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皇都這麽說了,薑綰哪裏還敢反駁。
隻是走上去之前,轉頭朝君玄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麻煩攝政王殿下,幫臣向賢貴妃那邊說一聲。”
君玄澈見都開始使喚自己了,視線在上停留一秒,嗤笑一聲。
……
荷花宴設立在了宮中花園的蓮清池旁。
今日由賢貴妃辦,請來的眷皆是朝中五品以上員府邸的主母亦或者嫡千金。
薑以沫由於出國公府,又才名在外,才被破例邀請。
這會兒坐在一眾的嫡主母堆裏,哪怕席位在第一列,薑以沫的心也好不起來。
庶出,哪怕府裏品階再高,永遠是矮人一頭。
坐了一會兒,薑以沫看著邊的空位,秀眉微微擰起。
薑綰去哪了?
怎麽還不來?
薑以沫有些不好的預。
既希薑綰出事,又希薑綰能準時赴宴,畢竟上回皇後生辰宴,因為薑綰,攝政王當眾讓賢貴妃難堪。
賢貴妃今日恐怕說什麽也要報複回來。
加之薑綰之前屢屢擾北王殿下,恐怕賢貴妃也早就對惱怒很久了。
旁邊的景侯府席位,盛意也著脖子,看了半天沒見到薑綰。
不由靠近旁的盛老夫人,“祖母,綰綰怎麽還沒到?”
盛老夫人也是一臉憂心,“是啊,你別急,我派人去找找,或許迷路了。”
不多時,花園外傳來通報聲。
“賢貴妃駕到——”
聽到這聲音,眾人站了起來,參拜賢貴妃。
賢貴妃今日又是一襲豔麗奪目的裝扮,絳紫百花穿雲錦,滿頭珠翠,紛繁複雜,盡添華貴之,座後,睥睨著底下坐著的一眾眷,紅勾起一抹弧度,態橫生,風萬種。
“今日本宮設宴,各位大可隨心一些,本宮不喜歡拘禮的人。”賢貴妃聲開口。
“多謝貴妃娘娘。”底下異口同聲。
說是這麽說,可底下誰人不知,賢貴妃作為寵冠後宮二十多年的寵妃,手段自然不必說,哪有人真正敢在麵前放鬆下來。
“皇後呢,去請了嗎?”賢貴妃側頭,看了眼旁的掌事嬤嬤,金嬤嬤。
金嬤嬤上前,“已經去請過了,不過皇後說,今日子抱恙,無法出席。”
“又抱恙了,皇後這小小年紀,總是三天兩頭的子不爽,難怪至今都沒有給皇上添個一兒半的。”
賢貴妃歪靠在椅上,毫不留地當眾嘲弄皇後,眼一片鄙薄之,毫不怕被人聽了去。
“開宴吧。”賢貴妃說道。
說完,餘瞥見底下席位,有個空餘的位置,眼眸微微瞇起,“那是誰的位置?”
金嬤嬤也抬眼看去,“是國公府的席位。”
見賢貴妃往這邊看了過來,薑以沫立即起,朝賢貴妃彎了彎腰,“啟稟貴妃娘娘,臣的姐姐,路上興許是耽擱了,還沒到場。”
這一說,賢貴妃想起來了。
確實是沒看見薑家那個小醜八怪。
豔麗的眉眼頃刻間染上滿滿的不悅之,“怎麽,薑家嫡果然翅膀了,連本宮辦的宴會,都不放在眼裏了?”
“這國公府離皇宮,不過一條街的距離,能耽擱什麽!”
“來人!去給本宮好好找一找這位薑家嫡!”
說完,席位裏的華紫安,立即站了起來,“我去吧!”
這丫頭,鬧什麽呢!
咋還不來!
是不是路上被人給打劫了!
鬧心!
見幽蘭衛統領華紫安站了出來,賢貴妃也沒有疑義,語氣和了一些,“那就勞煩華統領了。”
華紫安匆匆離開蓮清池。
“那又是誰?為何還戴個麵紗,有那麽見不得人嗎?”賢貴妃又注意到,左手第二列的席位裏,竟還有人戴著麵紗。
褚熙茹聽到聲音,子一僵。
側的褚元薇站了起來,“啟稟貴妃娘娘,家妹的臉前陣子傷,才戴麵紗出席。”
賢貴妃是認得褚元薇的。
這麽一說,想起來了,前陣子聽說褚家嫡次,在城外遇到了賊人,被毀了容。
這次也特意邀請了這位嫡次,想看一眼這熱鬧。
“無妨,本宮說了,今日這宴會,大家都不必拘禮,想必你們底下這些,私下也都相,那又何必搞得如此生分。”
“摘下麵紗吧!”
賢貴妃語氣輕鬆,可眾人都聽得出來其中的威懾和迫。
其餘人也都紛紛往褚熙茹看去。
事出了這麽久,早都聽說臉盡毀,很多人和賢貴妃一樣,抱著幸災樂禍的心理,想一探究竟。
原以為褚熙茹這麽要麵子的人,會百般推諉,哪知站起來,行了個禮後,便手將麵紗摘下。
摘下的一瞬間,眾人大吃一驚。
之前明明都聽說,褚熙茹的臉是被利所傷,傷口十分的深,可現在,褚熙茹兩邊臉頰,隻能看到一些淺淺的疤痕。
雖然能影響一些觀,但也並沒有傳聞說的那般恐怖。
“這不是還行麽?”賢貴妃沒貪到熱鬧,覺失。
褚熙茹小心翼翼地說,“這陣子,臣遇到一位神醫,神醫仁慈,贈了臣神藥後,臣的臉,如今正在快速恢複。”
“假以時日,臉上餘下的疤痕,也會消失不見。”
賢貴妃聽著這些鬼話,冷笑一聲,“坐下吧。”
對口中的神醫,毫沒有任何興趣。
“薑家嫡呢,還沒尋來麽?什麽時候,幽蘭衛辦事都如此墨跡了!”賢貴妃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薑綰的上。
薑以沫提著一顆心,這會兒盼著薑綰最好是真的遲到了。
這樣,賢貴妃一定不會放過的!
另一邊,華紫安剛走出去不久,迎麵就麵了紀寒。
“誒,小老弟,你看見薑綰沒有?”華紫安住了紀寒。
紀寒皺眉。
小老弟是什麽鬼稱呼?
究竟是小還是老。
“問你呢,看見沒有?”華紫安見他愣著不說話,有些著急。
紀寒回神,“看見了。”
“在哪兒?”
“書房。”
華紫安一臉震驚,隨即急得來回踱步,“完了完了,我就讓這死孩子消停點,這下好了,直接被逮到書房裏去了。”
“咋辦啊!”
“不行,我得殺進去!”
華紫安說著,往後退了幾步,又一個助跑,準備殺進書房,去劫薑綰。
剛跑起飛,後肩便被紀寒扣住。
“等等。”
“攔我幹嘛呀,晚了來不及了!”
紀寒一臉無語,印象裏,華統領好像不是這樣格急躁的人。
但對方是薑綰,紀寒跟在殿下邊這麽久,見慣了薑綰種種行為,似乎也覺得不奇怪了。
“在陪皇上下棋。”
華紫安一個踉蹌,差點原地被自己的披風給絆倒。
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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