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強大的息將千軍萬馬攔在城門之外。

卿終究是承不住天罰帶來的痛苦，單跪地，吐了口。

“看來，姑娘這強大的息，是以損傷自己為代價。”耿曄笑了，眼眸著濃鬱的殺意。“給我殺了！”

見卿收了息，所有人衝著卿殺了過去。

卿也殺紅了眼，即使手矯健也擋不住這千軍萬馬。

“師父！”

聽見君天擇的聲音，卿才鬆了口氣。“你可算是回來了……”

終是賭贏了。

千軍萬馬的敵軍之中，一人策馬而來，那氣和氣場，讓卿的意識有些模糊。

這一幕似曾相識。

曾經的離墨……也是這般於敵軍之中趕來，救出水火。

“離墨……”那個影，好像離墨。

“師父！”

在卿撐不住昏迷之前，君天擇將人抱在懷裏。

眼神赤紅的盯著耿曄，君天擇周的氣讓人恐懼。“耿曄，傷我師父，我要你死無葬之地。”

耿曄的心口了一下，明明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他本不將君天擇放在眼中。

可如今看來，曾經的君天擇已經翅膀了，了患。

必須要除掉了。

“全軍聽令，今日午時之前，必須攻下上郡，凡取君天擇首級者，加進爵，賞黃金千兩！”

戰場的廝殺聲，腥氣漸漸遠離。

卿再次昏睡了過去。

這次，天珠似乎都有些沉不住氣了，前來‘蠱’卿。

“世間萬時間軌跡都有它的規律，你若是強行改變太多，便要永生承天罰之苦，你雖早已超越化神境，不死不滅，但這種懲罰會伴隨你永生。”

“卿，停手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永生是詛咒，天珠是詛咒，權利是詛咒……”

“你會孤獨地走下去，沒有人能留住你，你也留不住任何人。”

“時間飛逝，你超越的不是時間，遊走的不是乾坤，而是寂寞……”

……

卿醒來的時候，發已經被淚水。

遊走的不是乾坤，是寂寞……

苦地笑了一下，卿睜眼滿是黑暗。

天黑了……

天珠蠱人心，總能找到人心底最致命的弱點。

即使卿已經將它掌控在手心，可卿依舊討厭天珠，怨恨，甚至排斥它。

可為了離墨，有不得已不接天珠。

天罰……

這種懲罰是誰給的？

不過是每日持續的疼痛，卿不怕。

隻要能找到離墨，隻要能改變他的過去和未來……

一切，都甘之如飴。

“可君天擇和君莫離隻是無關要的人，鵉王朝一定會立，這是曆史軌跡……”

“你閉！”卿煩躁地罵了一句。

討厭天珠控製的思緒，在的腦海中嗡嗡的不停。

門外，君莫離端著水盆走了進來，聽見卿謾罵，嚇得一個哆嗦。“師父……”

“出去！”卿的緒在難以控製的狀態，必須讓君莫離離自己遠一點。

否則，怕自己失控，在時機未之前就殺了他。

取走離墨的靈魂。

“師父……”君莫離有些委屈，但還是乖乖低頭離開。

有時候，君莫離覺得師父很喜歡自己，很溫。

可有時候，君莫離又覺得師父討厭自己。

是他做錯了什麽嗎？

“去給師父弄點吃的。”門外，君天擇安地拍了拍君莫離的腦袋。

君莫離有些委屈，點了點頭徑直離開。

君天擇忍著上的傷，一步步挪進房間。“師父。”

卿臉沉了一下，側目看見是君天擇，戾氣才慢慢消散。“守住了嗎？”

上郡。

“師父放心，他們攻不進來。”君天擇很自信。

卿點了點頭，這是必然的……

他可是君天擇，是鵉王朝的開國皇帝。

“傷了？過來，師父看看。”卿早就將君天擇和君莫離當做自己的孩子，見他傷難免有些心疼。

君天擇坐在床榻上，視線和。

那是他從來都不會對別人展現出來的溫。

“以後機靈點，如若不是什麽大事就讓手下的人去做，分清主次。河下沒那麽重要，完全不需要你自己親自去理。”卿蹙眉，君天擇平時聰明的，就是喜歡親力親為。

“師父，我隻是……”君天擇想解釋，他隻是想去找南裏王朝的南裏塵烈。

他發現了他的線索。

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告訴卿。

“是師父，我會注意的。”

卿練地幫君天擇理傷口，然後包紮。

“師父以前是將軍嗎？”君天擇幾乎可以肯定，卿一定是將軍。

“嗯……很久之前的事了。”卿隨意地說了一句。

“可是師父，你如果是南裏王朝的公主，南裏王朝滅亡時，您才剛出生……”自那之後的這百年間，從未聽說有將軍。

就算是卿扮男裝，也總會有人認識的，尤其是耿曄，耿曄不可能沒見過卿。

“你不懂。”卿的手僵了一下，解釋不過去隻好逃避。

“師父，你上有太多……”君天擇幾乎是下意識抬手，扯住卿的手腕。“我看得出來，你對莫離有殺意，為什麽？很多次我都看見你差點殺了他……”

卿的瞬間僵，這件事不知道還能瞞多久。

總之，將來君天擇是一定會知道的。

等可以取走君莫離的靈魂碎片。

可不能說，說了便會有變故。

“你想多了，我練功走火魔，時常會失控……”卿別開視線。

這麽長時間了，卿依舊學不會撒謊。

君天擇也沒有追問，這是卿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

他可以自己去查。

“師父，為什麽每日都會經折磨，這種折磨要到什麽時候結束？”君天擇地抓著卿的手腕，不肯鬆開。

卿沒有辦法，卻也說不出解釋。

要到什麽時候？

大概，要到鵉王朝結束，一切回歸正軌，改變的事不再影響時間軌跡以後吧……

至目前為止，卿知道君天擇肯定不會為暴君了。

如若他不再是暴君，不再一言不合就殺人，不再讓兒子們互相殘殺來爭奪皇位，那整個鵉王朝時期，就要持續經曆天罰了。

不過，卿不後悔。

這樣等湊齊了離墨的靈魂碎片，作為君天擇後人的君臨陌，就不用再經手足相殘的那些黑暗經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