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臉激的阿凌,柳笙笙這才語氣嚴肅的說道:「我理解你,但是,不會希你做那些事的。」
「可……」
「那些事應該給我。」
柳笙笙繼續說道,的雙眼也有一些紅潤,像是要落淚,但是眼淚又始終沒有滴落。
目堅定的看著阿凌,一字一句道:「你為做的已經夠多了,接下來的事,理應由我來做。」
阿凌的瞳孔猛的放大,「你……」
想說什麼,可張開口后,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嚨。
阿凌吸了吸鼻子,卻再次沒能忍住大哭起來。
「對,我差點忘了,你可是柳笙笙,你可是柳笙笙吶……」
一邊哭著一邊看著已經失去氣息的木青青道:「青青,你一直念叨的人,終於出現了,我見到了,我也相信了,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實話了……」
柳笙笙張了張口,「節哀。」
阿凌一把拉住了的手,「如果你真的是柳笙笙,你一定非常非常厲害吧?你要把青青葬在這附近,不要葬到京城去,說過,的家雖然在京城,但一點也不想被葬在那裏,說在京城沒有任何親人了,墳要是在那麼遠,我給上香,都得拔山涉水的……」
「說要離我近一點,這樣子,每當我想了,每年有節了,也會有人給掃一掃墓,帶兩壺酒……」
「說,唯一的憾,就是可能在死前都見不到你了,這段時日,時常念叨你呢,估計知道自己快不行了,還說要把自己想吃的所有東西都去吃一遍,明明隨便吃幾口就會口吐鮮……」
「說,……」
阿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就那麼拉著柳笙笙的手。
「說,最不該做的就是從前稚的玩什麼扮男裝,差點影響了你跟蒼王的,給你添了一大堆的麻煩,還不自知,真的,有愧疚很久……」
「並不是故意藏起來不見你,是真的認為自己只會給你添麻煩,所以不敢來見你,也不敢出現在你的生活中。」
「這一兩年來你經歷的所有,我們都有聽說,都有打聽,每次聽到你生死一線,都會膽戰心驚的想著要不要去看你,可總是跟我說,沒有什麼本事,武功也很差勁,對付一些不懂武功的還行,但凡有一個懂武功的,都能把打趴下,不能到你的邊來,給你添……」
眼淚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
阿凌哭的差點不上氣。
柳笙笙最終還是落下了眼淚,出手,輕輕的拍了拍阿凌的肩膀。
「我知道了,我們先讓安息吧。」
阿凌淚眼汪汪的點著頭,最終還是將木青青給帶去安葬了。
只是一路上,都在止不住的痛哭著。
悲傷的氣息蔓延四周。
聽著那一陣陣的哭聲,柳笙笙的記憶也時常會被拉回很久以前。
回想起了當初的初遇,回想起了某一段時間,兩人的形影不離。
柳笙笙突然想起,自己那會剛穿越不久,甚至連輕功都不會。
而木青青在某一段時間,是真的給了諸多溫暖。
就像是一個耀眼的太。
明亮,溫,熱烈滾燙。
相比於,自己簡直太糟糕了。
是真的非常非常的糟糕!
自己怎麼就,來遲了呢?
真是該死啊。
「……」
一直到日上三竿,幾人才終於立好墓碑。
只是阿凌卻生生哭暈了去,便又讓逸辰將人給送了回去,而柳笙笙與南木澤則是直接轉離開了那裏……
他們要去會會那兩個人。
或許只要去到縣城生意最好的酒樓,就能見到了吧?
一路無話。
走上街后,隨便一打聽就找到了那家酒樓。
酒樓的位置並不是特別好,說起來還有那麼一點點偏僻,只是外面富麗堂皇,是看著就消費不淺,看起來倒也像那麼回事。
看來木青青真的厲害了許多,這樣一個酒樓也能將生意做的那麼好……
走進大門,很快就有店小二迎了上來,兩人冷著一張臉,均沒有過多說話,只是跟著店小二走上了二樓的雅座。
一路上,柳笙笙的心都特別沉重。
剛一坐下,就喃喃自語,「真像呀。」
這家酒樓,真是像極了當初的君又來呀。
這樣一想,又是心如刀絞。
南木澤隨便點了幾道菜,就將店小二給打發走了。
他左右看了兩眼,「在如此小的一個縣城,也能引來如此多的顧客,確實難得。」
柳笙笙笑了笑,「裝扮的如此豪華,甚至比起那些大城市的大酒樓還有過之而不及,可裏面的飯菜卻比那些大酒樓實惠了那麼多,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夠吃得起,生意能不好嗎?」
說著,苦笑道:「還得是呀,永遠只會站在別人的角度想問題,永遠只會替別人著想,真是傻瓜一個。」
南木澤張了張口,「可以直接殺了這裏的人,替報仇。」
柳笙笙蹙了蹙眉,剛想說什麼,隔壁卻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這掌柜的真是好福氣,一連娶了兩個娘,嘖嘖,果真長的俊俏的人,就是吃香吶。」
是隔壁桌的兩位客人正在閑聊。
只聽另一個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什麼好福氣?他的第一任妻子人,那可是鬧得滿城皆知,臉都給丟盡了,你們竟然還覺得他有好福氣?」
「嘖,你懂什麼?要是沒有那位木姑娘,他哪裏能接手這麼大的酒樓?人家木姑娘長得漂亮,人又善良,自個口袋有的是銀兩,可以說是有錢有房有酒樓,這樣好的條件,便是十里八方都沒有一家,能看上那個窮小子,那窮小子就該燒高香了,即便是真的人又怎麼了?要是沒有,那個窮小子能變現在的掌柜?」
「窮怎麼了?窮也是有骨氣的,人的事人盡皆知,要真那麼耐不住寂寞,可以不嫁人呀,嫁了人又糟蹋人家的真心,活該現在得了絕癥。」
「你可積點德吧,這種話可不能說。」
「事實就是,我可聽說跟人私通的時候,被的夫君當場撞見了,你想想看,那夫君該有多傷心呀?」
「我怎麼記得了是失蹤了三天三夜?後面才被人說是住在別的男人家裏去了……」
「反正就是人了唄,怎麼的,咱們這些外人怎麼能知道?所以說啊,有錢也不見得有多好,心野著呢。」
「人人都說溫善良,幹了不知道多好事呢,真是糊塗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