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寧愣了，被卿一句話憋得不知道說什麽了。

“你……你個妖，話肯定不能信，我……”上寧看了君宸玄一眼。“宸玄哥哥，這些災民不依不饒，這個妖留在這裏怕是會擾人心，不然……我帶回京城，嚴加看守，可好？”

若是那些人一定要燒死卿，上寧也怕卿不是真的妖。

到時候真的給燒死了，也殘忍的。

君宸玄蹙了蹙眉，看了卿一眼。“姑娘意下如何？”

是去是留？

“不必，我能自證清白。”卿看了眼君景軒的營帳，再次開口。“秦王還是想辦法將太子支開吧，否則天若真的下雨，功勞也有太子的一半。”

君宸玄這才鬆了口氣，顯然卿是真的決定要幫他，而不是幫君景軒。

眼底多了一笑意，君宸玄點了點頭。“宮中傳來消息，皇後娘娘病危，太子是一定會回去的。”

卿愣了一下，皇後病危？

當年救君景軒的時候，君景軒時常會喊娘……

那時候懷疑過，若是皇室的孩子應該會喊母妃或者母後，可君景軒確實是宮裏的孩子，他卻喊皇後為娘。

這個稱呼，可以看得出來，皇後仁德，母子之間的關係很好。

若是皇後病危，君景軒應該很難過吧。

可這也是命。

君景軒為太子，也是在皇後去世以後，才慢慢被秦王君宸玄過風頭。

畢竟皇後死後，宮中最尊貴的人，就是為巫族長老兒的貴妃娘娘，也就是君宸玄的母親。

……

太子營帳。

“太子殿下，宮中傳來消息，皇後娘娘病危，讓您速回。”

君景軒猛地站了起來，呼吸有些急促。

母後……

“備馬！”快步走出營帳，君景軒看了眼站在空地的卿。

有些不放心，君景軒吩咐邊人。“我若是走了，便讓巫族之人幫忙求雨。”

這樣一來，卿是妖導致幹旱的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可是太子殿下，您若是離開，這求雨的功勞就都落在秦王上了，您這不是……給秦王做嫁。”手下有些慌，這樣做……

君景軒翻上馬，用力握韁繩。“無妨。”

策馬離開，他本沒有想那麽多。

也未曾想過，這次的事，會為他將來被廢，秦王上位的墊腳石……

如若重新來過，君景軒怕是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一邊是病危的母後，一邊是救他的恩人。

兩邊，都無法割舍。

此次，就當他還卿的救命之恩了。

既然卿在他和君宸玄之間選擇了君宸玄，那從此以後，便再無瓜葛吧。

……

君景軒走了，卿看著他離開的。

這一次離開，是君景軒太子之路走向坡的起點。

因為，君宸玄要被皇帝重用了。

他這個太子，最終也會鬱鬱不得誌，死在試煉中。

卿眼眶有些灼熱，快速別開視線。

知道曆史線路的時間軌跡，原來也是一種折磨。

那種無力，無法言說。

“卿姑娘，災民緒很過，怕是控不住了。”君景軒一走，君宸玄跑了過來，一臉驚慌。

君宸玄一走，若是卿就能讓天降大雨，那君宸玄就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用謠言來對付君景軒。

太子失德，天神失，天不降雨，關大旱。

卿抬頭看了看天氣，沉默了很久，正午過後，天就會下雨。

降下大雨。

“姑娘怎知……”君宸玄一臉震驚。

明明，他早就知道卿並非普通人。

呼雲喚雨必然是簡單的事。

“天機不可泄。”卿笑了一下，轉離開。

正午一過，天果然烏雲布。

卿站在高臺之上，看著關外的黃沙。

天降大雨，可雨點卻並不會浸卿的發和衫。

抬頭看著墜落的雨滴，還要慢慢熬下去。

熬到君臨陌出生，熬到離墨出現，熬到一切回到原來的軌跡。

……

關旱災終於結束，秦王才是天神新寵的傳言也不脛而走。

皇後歿了，太子在皇陵守靈四十九日。

這一舉不知者知道是帝後深，讓太子前去守靈，可知者便知道，太子已經不寵，如今皇帝的新寵，是從關賑災回來的秦王。

秦王的母親華貴妃被升為皇貴妃，位同副後。

卿跟君宸玄回了皇宮，要等到君宸玄登基稱帝，確保萬無一失。

“就算關下了雨，你也是個妖！”上寧警惕地說著卿，眼睛裏似乎有些恐懼。

下大雨的那日，跟著卿，見坐在高牆之上，那雨水居然沒有浸的衫和發，這不是妖是什麽？

“嗯，我是。”卿不再解釋。

上寧轉就跑。

卿歎了口氣，用息接住差點摔進湖裏的上寧。

上寧驚愕地看著水麵，摔在了水麵上居然沒有掉下去。

驚慌的起，上寧看了卿一眼。“你這是什麽妖？”

“沒有息基的人真可怕，這是息。”卿一步步走到上寧麵前。“鸞的強者有很多，怎麽偏偏我就是妖了？”

上寧嚇得後退，息，那卿該強大到了什麽地步。“能用息拖住重，難道你是化神境，千百年來，從沒有人能過化神境。”

“不是從沒有人，是化神境的人都很低調，從來不告訴任何人，也不讓任何人知道。”卿抬手，樹上原本還不到花季的鮮花滿樹盛開，隨即花瓣飄零，得讓人心跳加速。

上寧驚愕得說不出一句話，卿居然是化神境。

站在樹下，水波之上，上寧第一次到這種浪漫與好。

原來，化神境的人真的可以達到‘神’的能力。

“化神境是神嗎？”上寧小聲問了一句。

“不是。”卿搖了搖頭。

上寧趕捂住。“你是不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你是化神境，所以在關那麽多人汙蔑你，你都不解釋。”

卿點頭。

“難怪……”上寧一臉了然。

“化神境是不是容不老，與日月同輝？”上寧好奇地看著卿。

卿帶點了點頭。“是。”

“那……”

上寧還要說什麽，有人來了。

卿快速將人拉出水麵，地上的花瓣也隨之消失。“可有見過秦王？太子在皇陵遇刺，怕是……兇多吉。”

卿心口一，君景軒在皇陵遇刺？

可曆史上的君景軒不是死在皇陵。

他們還沒有進試煉場，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