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擇驚慌的抱住卿，本沒有力再去管逃走的耿曄等人。

“君天擇……你要有自己的心腹。”卿用了最後的力氣，也沒有將耿曄等人攔住。

聲音沙啞的說了一句，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主……這位姑娘沒有任何病癥，這突然吐昏迷，我們……”

營帳，大夫張的了汗，這確實沒有病，而且好得很。

“好，我知道了。”君天擇坐在床邊，張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卿。

就像是一個謎，讓君天擇的心始終繃。

“師父……你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君天擇聲音有些沙啞，看著卿看了許久，無奈地笑了一下。“隻有師父，肯站在我麵前保護我，所以師父……不要離開我。”

君天擇甚至不敢想，如若有一天卿不在他邊了，他會如何。

可不知道是不是杞人憂天，他已經開始擔心了。

“哥……”君莫離站在營帳門口，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我照顧師父，軍中還有很多事需要你理。師父說得對，你要有自己的心腹，你才剛剛回到軍營，就算有主和家主令在，這些人也未必是真的心服。”

君天擇點了點頭，眼眸暗沉地起。“照顧好師父，醒來即刻告知我。”

君莫離點了點頭。

走出營帳，君天擇回頭看了卿一眼。

他一定會找到原因的。

……

君天擇有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赤焰軍從一開始的不服，到最後的唯命是從，隻是時間問題。

卿醒來後，一如既往地飲酒度日，要看著君莫離長大，看著君天擇為這天下之主。

等到了那一天，就可以離開了。

“師父，飲酒傷……”君莫離總是勸卿，喝太多酒不好。

“乖乖背你的兵法。”卿警告地瞪了君莫離一眼，喝酒……能讓自己片刻寧靜。

君莫離乖乖閉，背著兵法還不忘看卿。

時飛逝歲月如梭，可仿佛都無法在卿上留下痕跡。

他們從不如卿高的年，如今已經長為可以讓卿去依靠的男人。

“師父，清河郡和上郡都已經占據，百姓自願臣服。”君天擇走進營帳，將好消息告知卿。

“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卿笑了一下，將一壇酒扔給君天擇。

君天擇笑著仰頭灌了一口，這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戰利品。

安靜的看著依靠在角落喝酒的卿，君天擇希自己能永遠這麽幸福。

“你跟我來。”君天擇指了指君莫離，帶他離開營長。

君莫離跟在君天擇後，小聲問了一句。“哥，找到原因了嗎？”

“師父今日病發頻繁嗎？”君天擇眼底著擔憂。

“嗯，沒到夜深便會病發……”君莫離有觀察過，卿夜深的時候會獨自一個人承著痛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已經查到了南裏王朝最後一位君主和皇後的線索，但還未找到。”君天擇也有些著急，找到南裏塵烈，也許就能解開卿飽折磨的謎題。

他實在不忍心看著卿繼續這麽被折磨下去。

“照顧好師父。”

……

自從南裏王朝滅亡，天下大，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各諸侯國自立後戰爭不斷，百姓流離失所。

這個時候，才是史書中記載的，最殘酷的時期。

“莫離，你哥哥又出征了？”卿很離開軍營，一直都在喝酒度日的狀態。

沒有離墨，隻能靠飲酒來麻痹自己。

“河下又叛軍駐紮，侵擾百姓，哥哥去鎮了。”君莫離點頭。“但這次的事有些蹊蹺，我和哥哥都覺得有詐，可為了百姓哥哥還是去了。”

就因為卿總是在耳邊提醒兩人，權利是用來造福和保護百姓的。

隻有民安，才能國泰。

卿的眼皮也跳的厲害，總覺得有有什麽事要發生。

“不好了……莫離爺！出事了，天牢被劫，您母親和弟弟被帶走了。”

自從回到軍營，君莫離的母親就一直都被關押在天牢。

他們也是通過審訊才知道，君莫離的弟弟，原來並不是君家的脈，而是耿曄的兒子。

“耿曄沒死，這會兒自覺羽翼滿，定然回來劫牢。”卿眼眸冷了一下，手指握。“你哥帶了多人去河下？”

“三千人馬。”因為隻是叛軍，所以君天擇帶的人並不多。

但都是銳。

“莫離，帶三萬人馬，前去支援。”耿曄也許是調虎離山，趁機救出那人和自己的兒子。

“可是師父，君家的大軍還在雁山，這裏隻有三萬人馬，若是都去了河下，上怕是會失手。”君莫離有些擔心，萬一上失手，這段時間的努力就白費了。

“這裏有我。”卿走上城牆，看著遠的村落。“確保你哥哥安全。”

……

河下。

“主！不好了，我們中計了，河下的本不是什麽叛軍，是重的千騎，全都是銳，而且……有兩萬人馬。”

君天擇勒馬，警惕的看著四周。“撤！”

“主，來不及了，我們被包圍了。”

顯然，君天擇邊有叛徒。

君天擇用力握手中的韁繩，臉異常暗沉。“主，有人知道您在尋找南裏塵烈，故意將我們引到這裏。”

君天擇沒有說話，確實……隻要和卿有關的事，他總是會失控。

“尋找退路，不要戰。”君天擇很清楚，他的三千人馬與對方的兩萬銳拚，隻有全軍覆沒的份兒。

“往南走有水路，但不知是通往哪裏，我們人多船。”

君天擇看了眼水路，他們這算是被人到絕境了。

“主，上船，您不能出事！”手下讓君天擇上船。

“我們會為您拖住他們，您一定要活著回會，找出叛徒。”副將單膝跪地，讓君天擇先走。

“要走一起走，要扛一起扛。”君天擇翻跳下馬。

若是他就這麽丟下手下逃走，師父會看不起他。

卿曾經跟他講過一場戰役，場麵很殘酷，以一己之力對抗各國聯合進攻。

君天擇查過很多史書和典籍，南裏的著名戰役他都翻看過，可沒有看到過卿說的那場戰役。

從卿的眼中可以看出，那一切都是真是發生的，不是卿講的故事。

而且，君天擇猜測，的師父一定曾經是位將軍，很厲害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