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結束完了之后,簡慈就和秦時崢一同回了自己的新家。
秦時崢還記得當初想要婆媳住得遠一點的想法,所以新房特意找了個半山腰的莊園。
名曰,簡慈用腦太多,睡眠淺薄,找個安靜的環境。
心疼簡慈的秦母還真就信了,最終只能一臉舍不得地同意了他們新房的地點。
對此渾然不知的簡慈只是在婚宴結束后,就被秦時崢抱回了家。
今天婚禮上看外公一直紅著眼眶,心多有點低落,以至于快要散場的時候多喝了幾杯。
等他聽完外公那些叮囑,再回來找的時候,人已經趴在那里了。
一旁的陳玲也是一臉尷尬地道:“五爺,小慈好像喝多了。”
說完瞪了旁臉有些黑的霍森一眼。
這家伙是不是有病,看簡慈喝酒,不僅不阻止,還在旁邊各種灌酒。
結果好了,人醉了不說,這家伙居然還想趁把人給拐走。
還好被發現,及時給摁住。
不然婚宴上,新娘跑兩回,估計明天能直接上新聞。
秦時崢看了一眼桌上堆了好幾個酒瓶。
其中一個還是52度的白酒空瓶。
一瓶高度白酒都干下去了,不喝多也喝多了。
小姑娘是沒味覺嗎?
他神不變地解開了袖口,然后道:“沒事,我帶回家。”
說著就攔腰把人抱走了。
從頭到尾沒看霍森一眼。
但心里卻將人給記了一筆。
就這樣,原本的房花燭夜變了照顧醉鬼。
而且醉的還是新娘。
等到第二天簡慈醒過來地時候,人已經換了舒適的睡躺在秦時崢的懷里。
頭頂隨即傳來一聲低沉暗啞的聲音,“醒了?”
簡慈了眉角,“嗯。”
秦時崢的聲音再次從頭頂響起,“不?”
“還好。”
昨晚上被霍森那渾蛋灌酒之前吃了不東西。
因此現在還不。
可誰想到,這一句還好說完,就聽到秦時崢嗯了一聲,“那就好。”
好?
好什麼?
剛睡醒的簡慈腦子還有些懵,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結果下一秒就覺腰間那只摟著自己的手猛地收,整個影將完全籠罩了其中。
窗外,靜謐的樹林將日遮蓋,只出些許斑駁的投影。
整整一天,簡慈沒有能從床上下來。
一連好幾天都過得渾渾噩噩。
直到新婚回門那天,秦時崢這才收斂起來,穿戴好了西裝,一副人模狗樣。
反倒是簡慈穿戴好后這一路上倒頭就睡,直接睡到了老宅。
唐老爺子和簡慈的師父一大早就讓管家把整個宅院好好打理一番,然后就親自在門口等候了。
等到秦時崢的車子來時,唐老爺子就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
一看到簡慈下了車,他別提多激了,“你們兩個可算回來了。”
邊攙扶的陳玲笑著道:“是啊,小慈,你要再不回來,老爺子能直接把老宅給了,直接建一個。”
簡慈看了看老宅里各種紅,以及地上那一條鋪到路口的紅地毯,不笑了,“你這儀式有點重啊。”
唐老爺子卻道:“你今天回門,這是多麼重要的日子。”
說著就把人迫不及待地迎了回去。
餐廳里早就準備好了盛的午餐。
一行人就此落座了下來。
這一頓飯吃得別提多其樂融融了。
等到結束后,韓京才對簡慈說道:“一會兒我和泊言他們就回醫學會了。”
陳玲果斷上前,牽起了簡慈的手,道:“小慈慈,你記得要想我哦。”
一旁的顧堯哼唧了一聲,“現在和自己老公玩兒都來不及,能想到你才怪。”
結果挨了陳玲一記。
簡慈笑著道:“我下個星期就回來。”
韓京卻道:“不急,你們兩個難得聚在一起,醫學會我和你大師兄他們會給你撐著。”
簡慈想了下,也覺得有道理,便沒有拒絕,“好。”
對此,秦時崢十分謝,“多謝師父。”
韓京順勢叮囑了一番,“好好對待我徒弟,不然那幾個師兄弟都不會放過你。”
說著就看向了站在自己后側的陸泊言。
秦時崢看了一眼,點頭,“我明白。”
隨后大家坐在會客廳里喝喝茶水,閑聊了片刻。
等到差不多的時候韓京他們終于出發去了機場。
由于簡慈過不了多久就會回醫學會,所以就沒讓去送。
趁著秦時崢去送人的時候,唐老爺子趁此機會開口問道:“我聽陳玲說,你婚禮的時候,在書房里待了一段時間,后來還特意代管家不要讓人進出書房。”
簡慈被他這麼一說,頓時想起了什麼,道:“方梅現在怎麼樣?”
