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看到等在馬車旁邊的父二人,怔了一下,心里突然涌上一種別樣的。
這種覺很微妙,無法言喻,但秋落卻不再排斥他們。
如此,在曾北上前請坐他的馬車同去大理寺時,秋落沒有再拒絕。
“如此,就多謝曾大人了。”
淡淡應下,爾后在曾瑜過手來時,牽住了的小手,拉著一同上了馬車,隨著父二人一起,往大理寺去了……
到了大理寺后,曾北給安排好住所,又將介紹給其他同僚,對的照顧樣樣周全。
秋落到了大理寺后,也認真幫著曾北偵查案子,一切都很順利。
而曾瑜在得知秋落進了大理寺后,每天都會跑去大理寺找,曾北借著兒的由頭,也每日去秋落那里找,陪一起吃飯……
在秋落的協助下,案子很快有了進展。
在這期間,曾北回家一趟,同岳母田老夫人開誠布公的說了自己要娶繼室的事,也言明以后曾家后宅之事,會全權由新婦打理,旁人一概不能手,包括兒曾瑜的教養問題。
田老夫人多明的人,自是聽出他話里的意思。
當初,就是借著要照顧曾瑜為由,住進曾家的。
如今曾瑜不用再照顧,而曾北的新婦也要進門,如何好再待下去?
就算死賴著不走,但曾北將中饋之權全部給新婦,連曾老夫人都不能手,留在這里,又能掀起什麼水花?
可一想到田家,田老夫人還是不肯輕易罷手。
瞧出曾北是已經有了心儀的人,但又不知道是哪家姑娘,于是去曾老夫人那里打聽,想像之前幾次一樣,去姑娘那方使手段,讓對方知難而退,從而攪黃曾北的親事。
可等打聽清楚秋落的來歷后,卻不由膽怯了。
這一次曾北看中的姑娘,卻與尋常的貴不同,雖然只是婢出,卻是皇后娘娘邊最得力最親近的侍,且武藝高強,見多識廣,本不是尋常的后宅閨秀,可以任由拿的。
而有皇后娘娘在背后支持,這次這個秋落姑娘,也不是可以得罪得起的。
更令田老夫人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不止曾北看中,連外孫也喜歡,想借曾瑜鬧事都不了。
思量再三,田老夫人自知自己再久呆下去也沒有意思,還會敗壞曾北對田家的好,屆時,田家的境就會更加艱難。
最后,田老夫人主提出離開曾家,回到自己家里去……
消息很快傳進陸晚耳中,不覺欣笑了。
雙喜也笑道:“如今曾家后宅的事置妥當了,而秋落與曾大人也漸穩,看來,等紅榴的婚事一過,娘娘又得替秋落辦婚事了。”
陸晚早已從秋落這幾次回來時,提到曾北的語氣和神里,察覺出對曾北的態度改變了,再加之曾北說到做到,妥善理了田老夫人的事,如今看來,確實如雙喜所說,兩人好事將近了。
雖然替秋落高興,但一想到很快要離開自己,陸晚心里到底還是生出不舍來,忍不住輕輕嘆息了一聲。
雙喜看出了的心思,輕聲問道:“娘娘可是舍不得了?”
陸晚點了點頭,道:“雖然舍不得,但更是替高興,終歸要有一個自己的家才算圓滿。”
說罷,叮囑雙喜道:“不要讓秋落知道我不舍,不然到時又不肯嫁了。”
雙喜應下,主仆二人轉頭商議起回宮的事來。
轉眼,一個月的時間就快到了,熙悅小公主馬上就要滿月了。
等紅榴與于二的大婚一過,陸晚們差不多也就要回宮了。
皇后皇子回宮是件大事,儀宮要著人打掃修整,鎮國公府的行裝也要一一收整,諸事繁雜……
雙喜早已在做安排了,聽到陸晚問起,便將安排之事,一一詳細稟告給陸晚聽。
陸晚聽后,很是滿意,對雙喜道:“這段日子,卻是要辛苦你了。”
如今紅榴待嫁,秋落去了大理寺,陸晚邊的所有事,全是雙喜在打理安排。
自從陸晚出面,替擺那段痛苦的婚姻后,雙喜如今更是死心塌地的跟隨著陸晚。
笑道:“跟在娘娘邊幾年,奴婢跟著娘娘也學到了不東西,這些事,倒是難不倒我。且還有國公夫人幫著我呢,娘娘放心吧。”
又道:“等回到宮里,奴婢會從下面的二等宮里,挑選幾個穩重得力的宮人到娘娘邊伺候。”
陸晚點頭應下,主仆二人又說了會話,外面下人來報,史娘子在外求見。
初初聽到史娘子,陸晚怔了怔,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回過神來,知道是史婧一來見自己,連忙讓雙喜去迎進來。
不一會兒,雙喜就引著史婧一進來了。
史婧一一進門就要給陸晚叩拜行禮,被陸晚攔下了。
陸晚請上前坐了,笑道:“你能來看我就極好了,不必拘禮。”
史婧一依言坐下,道:“本應該早來看娘娘的,只是一直不得空,還請娘娘勿怪……”
說罷,讓邊的丫鬟遞上給小公主的賀禮,是對赤金的長命鎖,還有兩套親手為小公主制的裳。
陸晚拿過裳看了,贊嘆道:“我竟不知道,你的紅這麼好。”
史婧一稍顯拘謹的笑了笑,“閑來無事,就在家里做做紅,娘娘不要嫌棄就好。”
陸晚看著裳上致的繡花,還有細的針腳,心思微。
記得,史月瑤的紅也很好,史家當年請的是全京/城最好的繡娘給家里的姑娘教習。
卻不知史婧一的紅,是憑著記憶做的,還是想起了之前的事?
陸晚不由想起先前李翊跟提起的,沈植恢復原來份事來。
可李翊也叮囑過,不要手沈植夫妻之間的事。
如此,陸晚笑道:“這麼好的裳,我那里會嫌棄,只是辛苦你了,要照顧孩子,還要費心為圓圓做裳。你有心了。”
史婧一淡淡一笑,握著茶杯的手卻越發拘謹的收著。
等陸晚讓雙喜將賀禮收下去,史婧一遲疑片刻,對陸晚開口道:“其實我今日來,還有事相求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