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私自潛逃,我可以不治你們的罪,你們識趣的人就跟著回去吧。”
楚管家一邊說還在一邊張,生怕大街上鬧出的靜驚了什麼人。
他朝著家丁使眼,讓他們手麻溜點兒。
幸虧他發現及時,否則這兩個死丫頭就要逃跑出去了。
要是讓二爺知道,還不得了他一層皮!
“楚管家!求求您高抬貴手吧,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這些......”
年長的姐姐跪在地上朝著楚管家砰砰磕頭,不一會兒腦門兒就一片紅腫。
還將包袱都擺在地上,出了不銀釵和散碎的銀粒子,大多數還是銅錢比較多,幾件換洗的裳和幾個帕子。
“求楚管家饒過我們姐妹,來生必定當牛做馬報答管家。”
楚管家先是瞥了眼地上的包袱,不屑的用腳尖踢了兩下,似是在翻找有沒有值錢的玩意兒。
一看全都是不值錢的,他甚至都懶得彎腰,扭頭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死丫頭,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兒要是放了你們二人,明兒我這條老命可就搭進去了,你們兩條賤命也配我去冒險?”
楚管家已經沒了耐心:“還愣著干什麼,手!”
兩姐妹被嚇的抱頭痛哭。
可下一秒也不知是誰在屋檐上傳來呵斥,聲音如洪鐘。
“天子腳下還敢強搶民,好大的膽子!”
這聲音嚇得幾個家丁愣了愣。
就連楚管家也是一,朝著屋檐上方解釋幾句:“這位英雄,這兩位丫鬟是我們府上逃出來的,犯了錯得帶回去懲罰,我們可不是強搶。”
屋檐上方又傳來了質問:“那你們是誰家的?”
楚管家語噎,沒敢自報家門。
兩個丫鬟自私逃出來,二爺并不知,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依照二爺的子......楚管家冷不丁打了個寒。
“我們是楚家府上的。”年紀小的妹妹掙扎著喊出來。
楚管家立即朝著兩個丫鬟投過去一抹狠戾眼神,那眼神帶著警告和殺氣。
嚇得二人著脖子。
“楚家?”楚未坐在屋檐上,里念叨著,還真是楚家。
楚管家見上頭沒了靜,還以為是對方害怕了,所以才會跑了。
心中正得意,子剛往前一探,倏然屋檐上無數的瓦礫飛躍而下,準確無誤的砸在了幾人上。
這些人就沒有反抗之力,紛紛捂著心口倒下了。
楚管家更慘,是挨了好幾塊瓦礫,他險些起不來,還是被家丁攙扶著才起來。
“滾!”
屋檐上的一聲厲喝,嚇得幾人拔就跑。
楚未扯出一塊黑巾蒙在臉上從屋檐上一躍而下,他看向兩個丫鬟:“老夫人的死究竟有什麼?”
兩個丫鬟互相看了一眼,哆嗦著瓣不敢說話。
“還不快說!”楚未呵道:“你們若開口了,我可以讓你們離開。”
兩人一聽,也顧不得許多了,朝著楚未磕頭。
“回大俠,我家老夫人是一個多月前被送過來的,子骨不好,休養了一個月突然撒手人寰,我們姐妹二人擔心會被連累,所以才連夜逃跑了。”
年長的姐姐倒是沒有直接說出楚應下毒謀害肖氏的真相。
“還敢瞞!”楚未的聲音冷到了極致。
兩姐妹仍是這麼說。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后,楚未才轉過:“你們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等兩姐妹磕頭謝恩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沒了楚未的影子。
于是忙不迭地跑了。
而楚未心里卻像是扎了一刺似的難。
他回到了大將軍府,肅著臉不說話,一路去找晏琳瑯,看著燈下晏琳瑯抱著阿寧在咿咿呀呀說些什麼。
楚未的神不由得溫和幾分,抬起腳邁進去。
他低著頭看了眼襁褓之中的阿寧:“阿寧今天乖不乖。”
“乖著呢,平日里吃了吃喝就剩下睡覺了,一點也不鬧。”
晏琳瑯就沒見過誰家孩子這麼乖巧。
小時候也見過庶出的弟弟妹妹,還有隔壁房的堂兄弟們,經常啼哭,哪怕是在襁褓。
還看見娘里哼著曲兒,哄著孩子。
到了阿寧這,又是哼哼曲兒又是逗,也只是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后,然后敷衍的出個笑臉,再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看。
“夫君,我覺得阿寧好像能聽懂我說話。”晏琳瑯總覺得阿寧明白。
這話讓楚未撲哧一聲笑出來:“阿寧才一個多月,怎麼可能會明白,你這是第一次當母親沒經驗,太著急了些,等阿寧再大一大,再教也不遲。”
晏琳瑯仔細想想也是,或許是心里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