唐老爺子輕瞪了一眼,“還好我進去看了一眼,人差點沒死在里面。”
天知道婚禮結束的第二天他起床進書房看到桌上的留言后,嚇得連忙跑進書房里的暗室去看。
就看到方梅被五花大綁地捆在那里,彈不得一晚上。
在看到他的時候,整個人當場崩潰大哭。
雖然他不知道方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但簡慈既然留了話,說不能放,這三天就一直關在暗室里,吃喝照常。
只可惜方梅并不領,在恢復了能后,這三天在暗室就沒消停過,天天大吼大,又哭又鬧。
對此,簡慈只是哦了一聲,淡淡道:“喝醉了,忘記了。”
顯然并不在意方梅的死活。
唐老爺子看這個表,不免有些好奇,“干什麼了?”
簡慈懶洋洋地歪在沙發上,輕笑了一聲,風輕云淡道:“想暗殺我。”
也不知道是誰給的膽子。
竟然想趁來殺自己。
想到那天拿著一把水果刀就橫沖直撞地在樓下被自己發現,然后只是一腳就直接被干翻的蠢樣子,就覺得好笑。
但唐老爺子卻在聽到這話后,驚得當場跳了起來,“什麼?”
簡慈散懶地安,“放心,我沒事。”
唐老爺子氣得直拍桌子,“那群豬狗不如的東西,都這樣了,還不死心!”
簡慈哼笑了一聲。
死心?
死心是不可能死心的。
畢竟狗急要跳墻。
唐老爺子當即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簡慈理所當然道:“自然是送進去,讓他們夫妻團聚。”
唐老爺子沉著一張臉,恨恨道:“企圖謀殺你,的確應該關進去。”
簡慈勾了勾,“不止謀殺我。方梅當初還對我母親下手,婚禮前我就把我母親的死亡原因以及一系列的相關證據全部給了周懷興,也不知道怎麼逃出來,跑來殺我。”
這話讓唐老爺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簡慈,道:“真的?”
簡慈點了點頭,“嗯。”
在確定簡慈不是在逗他之后,他終于從這巨大的驚喜之中反應了過來,激得連連鼓掌,道:“好,好,好!太好了!”
他這輩子就是對自己兒的死亡最是不能忘懷。
如今沒想到事總算有個了結了。
想來自己兒的在天之靈也可以告了。
唐老爺子慨不已。
隨后想到了什麼,道:“那簡安呢?”
簡慈簡簡單單回了兩個字:“瘋了。”
這個答案讓唐老爺子萬萬想不到的,“好端端怎麼會瘋了?”
簡慈譏諷一笑,“自作自唄。”
當初方梅想利用方邦下藥迷暈自己,可惜最后錯差迷暈了自己的兒,差點釀大錯。
以至于最后整個人被大打擊,變得神經兮兮了起來。
后來好不容易休整好去學校,卻又被“有心人”傳了出來,最終徹底崩潰,退學躲在了家里。
而唐老爺子對于這個回答不由得蹙了蹙眉。
顯然是不太懂。
不過既然簡慈這麼說了,那肯定是簡安的錯。
于是當下也不再關注這些事了。
只是等簡慈他們離開后,就讓周懷興帶人過來把方梅給悄無聲息帶走。
*
簡慈在半山腰的莊園里待了整整一個月,其名曰:度月。
這一個月莊園的門就沒開過。
兩個人就每天這麼膩膩歪歪地待在一起。
直到一個月后,簡慈才踏上了m國的行程。
秦時崢萬般不舍,但也沒有辦法。
誰讓心里一直掛念著何白,而偏偏醫學會那邊又有著世界上最好的醫療技和械。
必須得走。
于是兩個人就這樣新婚了一個月,開啟了異國。
簡慈為了何白,幾乎是傾盡了所有的注意力,每天都泡在實驗室。
有時候簡慈廢寢忘食的和團隊在實驗室,秦時崢一個電話打過來,只能依靠陳玲舉著視頻,隔著玻璃窗,給這位可憐男人過過眼癮。
有時候被忘狠了,秦時崢也會一個專機直接殺過來,刷刷自己的存在。
在如此高強度的力下過了半年,終于有一天簡慈直接暈在了研究室里。
這下可把所有人嚇壞了。
原本正在f國開研討會的韓京他們連會都不開了,直接坐飛機回來。
秦時崢也立刻從z國趕了過來。
霍森是晚了一天才知道,等到他過來的時候,所有人員已經全部圍滿了整個病房。
他一看到簡慈那蒼白的小臉,了整整一路暴脾氣的霍森直接一把揪住了秦時崢的領子,“才半年,你他媽就是這樣照顧的?”
