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站在李恪的後直接選擇了開播,這種戶外直播,雖然主播個人拿著也可以,但很多時候也是需要助理來作手機的。
答應了小助理一聲,李恪就抬起頭看向了這個門牌樓,上麵秦王莊三個字,以及它的整外形幾乎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也許是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有人修繕。
李恪的神一陣恍惚,當初自己老爹帶著母後,母妃們過來的那一幕還曆曆在目,恐怕沒有人會想到這三個字是自己一個個拚出來吧。
時間太久遠了,哪怕沒有這一千四百年,對李恪來說,那一幕也過去了八十多年,八十多年,已經是很多人的一生了。
而這件事原本早已經埋在了他的記憶深,但是此此景卻又仿佛在他的腦海深逐步的翻湧起來。
在李恪被回憶所淹沒的時候,他後小助理的直播間裏麵,彈幕已經湧了起來。
雖然他算不上大主播,但百萬,而且基本沒有多假的況下,每次開播的在線觀眾人數能維持在三萬左右,這個人數已經不了。
“剛來,什麽況,剛開播就看到克哥在這裝深沉呢?”
“不用問,拿著手機的必然是小助理了。”
“說實話,雖然克哥本就是個旅行主播,但秦王莊這種景點就沒有必要來了吧?這種景點幾乎都已經被人介紹了,網上到都是大把的各種各樣的視頻。這有什麽好講的。”
“有一說一,雀食如此。”
“不來也不好吧,來了長安不來秦王莊?”
“不是,就衝著傳學老祖宗這個名頭,作為主播,不得看一看自己的祖師爺?”
剛開播的彈幕還不算是很多,大家一來了就看到畫麵裏麵仰著頭看著門牌樓陷沉思的李恪,討論自然而然也就來了。
在他旁邊是不斷走過去遊客,以及另外一邊是有電擺渡車拉著的遊客不斷的前往秦王莊的正門。
“克哥?”小欣猶豫了一下,向來是不出鏡,也基本不開口說話的。
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克哥讓覺有些不太對勁,至跟往常來說,克哥其實是個很活潑的人,但今天的克哥有些沉默啊。
而且,剛剛開播,連眼鏡都忘記帶了,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克哥給你眼睛,已經連接好了。”小欣將一個眼鏡遞了過來。
李恪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接過眼鏡戴了上去,當他將眼鏡戴上,瞬間明白這是什麽了。
應該是采用AR技,也就是虛擬現實增強技製作出來的眼鏡,此刻在李恪的視線範圍,覺距離他眼睛大概一兩米遠的地方有一塊亮起來的屏幕,那裏他能看到直播間們的彈幕在滾。
而且隨著他視線的集中,會呈現點亮或者虛化,也就是說他視線看彈幕的時候,彈幕瞬間會點亮,而他看風景的時候,彈幕會虛化不影響他的視線。
嘖嘖,這技,李恪沒想到現在的大唐已經實現了。這個眼鏡上麵必然還攜帶了非常不錯的收音裝置,讓他說的話可以直接傳遞到整個直播間。
李恪沒注意直播間的彈幕,雖然他不懂直播,幾輩子都沒直播過,但是他懂話,懂傳啊,直播不過就是話。
這個級別的關注量以及數量,理論上來說,隻要主播不是自己作死,直播的容哪怕是稍微無聊一些,都有人看。
因為很多的觀眾其實已經形了一種行為心理學當中的習慣效應。
很多人看這個直播,並不是因為它有多有趣,就是單純的因為不開這個直播間,總覺得缺點什麽。
哪怕今天直播容沒啥意思,開了直播間關了聲音去看電影都可以,但是如果不開,總覺得就缺點啥。
這就是習慣效應,隻要不是作死,維持常規的直播容,幾乎是涼不了的。
當然了,這需要主播的達到一個閾值才行。
而李恪現在的直播顯然就達到了一個閾值。
更何況,這會兒的李恪還沒有從自己的緒當中出來呢,這種隔著一千多年,再看到那些悉的東西,腦海裏麵早已經藏的記憶就仿佛一直在你的心一樣。
“小欣,我突然想到了一首詩。”李恪看著這個門牌樓開口道。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變了。
“???”
“???什麽況,克哥不是九魚嗎?怎麽還整起詩來了?”
“這門牌樓能有什麽詩?我記得好像咱大唐的詩人們,寫秦王莊的人有很多,但是寫這個門牌樓的人幾乎沒有吧?”
“不懂,來聽聽九魚要說什麽。”
小助理也是愣了一下,不過習慣了,倒是沒開口,隻是默默的將手機的鏡頭對準了李恪。
“城東桃李花,飛來飛去落誰家?”
“兒惜,坐見落花長歎息。”
“今年花落改,明年花開複誰在?”
“已見鬆柏摧為薪,更聞桑田變海。”
“古人無複城東,今人還對落花風。”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寄言全盛紅子,應憐半死白頭翁。”
“此翁白頭真可憐,伊昔紅年。”
“公子王孫芳樹下,清歌妙舞落花前。”
“祿池臺文錦繡,將軍樓閣畫神仙。”
“一朝臥病無相識,三春行樂在誰邊?”
“宛轉蛾眉能幾時?須臾鶴發如。”
“但看古來歌舞地,唯有黃昏鳥雀悲。”
從李恪開始念的時候,直播間的彈幕就被一連串的“????”號給覆蓋了。
當他念完的時候,整個直播間的彈幕上已經是麻麻的一片問號了。
“你是誰?”
“你是誰?這詩詞怎麽來的?”
“我敢肯定,這不是課本上的詩詞吧?”
“好家夥,今天的克哥不會還特意去找了一些詩詞吧?雖然說我也沒聽過這首詩,但我大概聽出來他的意思了,是說是人非是吧?”
“雖然開頭是以城開頭,但確實是能聽出來這首詩的意思,以一個小故事來說明是人非的滄桑。”
“我去!我剛在千眼搜不到這首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