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煦已經逐漸習慣的莽撞,沒聽完的賠罪便手著后脖頸往前,隨后極侵略地吻住的。
力掙扎的人突然被點了,呆滯地看著眼前突然拉近的臉,不知所措,又不敢拒絕。
裴煦氣息許久沒這麼過,縱使夜里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上,他也不會表現出如此狼狽的狀態。持續了許久,季枝遙只覺得頭腦發昏,鼻梁都有些發酸時,他才松了控制脖子的手。
他的視線從季枝遙的臉緩緩下移,隨后似乎在尋找什麼,掃視了以前的腰。沒找到他要的東西,才問:“令牌呢?”
季枝遙嗓子發干,開口聲音喑啞:“在寺中小院,我沒有帶在上。”
他點了下頭,“日后回宮,需得日日佩戴。”
季枝遙不明白,但想著自己也不會經常在宮中走,便隨口應下。
他們還在趙掀云修行的佛塔中,雖然已經和他分別,裴煦卻沒著急離開。而是不慌不忙地命人送上熱茶,自己則起去書架前繞了一圈,拿出幾本陳舊的古籍。
季枝遙見上面不是他們通用的文字,一眼認出是西瀾國的書籍。
“自從胡族侵中原,兩國接壤的城鎮戰火不斷,憂外患下,周邊的西瀾小國逐漸壯大,如今我朝也不得不防。”
印象中,西瀾是一個很自由的國家。那里的人們長相與中原和胡人都不同,最特別的是他們雪白的和藍的眼瞳。
只是從古至今,從未聽聞那個小國有侵略版圖的野心,裴煦為何說要防他們?
“聽聞陛下曾在外征戰多年,那時候是不是見過許多外族人?”
“你說活的還是死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只是既然如此說,他便一定經常與那些人手,說要防他們,也定然有他的理由。
坐在裴煦邊上,安靜地同他一起看書。也不曉得為何一本游志能有如此神力,讓季枝遙完全打不起神,也提不起任何興致。他應當也有所察覺,再翻了翻,便拿著書準備離開。
“接下來我們還會留在江南嗎?”季枝遙問。
很主問裴煦日后打算,這話一出,他眉眼低垂,似是在斟酌。
意識到有些越界,聲音小了許多,賠罪道:“是我多了,不問就是了。”
裴煦抬手按了下的腦袋,指尖一收,故意撥頭發:“還會在此多留幾日。”
看著眼前人生氣又不敢表現出來的模樣,裴煦覺得非常有趣。面無表地經過后,角也沒忍住向上微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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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寺上下來后,季枝遙很明顯覺到裴煦開始忙正事。每日早晨才睜眼,便見他已經換好裳提著劍出去,直到夜里燈火熄了才輕聲回來。沐浴洗漱后,還會在書桌前理公務至三更天。
為此他還特意命人在床榻上裝了簾帳,防止打擾到季枝遙休息,也擋上某些意圖不軌之人的視線。
季枝遙本沒有察覺到邊有什麼意圖不軌的人,直到有一日午時,在屋外曬太時,見到一位眼睛上蒙著布條的僧人。
他是一左一右被人拖著往山下走的,路過時,季枝遙捂著心口有些害怕地問起,旁邊保護的陳鈞才道:“前幾日他來屋中灑掃時冒犯殿下,陛下親自剜了他的雙眼,日日杖十,打死為止。”
僵在原地一不緩和了許久,才默默將視線收回。只能日日安自己自己,裴煦就是那樣殘忍殘暴,若總是憐憫他人,那些懲戒最終恐會落到自己上。
記得有一日,裴煦是午時回來的。
季枝遙已然習慣他回來時一腥,非常自然地幫他將外袍了,隨后找來干凈的帕子為他凈手。
他坐在木椅上,視線往下,安靜地看著為自己整理,忽然問:“江南風景如畫,你可有想領略的風。”
季枝遙有些不解地抬頭:“為什麼問這個?”
他看著眼前子澄澈的雙眼,忽然便止了下一句。手將跪著的人扶起來,按進自己懷中。
“聽聞此梨花盛放時景甚,孤想帶你去看看。“
“我聽陳大人說陛下明日要去江南洪災察民,如今上京城又有叛軍攻占,這些小事日后再說吧。”低頭慢慢說,委婉地拒絕了他的邀請。
說完,裴煦沉默了許久,原本抱著的手也松了力氣。
他想做的事,從來不由旁人拒絕,就算是賞賜也一樣。正當想說什麼解釋,裴煦便將從跟前推開,一言不發地拿上劍離開。陳鈞原本要進來匯報,見狀只好皺著眉回到旁邊值守。
惹他生氣的人有些懊悔地站在椅子旁,只遠遠看著他離開的影。
莫名失落,小院的氛圍變得微妙。
...
季枝遙原以為同前幾日是一樣的,只需在山中閑坐一日便能等到他回來。可不僅沒有,還發現門口守衛的多站了一人。
裴煦增強此守衛定然有他的理由,季枝遙整個人被未知的事籠罩得夜里都睡不好。
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終于在裴煦離開的第三天夜里,屋外激烈的打斗聲映證了的猜想。
陳鈞和另一位大人讓在房中切勿出來,可仍然有網之魚從窗戶翻了進來,試圖將強行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