在場的人看見了,連忙上前勸說,“不是的,不是的,是誤會……”
但霍森本聽不見去,暴怒道:“誤會個屁!人都躺這里了,還有什麼好誤會的!”
“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
在場的群眾哭笑不得地剛想要解釋,結果就被霍森再次暴躁打斷,“不管是不是我想的樣,今天我都要把人帶走!我不可能讓在這里委屈!”
可剛說完,原本被揪著的秦時崢輕搭住他的手腕,倏地一個用力,道:“你要帶我的老婆和孩子去哪兒?”
“你管我帶你老婆和孩子去哪兒!”霍森想也不想地反駁完后,猛地反應過來,“孩……孩子?”
一旁的陳玲笑瞇瞇地道:“是啊,小慈肚子里有小寶寶了,暈倒也是因為早上沒吃早餐,低糖而已。”
霍森瞬間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直接焦黑在了原地。
片刻后,才有些虛地問:“你懷孕了?”
簡慈笑了下,“是啊。”
霍森頓時一失落之意從心底騰升而起。
懷孕了。
要當母親了。
份一層層的轉變,讓他覺和簡慈變得越來越遠。
當年的回憶和過往似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
看來,真的要和這丫頭說再見了。
正落寞地想要轉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簡慈的聲音慢慢悠悠地響起,“孩子他舅,孩子的滿月紅包可要包厚點。”
就這一個稱呼,讓霍森驟然停下了腳步。
他愣愣地看著簡慈,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片刻后,他頓時嘚瑟了起來,“我既然是孩子他舅,那某人是不是要喊我一聲哥?”
說著就看向了秦時崢。
什麼得寸進尺?
這就是!
秦時崢自然是果斷無視。
*
十個月后。
在所有人的期待和張中,簡慈在秦家的私立醫院里生了一個……兒子。
這可把秦時崢給憋屈壞了。
畢竟這十個月里簡慈天天想吃辣,他以為會是一個兒,因此想了上百個姑娘的名字。
結果一朝分娩,居然是個……兒子?!
這下好了,名字一個都不能用了,還得重新想。
想了半天,最后在嬰兒姓名上面填了一個。
秦盛。
盛,繁茂;極點;好運。
他希這臭小子能夠一生好運常伴。
不過,不得不說這小子是有點運氣在上的。
在他降生的那一天,昏睡了整整三年多的何白竟然清醒了過來。
以至于后來白文瑾把這小小祖宗天天捧在手心里,直道是他的小福寶。
只可惜,小福星長到三歲的時候就開始風格轉變了小魔頭。
完全繼承了簡慈的子。
牛得簡直上天。
可以說是把簡慈當年那一套完全復制黏了下來。
白文瑾被不說,還有苦說不出。
每次想要告狀,都被秦時崢一句風涼話給打擊不已,“他不是你的小福寶麼?”
白文瑾:“……”
啊啊啊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是權勢滔天、富可敵國的淩家第四子,也是從小又啞又癱且被家族流放在外的棄子!她不介意全世界對他的嘲笑,與他合作了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婚後才發現,她的殘廢丈夫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一把輪椅,一支筆,他卻抵達了權貴的頂端。她親眼見證了他以雷霆的手段吞下了拋棄過他的家族,也吞下了她!瞧著小妻子留下的離婚協議書,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終於冷笑著站了起來:「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個殘廢,脾氣古怪,不能人道,你跑了,還有誰願意嫁我?」她隔著一個太平洋接到他的電話,淚眼婆娑地數吻痕:「敢說你不能人道?騙子!」通話還未結束,他的聲音卻透過門板傳了過來,嚇得她瑟瑟發抖:「離婚可以,除非你願意幫我向全世界作證,證明我行過!」她:「你說過你會放我離開的!」他:「我沒說過!」她:「你說過!」他:「沒說過!」她:「狗說的!」他:「……」瞧吧,他腹黑狠辣,可是他的小妻子也不是好惹的,敢罵他是狗,就必須付出代價!他:「你知道狗的特性是什麼嗎?」她:「什麼?」他:「勇敢、忠誠,還有……吃不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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