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說:“有人匿名向警方揭了,梁曼文這麼多年給白家所做的事,估計最輕也會是死緩。”
“有人想要死?”
“不然呢?你以為今天六點鐘約去瀾洋號的那人,真的想給一筆錢送和兒子遠走高飛嗎?”
何可人短暫地反應了一下便說:“他是想滅口梁曼文?”
江昭點頭。
如果梁曼文再沒有危害到兩兩和唐殊蘭的況下。
這麼多年,也沒有給江昭這邊傳遞信息。
那麼梁曼文如果想要求生的話,江昭也許還會再幫一把,但是如今,到達這一步都是自己作的。
何可人對梁曼文的這部棋,也表示聰明自被聰明誤。
梁曼文試圖想狡兔三窟三方,都不得罪。
但這三方沒有一方是吃素的。
與虎謀皮,稍有不慎丟掉命是最輕的。
而江家最后的仁。慈就是沒有讓梁曼文將amos帶走。
江昭說:“今早讓梁曼文率先上船后,在船上的人,便直接對梁曼文起了殺意,若不是江家的人及時將他們制服,梁曼文在船上就已經被槍子打了篩子。”
梁曼文當時惱火異常,怒罵白家出爾反爾,但是又有什麼用呢?
真正出爾反爾的人,是不會在意謾罵的。
梁曼文先是在白家辦事,然后與江昭合作。
再與白修遠產生聯系。
對這三方都沒有真心,自然也不會真的有人,想要力保的命。
江昭對此時說的風輕云淡。
何可人也知道是梁曼文此時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于是才會讓警方將帶走。
何可人也沒有什麼心思,放在梁曼文的上。
現在滿心想的都是,該怎麼才能保住兩兩的安全。
被kti39折磨了那麼久。
如果兩兩也遭同樣的痛苦……
簡直不忍心想象。
江昭去書房開了個視頻會議。
何可人在另一個房間,思忖了良久后。
心理逐漸做好了決定。
何可人獨自吃了晚飯,等江昭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看江昭臉上的神放松了許多。
江昭對何可人說:“沈沉舟那邊已經聯絡好了,他同意將實驗基地報給白修遠,也讓他做接頭人,去和弗雷德談最后的條件,簽訂合約。”
“真的嗎?”
“真的。”
何可人又道:“那你對沈沉舟那邊承諾了什麼?你是用什麼條件說服他的?”
“鼎力助他除掉白修遠,這場硝煙中他失去的東西,江家補給他。”
何可人哽咽了幾分:“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和我道歉干什麼?兩兩是我的兒,更何況白修遠那邊,還綁架了我媽,江家不可能袖手旁觀。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他。能和沈神舟合作算是對白修遠那邊多了一大半的了解,好的。”
江昭帶著何可人回到了臥室,他和何可人說:“這段時間發生的變故,說起來你和兩兩才是無辜被牽連到其中的。麻煩是別人帶給你們的,不是你們給別人帶來麻煩。”
何可人覺得這段時間以來,從來沒有這一刻的安心過。
重新審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覺得對江昭,萌生了前所未有的依賴與信任。
以前雖然和江昭的穩定,且互相的深厚。
但是在真正與到讓措手不及的事時。
的第一反應,從來不是向江昭求助,而是想著怎麼自己去改變現狀。
也許是這麼多年,在何家獨立慣了。
沒有向人求助的習慣與想法。
心中更是下意識,想把自己在乎的人,都推離危險。
不肯向江昭求助,也是不想讓江昭卷這場危險中。
但是硝煙是無形的,每一個與它相關的、不相關的,都有可能會被波及。
二人齊齊地躺在床上時都抬眼看著天花板,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和客人也知道姜釗沒有睡著。
隔了許久,可可人的手忽然被姜釗攥住了。
江昭開口說:“有關白三爺留的實驗基地事,其實我有自己的想法。”
何可人心臟揪了一下,問:“什麼想法?”
“一棵被蛀蟲爬滿蛀空的大樹,就算把葉子上的蟲子清理掉,它的心也依舊是空的,那棵樹是拯救不了的,只能連拔起。”
江昭的聲音,著幾分冷厲和決絕。
何可人了,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但是卻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在劇烈的跳著。
一下接著一下,鼓著的耳。
“那棵樹只要在,就算清理掉一批害蟲,就還會再生出一批害蟲。除非從源上,就解決這件事是嗎?”何可人道。
江昭嗯了一聲。
何可人這一回篤定的說,“所以,你想將實驗基地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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