卿塵。

卿了解離墨，如若不是離墨自己同意，卿塵本就沒有能力完全掌控靈。

卿塵如今站在這，就說明……是離墨的選擇。

卿的呼吸有些發，低頭垂眸的同時眼眶有些泛紅。

卿知道離墨是怎麽想的，可無法接……

無論出於什麽原因，都無法接離墨拋棄自己。

“你早就發現了，對不對？”卿塵苦地問了一句，慢慢靠近卿。“即使我贏了一切，還是無法得到我想要的……”

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卿塵知道他很容易被天珠蠱，一旦被天珠蠱，他總能做出很多不自己控製的事。

“嗯。”卿點頭。

“天珠很可怕……”卿塵告訴卿，天珠的力量很可怕。“可如若是離墨，他又會如何？他是君臨陌的‘殺戮’，是君臨陌靈魂中‘魔’的一部分。”

卿塵苦地笑了一下，再次開口。“離墨選擇讓我來控製，是因為他對自己沒有自信，他有君臨陌的記憶，知道天珠的可怕，他一直都在瞞著你，然後在逃避。”

“他就是個懦夫，他怕自己被天珠控製，殺戮的緒會無限放大。”

“這樣的人，憑什麽配得上你。”卿塵的呼吸有些發。

“那你呢？”卿轉，聲音著低沉的吶喊。“軒轅夜傷是不是你做的？你知不知道，如若軒轅夜真的出事，你害死的不僅僅是軒轅夜，你控製阿嵐若……你讓一個最軒轅夜的人做出傷害他的事，你太殘忍了！你這是想要要了他們兩個人的命！”

卿緒有些失控，相信，如果是離墨，就算是被天珠控製，他也不可能做出這麽殘忍的事。

“卿……在你眼裏，我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對不對？”卿塵眼底著傷。“天珠隻會放大人心中的，我承認我沒有控製住自己的，可離墨……你以為他沒有瞞著你什麽？他從知曉君臨陌的記憶以後，一直都在瞞著你！隻有我，試圖帶你找到真相！”

卿深吸了口氣，有些聽不懂卿塵在說什麽。

“聽不懂？那我告訴你，鮫人族，食人族，地下世界的‘神族’，都是天珠控製下的產，這些種生自私，殘暴，殺戮，貪婪……當年，天珠的災禍讓妄圖獲取更多力量的地下世界之人滅絕，部分鮫人族和食人族逃了出來，逃出地下世界。”卿塵看著祭臺之下。“這圖騰能控製天珠，能封閉息，是當年‘神族’之中覺醒之人找到的救世之法，可後來卻還是被那些貪婪之人拿去，企圖控製天珠。”

天珠的力量太強大了，豈是這些人能控製的。

“離墨早就知道這些，他選擇讓我占據這副，也不過就是用我的手，除掉所有的食人族和鮫人族！讓世間隻有人族和所謂高高在上的神！”卿塵的緒也有些失控，眼眶通紅。

“你撒謊！”卿低吼，不信。

離墨不會這樣做。

離墨不是這種人。

“我撒謊？”卿塵笑了。“卿兒，你看看這四周，看看這祭臺。祭臺之上無息，我們若是從這裏跳下去，都會被摔死，我們已經被困在這任人擺布了，我為什麽要撒謊？撒謊的意義是什麽？”

“你不了解離墨，你從來都不了解你自己！”卿生氣的看著卿塵，不允許卿塵這樣汙蔑離墨。

“我確實不夠了解我自己，作為君臨陌的一部分，我卻隻想著逃離。”卿塵後退了一步，慢慢走到祭臺的邊緣。

卿倒吸一口涼氣，張的看著卿塵。“你……卿塵，你要做什麽？”

“卿兒，若想讓這乾坤徹底和平，鮫人族和食人族，必須斬盡殺絕……”卿塵說的，也是君臨陌的初衷。

君臨陌設計了這一切，最終目的就是要除掉全部患。

“卿塵！”卿此刻已經聽不進其他，隻想好好和卿塵聊聊。

“我讓你的離墨回來，我很期待，被天珠控製下的離墨，會做出怎樣的抉擇。”卿塵眼底著濃鬱的傷，卿不需要他……

他也不想再被天珠控製，做出傷害卿的事。

這個時候，如果是離墨，他會怎麽做？

卿塵好奇。

“卿塵！”

卿驚慌的跑過去，在卿塵跌落祭臺的瞬間，手抓住他的手腕。

卿塵懸掛在半空，衝卿笑了一下，像是妥協了。“卿兒，我從不承認離墨比我你，若不是怕傷害你，我不會妥協……”

卿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哭著搖頭。

“卿兒，鮫人族和食人族，必須除掉，如今的暫時鎮，不是永絕後患的辦法，相信我……”卿塵說完，用力掙卿的手，直直的摔下祭臺。

“卿塵！”

卿擔心，沒有了息，摔落下去會死的。

摔在地上，在地麵湧出，如同暗紅的豔麗花朵。

卿抖的趴在地上，連哭都不敢哭出聲。

很快，仿佛在回流。

跌落祭臺，沒有了圖騰，息很快就會回到。

隻要還有一口氣，‘他’就能醒來。

但醒來的是誰，不得而知。

是卿塵，是離墨，還是君臨陌……

卿眼看著‘他’的手指了一下，呼吸瞬間凝滯。

會是離墨嗎？

“公主，別擔心。”程瑤走到卿邊，看著卿後頸的胎記。

是他的公主。

這才是南裏王朝當年的公主。

是他拚了命也要送出去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