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裴實在是有些不了這個葉北寧了。
“北王殿下,借一步說話。”
葉北寧不爽,“有什麽不能在這裏說的?”
許滿也恨不得把葉北寧毒啞了。
這關鍵時刻,咋就那麽缺心眼呢!
借一步說話,明顯是為了你好啊!
咋就非當頭倔驢呢!
許滿命苦。
下輩子能不能調轉一下,讓他來當王爺。
他一定當個聰明絕頂的王爺。
最後,還是晏行裴強拉著葉北寧去了偏廳說話。
“北王殿下。”
“今日這事,鬧得滿城皆知,如若你真心為了芳芳姑娘好,就不能公然包庇。”
“你放心,這五日我們一定不會苛待芳芳姑娘。”
葉北寧氣稍稍順了順,但剛順下去,又一口怒氣提上來,“不行,還是不行!”
“你們不就是看在是個民,才這麽欺負?”
“如若今日的份是北王妃,你們還敢關押嗎?”
“我都聽說三公主葉姲當街放火,燒了那麽多屋子,也才足半年而已!不就是因為葉姲份貴重嗎?”
在這一刻,葉北寧是發自心地替芳芳委屈。
明明是人家先欺負的。
也不過是還手自保而已。
怎麽就要被關押五日了?
晏行裴被葉北寧不按常理的話,倒是給堵得稍稍無言,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隻想無奈笑笑,“殿下既然也懂其中的規則,但現在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芳芳就是個普通民。”
“今日的事鬧得這麽大,勢必要給百姓們一個代的。”
“吵鬧歸吵鬧,先手的,總是理虧。”
“殿下若是真心為了芳芳好,就不要再給樹敵了,你能在江城庇佑一時,還能庇佑一世嗎?”
“終歸是要繼續生活的。”
這回,到葉北寧沉默了。
晏行裴見他或許是想通了,準備走出門。
走到門口,卻聽葉北寧問,“那個未婚夫婿,究竟是誰?能給那麽多銀子娶,還擺不平這些事嗎?”
這是哪門子的廢孬種。
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
垃圾!
對此,晏行裴還真不知。
“這個,我不太清楚。”
葉北寧沒話可說。
晏行裴出了門,讓府中侍衛分別將這些攤販關押。
侍衛們也都識趣,讓芳芳和一個看起來瘦弱點的小販,關在一起。
打群架的事暫時告一段落。
葉北寧卻還待在城主府的偏廳裏麵,沒走。
滿腦子都是剛剛晏行裴那句:你能在江城庇佑一時,還能庇佑一世嗎?
是的,過不久,他肯定要回京的。
芳芳也說過,不願跟自己走。
那麽往後,在這江城裏,誰還護著?
萬一那些小販繼續欺負呢?
那個廢未婚夫婿也幫不了。
而且事鬧這麽大,也沒見那個狗東西冒頭出來,想必是個慫貨。
那可怎麽辦?
葉北寧又想到晏行裴說的:在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芳芳就是個普通民。
他娘的!
就因為是普通民嗎?
葉北寧整個人忽然又怒火翻湧。
恨不得炸了這個城主府。
他重重拍桌,把後站著打瞌睡的許滿嚇了一跳,“殿,殿下?”
葉北寧看了眼許滿,“上回本王讓那些大臣遞自家千金的名帖過來,讓本王挑選,有人遞了嗎?”
許滿搖搖頭,“好像沒有。”
“一封也沒有?”葉北寧確認一遍。
許滿再次搖頭,用安的語氣,“我們離京之前是沒有的,或許,或許,離京後就有了呢!”
葉北寧莫名鬆了口氣。
那就是沒有。
“看來,那群千金貴,也都瞧不上北王妃的位置。”
“既然如此,本王又何必把這個位置,給那些勢利眼!”
葉北寧說完再度沉默。
實話實說。
他真的放不下芳芳。
也見不得被人欺負,那副可憐樣。
以前的,每次見麵都是滴滴的,在麵前一副嗔的妖樣,現在離開自己,怎麽就過這樣了。
這兩年裏,他幾乎每天都會想起芳芳。
什麽都姿的人,在眼裏,都顯得平淡又無趣。
隻有。
好不容易把盼活了,自己應該高興都來不及。
要名分而已。
給怎麽了?
“對啊!給怎麽了?”葉北寧大聲一喝!
說完,驀地有種神清氣爽,茅塞頓開的覺。
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究竟在糾結什麽。
既然自己每日每夜都隻惦記,那還要其他人還占著王妃之位幹什麽?
占著王妃之位,到時候心生嫉妒,搞不好還得反過來欺負芳芳呢!
不行!
葉北寧‘嗖’的一下,站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許滿都是一愣,不知道殿下一個人嘰裏咕嚕的,在說什麽。
到底是給什麽呀?
葉北寧要見芳芳。
晏行裴攔不住。
讓人先把芳芳帶出來,帶到偏廳裏去。
再次來到偏廳裏。
隻有葉北寧和芳芳兩個人。
芳芳抿不語。
葉北寧卻是先開了口,一開口,便是道歉,“芳芳,之前都是我錯了,是我被豬油蒙了心,害你傷心難過了。”
芳芳:他在說什麽?
“芳芳,我已經想通了,你要名分,我給你!我就讓你做我的王妃,其他人我都不要!”
“隻要你點頭,我馬上回京上報,說要求娶你。”
“你不要嫁給那個窩囊廢好不好?你嫁給我,他能給你的東西,我都能給!包括保證書,我也能寫。”
“我也寫一個,如果將來娶其他人,我就自斷雙臂雙,好不好?”
葉北寧一臉誠懇,麵前的芳芳,神從呆怔,變為錯愕,再到震驚,不可思議。
許久,芳芳才做出反應,“你,是不是什麽刺激了?”
怎麽突然那麽反常?
葉北寧那麽看重門第,怎麽會突然說這些?
“對,看你被人欺負,我心裏難。我一難,才意識到,不是你離不開我,是我離不開你。”
“芳芳,好想和你回到過去。”
“哦不,想起來了,你不喜歡芳芳這個名字,那我以後改口,你皎皎,好不好?”
“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