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泱正在打量蕭煜，試圖看出點端倪。

蕭煜開口道：“你醒了啊。”

說著他的目似是深深地向臉上盯了一眼。

趙泱下意識地臉頰：“怎麼？”是不是睡著的時候出了印子？

蕭煜咳嗽一聲：“我還想著你再不醒，就要一覺到天亮了。”

睡著了，他又不走。

趙泱看著蕭煜，不知為何他整個人看起來比剛剛還要奇怪，著一的拘謹和往常不太一樣。

蕭煜看出趙泱所想，開口打斷的思量：“我這不是怕你醒了，看不見我，心里會慌。”

“誰會慌？”趙泱小聲嘟囔一句，“你吃過飯食了？”

蕭煜點頭：“大娘幫忙熱了。”

這麼一折騰，不知不覺中外面已然黑了，但是蕭煜卻沒有要起離開的意思，還在不停地從桌案上取公文。

“你……”趙泱道，“該回去歇了吧？”

在外面這麼久，要好好歇一歇。趙泱話音剛落，又想起一樁事，忙仔細向蕭煜上看：“你的傷如何了？有沒有讓郎中看一看？”

蕭煜腦海中還想著剛剛那一幕，邊仿佛還留有的氣息……于是不就晃了神，等意識到趙泱在問什麼時，立即回應：“看了，上好了藥。”

話說完他就后悔了，如果說沒看，是不是還能將小鬏鬏騙過來？就算不敢做剛剛的事，抱一抱應該還是可以的。

趙泱松了口氣，只見蕭煜忽然收起了手中的文書，以為他就要離開，誰知道他卻站起走到邊坐下。

“我不在這段日子都有什麼事，你還沒與我說，”蕭煜道，“趁著現在沒人打擾，講給我聽聽。”

其實他也不是特別著急要聽那些，就是尋個機會與他的小鬏鬏在一起。

好不容易才見到，回來一路又一直抱著，現在要分開，心里空的不舒坦。

趙泱想到了系統升級的事，這只能讓蕭煜知曉：“系統升級了，已經是最后一個階段的任務了。”

蕭煜早有預料，昌樂長公主的任務完之后，系統必然獎勵很多魅力值，再加上這段日子的收獲，應該達到了第二階段升級的要求。

“這次升級之后，系統有什麼不同？”蕭煜說著趁機地向趙泱靠了靠，系統的事本就不能讓旁人知曉，他離得近些也是理所應當。

趙泱沉浸在系統升級這樁事上，沒有察覺蕭煜的心思，沒有急著回應，反倒問蕭煜：“你沒覺到異樣嗎？”

其實有過，就在吐蕃的時候，蕭煜夜里的時候，曾神一陣恍惚，好在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那次委實讓他嚇了一跳，他能清晰的覺到，那是來自系統的波，不過好在系統沒有強行將他拉回去。

之后就沒有那種覺了。他也擔憂趙泱的境，當時正在要關頭，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沒有回到系統中看看形。

趙泱道：“這次的人卡任務是小皇帝。”關于系統的變化一一對蕭煜說了。

聽到人卡任務的變化，蕭煜微微皺眉，不過很快他道：“那也沒什麼，系統兩次人卡任務的指引都是對的，這次我們還按那般做就好。”

如果說在夢里，他對皇位可能是有些執念，經歷了那麼多事，失去的那些，都是因那皇位而起，那麼他就將皇位攥在手中，再也不必被它左右。

現在不同了，他只想與小鬏鬏在一起，若是邊沒有最重要的人，就算登上那皇位又能如何？

“你，”趙泱道，“我還以為……”

蕭煜知道想說什麼：“你以為我會擔心，萬一系統要保小皇帝的皇位，我該怎麼辦？那些對我來說，全都不重要。”

他不是這一刻才想明白，在夢中經歷了那些，眼睜睜地看著小鬏鬏對著他出憤恨、絕的模樣，這條錯誤的路走得太長，也太痛苦，老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怎麼能一錯再錯？

只要小鬏鬏能好好的，那些人不會在他們上打主意，他就可以偏安一隅。當然他也不會一味退讓，西北之地他是要的，握著這權柄，是要保護他的家人。

“不用害怕，”蕭煜手輕輕攬住趙泱，“一切有我，就算我再走錯了路，只要有你在，你罵我一句，我就能停下。”

蕭煜上說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哄人，但看著他鄭重的神，就知曉他不是胡說的，趙泱心中不一暖。

的目微亮，仰頭看著他的模樣，不又讓蕭煜心中悸，不知不覺再次想起間的。

兩個人湊在一起說，已然挨得足夠近，近的他只要微微低下頭就能……

趙泱覺到蕭煜垂下頭，接著氣息與融，在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額頭上就是一，陌生又悉的覺傳來，趙泱心跳猛然加快。

溫熱的繼續向下，來到了的鼻梁，這種覺和夢中那景居然有些相似，趙泱突然有些明悟，在蕭煜再次作的之前，突然靠近了他，將臉頰埋了他懷中。

皂角混著松香的味道傳來，耳邊響起了他的心跳聲，亦如一般慌。

溫熱的手挪到了的后背，輕輕地拍著，仿佛是在安慌的緒。但這是因為誰？趙泱手輕輕地捶了一下蕭煜。

現在的小啞和從前的可不一樣了，從前的……他可不會這樣手腳，又想到的夢，以及醒來時小啞的異樣，趙泱又攥起拳頭捶了蕭煜一下。

“我睡著的時候，你是不是……”

“沒有，”蕭煜忙道，“我就在旁邊坐著，什麼也沒做。”

才怪，話還沒說完，他便明白了，不是心里有鬼又是什麼？

“豫王爺，太假了。”

話一聽就知道是在說謊，能騙得了誰？

兩個人抱了許久，蕭煜本想賴著再多呆一會兒，小鬏鬏板起了臉，他只能從屋子里退了出去。

趙泱沒有聽到腳步聲，從窗戶向外，只見蕭煜站在門口半晌都沒離開。

輕輕了自己的臉，一片滾熱，有點沒法正視小啞，但心底里又像是吃了糖般甜，與小啞好像有些不同了，徹底超越了小時候的誼，更加……親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