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姲的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歉疚,反而冷笑起來,“好歹曾經也是太傅府千金,如今怎得出門就買這些窮酸貨?”
“是嘉佑對你不夠大方嗎?”
韓燕珺雙手握,深吸幾口氣,“要說多次公主才會信?民與將軍之間,清清白白,沒有半分男之!”
聞言,葉姲重重拍了拍邊的桌子,站起來,“沒有半分男之?”
“他去邊境,出現在東郊,結果你也在。”
“他傷回京,後腳你也出現在了京城裏。”
“現在好了,邊還帶了幾個月大的孩子,這難道不是你們在邊境時,暗度陳倉的證據嗎?”
“本公主剛與嘉佑和離,他迫不及待接你和孩子府。”
“這是本公主誤會了你們嗎?”
這一切的一切,相連,環環相扣。
讓葉姲怎麽信?
該怎麽信他們是清白的?
沒有一劍直接殺了韓燕珺,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偏偏這個人,還要時不時出現在的眼前!
是在炫耀嗎?
是在炫耀和嘉佑有了孩子,而與嘉佑婚三年,嘉佑卻從沒過一次嗎?
韓燕珺沒想到,葉姲對自己和嘉佑的誤會這麽深。
也怪自己為了小湘兒的安危,沒有和嘉佑保持距離。
垂下眸,“孩子,不是嘉佑的。”
“是葉青南的,初我離京時,就已經懷有孕。”
韓燕珺一直不願提起葉青南。
是不想給自己的兒留下汙點。
可現在。
不得不解釋。
葉姲聽後,瞇起眸子,“葉青南?”
“你與他婚到結束,似乎連十天的時間都沒有,你就懷了?有這麽巧的事?”
葉姲表示懷疑。
可韓燕珺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又讓葉姲怒火翻起。
“跪下!”
讓韓燕珺跪下。
韓燕珺屈膝跪在地上。
鋪子裏,不夥計這時都站在一旁看熱鬧。
隻有老板發覺形不對,溜了出去。
韓燕珺跪下後,葉姲命人將燭臺上的蠟燭點燃。
小廝們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
畢竟鋪子,有明火是件很危險的事。
所以白日裏鋪子都是打開窗戶,讓日照進來顯亮的。
蠟燭點燃後。
葉姲的侍端起燭臺,一步步走到韓燕珺的邊。
“把手出來。”葉姲盯著韓燕珺。
韓燕珺似乎是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麵一白,微微抿著,悠悠地出了手。
侍將燭臺傾斜。
一滴。
兩滴。
蠟燭的蠟油滴到韓燕珺的掌心。
燙的韓燕珺皺眉,卻咬牙不發出一的聲音。
不知滴了多滴的蠟油,韓燕珺的掌心都已經起了水泡時,鋪子裏,大門忽然被人推開。
麵前的侍一慌,手中的蠟燭從燭臺掉落,滾落到了一旁一堆旁邊。
瞬間燃起火。
薑綰和華紫安趕到的時候,齊齊臉一變。
“先救火!”
都是,燃起來的速度之快。
等夥計們去找水來的時候,整間鋪子幾乎都燃了起來。
過程裏,葉姲和韓燕珺,都被幽蘭衛的人先帶了出來。
街邊的許多百姓,也都紛紛提著水桶來救火。
連玄冥軍也都出,加救火行列。
架不住都是容易燃燒的東西。
等火滅了的時候,鋪子幾乎已經燒了空架子,就連旁邊幾家鋪子,也都遭了殃。
華紫安見到這一幕,氣的跺腳,“媽的!影響老子風評!”
玄冥軍統領裴韶站在一旁,很是無奈,“這位三公主,今日算是闖下大禍了。”
“我不管是幾公主,放火我就得弄!”華紫安快氣死了。
好不容易年底了。
等著多發一些賞銀呢,結果出這種事。
瘋人夠瘋的!
咋不放火把自己的公主府點了呢!
最倒黴的還屬衛麟。
賭坊的半堵牆前陣子剛修補好,今日那一半又被全燒了。
整個賭坊也都被熏得烏漆嘛黑的。
又得停業一段時間。
“誰啊!他娘的,到底是誰放的火,老子把他剁泥!”
衛麟提著砍刀來的時候,就見薑綰也在這裏。
薑綰無奈扶額,拉了拉衛麟袖,“你先回去,回頭我找人給你賠。”
衛麟不願意,“薑老大,這回你可別攔我啊,這青天白日的縱火行兇,老子剮了他!”
“你快告訴我,是誰!”
薑綰撇了撇,“行行行,你去,去找葉姲去。”
“葉姲?行,老子這就……”話說一半,衛麟愣住了。
又是那個瘋人?
這回是發什麽瘋?
都把人家店都燒了。
華紫安和薑綰在店門前忙活的時候,鋪子的老板,哭嚎著跪在薑綰和華紫安麵前,“華統領,薑副統領,你們可得給小人做主啊。”
“小人可就指著這家店養家糊口呢!如今燒這樣,對方又是公主,小人該找誰說理去啊。”
華紫安扶住他,一臉鄭重,“大兄弟你放心,這事兒我絕對給你秉公理,今日就算是攝政王放的火,我也得讓他賠你十倍損失!”
老板閉口了。
倒也不用拿攝政王殿下來做比喻。
這個更惹不起。
這時,羅丹青腳步匆匆地走過來,“華統領,人都在如意司了,攝政王殿下和長公主也到場了。”
“行,我這就回去。”
華紫安聽完,留了幾個幽蘭衛的小衛善後。
和薑綰一起去了如意司。
如意司裏。
葉姲坐在位置上,臉也被熏黑,一臉沉默。
韓燕珺坐在葉姲的對麵,掌心被燙出的傷,已經有大夫過來給上藥包紮好。
整個人坐在那裏,毫無一生氣。
君玄澈坐在主位上,沉默看著這一幕。
起初聽說薑綰也在火場,便匆匆離宮,半路聽說薑綰沒事,便先來了如意司等。
一旁,葉姒也是滿麵不悅地瞪著葉姲。
“你說說你!”
葉姒無奈歎氣,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葉姲被這麽多人看著,渾不爽,“我惹下的事,我自己會承擔!”
“葉姲,你拿什麽承擔?”
門外,響起嘉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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