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大夫被逸辰帶出門,那個窄小的大廳反倒是寬敞了許多,而眾人的耳邊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婦人獃獃的看著柳笙笙,「姑娘,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確實只有吃了張大夫的葯,才能好轉一些……」
「不是什麼大問題,雖然有點輕微哮,但我的葯,可以治此病。」
柳笙笙表平淡的收回了手,又說:「是不是偶爾會有口疼痛的覺?如果有的話,我還需要為你針灸一次,不過你大可放心,只需一次,後面每日按時服藥,便可完全康復。」
就在母兩人震驚的目中,柳笙笙起在周圍找了一圈,找來筆墨紙硯,寫下來一紙藥方,直接塞到了雷暖心的手中。
「雖然不知道那個大夫給你們的是什麼葯,又是怎麼跟你們收費的,但你們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被坑了。」
雷暖心瞪大了眼睛,「什,什麼……」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先按著這個藥方去拿點葯吧。」
柳笙笙說完,又看向了那個婦人,「你看著年紀也不大,最多四十齣頭吧?來,我來為你針灸。」
婦人明顯還沒有緩過神來,時不時的還會咳嗽兩聲。
雷暖心同樣也是震驚不已。
但的心裏到底還是相信柳笙笙的,既然說能治,那自己便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於是想也沒想就轉跑了出去,跑出去的時候也看見了站在院子裏的張大夫,但並沒有多問,繞過人家就跑出了院子。
只是拿完葯回來的時候,張大夫還是一不的站在院子裏。
雷暖心這才多問了一句,「張大夫,你一直站在這裏做甚?」
張大夫的眼睛不停的眨啊眨,似乎想要引起的注意。
可這個時候的一心只想著回去見母親,不等張大夫回話就跑了回去。
一直站在旁邊的逸辰上前就給了他一腳,「眼睛眨的快呀,想跟人家求救呢?我家姑娘剛剛的話你聽到沒有?那就是個小病,幾副葯就能給人把病治好,你怎麼能坑人家那麼多錢呢?」
張大夫哭無淚。
看來他這是上江湖上的高手了……
這可怎麼整啊?
逸辰解了他的啞,「別,現在我問你答。」
終於能夠說話,張大夫扯大嗓子就要喊,結果逸辰一掌就甩到了他的臉上,「你喊一聲試試??小爺我割著你的舌頭信不信?」
「不喊,我不喊……」
這是哪裏來的地流氓啊??
完全不講道理的啊?
逸辰道:「你是不是騙了人家母倆?」
「我沒有,我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大夫,我……」
「啪」的一聲,逸辰給了他一大子,「你是不是騙了人家母倆?」
「我真沒有,這位公子,我本本分分……」
「啪」又是一大子,「你確定你本本分分?再胡扯我你!」
張大夫徹底傻了,「是,是,我見們母二人孤苦無依,為人單純,出手又闊綽,所以才起了一點歹心,但我只是……」
「啪」的一聲,逸辰又是一上去。
「現在就閉,聽我說。」
張大夫老淚縱橫,「好,公子,你說……」
「我會解了你的,親自送你回去,你回去之後,當著我的面把你騙人家的錢全部都出來,然後跟我回來,好好跟人家母倆道個歉,道完了歉,你就可以回去了。」
見張大夫一臉驚恐,逸辰又說:
「如果你敢說一個不,或敢再多一句,無論是報還是跟你的家人啰嗦什麼,我都會剁了你的手,作為你欺騙弱小的懲罰!」
「當然,如果你想挑戰我底線的話,我還可以滅你滿門,比如你的妻子,孩子什麼的,你大可以拿他們的生命賭一賭。」
說完之後,逸辰直接拔出腰上的劍,駕到了他的脖子上,「聽明白了嗎?」
「……」
另一邊。
針灸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房間裏面燭搖曳,柳笙笙坐在床邊,幫著婦人穿起裳。
婦人早已熱淚盈眶,「太神奇了!姑娘,你的本事也太大了,你這幾針下去,我竟覺神清氣爽,覺整個都輕了許多,已經有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柳笙笙只是淺淺一笑,「所以我說你的病不嚴重,接下來一定要好好吃藥,知道嗎??」
婦人激得連連點頭,「好,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等穿好了服,柳笙笙也打開了門,跟著雷暖心就端著葯走了進來。
「母親,聽說針灸要久的,我就順便去燉了碗葯,你趕喝了吧,這位姑娘是好人,的葯,我們一定要試試。」
婦人現在已經完全信了,接過葯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雷暖心一臉激的看著柳笙笙,「姑娘,謝謝你大老遠的過來,我都還沒有招待你呢,就讓你忙這忙那的,真是太辛苦你了……」
說完之後,又看著一旁的婦人道:「母親,你在這裏先歇一會,我去給們弄點吃的。」
柳笙笙連忙說道:「不必麻煩,我們……」
「要的要的,這麼晚了煮飯菜太費事,我去給你們煮碗面吃,你們幾個就在大廳等等,我一會兒就給你們端面來。」
說完,雷暖心又興沖沖的跑開了。
柳笙笙心中無奈,正事還沒來得及說呢……
不過,也來得及。
去了大廳,南木澤早已坐在那裏,卻並不逸辰的人影。
剛想問他跑哪去了,外面就傳來了張大夫鬼哭狼嚎的聲音。
柳笙笙蹙了蹙眉,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跟著南木澤走到門口才發現那個張大夫竟然跪在了灶房門口,此刻正不停的沖著裏面的人說著道歉的話。
雷暖心獃獃的站在灶房門口,聽著張大夫聲淚下的道歉,心中震驚不已。
顯然是沒有想到,張大夫一直以來真的都在騙自己。
更沒有想到他會如此激的來跟自己道歉……
這是,什麼況?
只見張大夫不僅瘋狂的道歉,還把這段時間收的診金全部還給了他們,順帶著磕了一個響頭之後,就連滾帶爬的逃跑了。
搞的雷暖心是一頭霧水。
「怎麼樣?姑娘,我這件事是不是辦的特別好?」
旁邊傳來逸辰的聲音。
柳笙笙轉頭看了一眼,才見逸辰不知何時回到了的旁。
柳笙笙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你小子。」
逸辰聳聳肩,「這種人,就是得這麼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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