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老白、黑鷹兩大傀儡翻，僅僅這般沖擊還碎裂不了它們軀，但它們卻無比震驚盯著。

基礎級？

就算它們發狀態，沒毫留手，恐怕也贏不了這位無極主宰吧。

嗖！嗖！嗖！

他們三個迅速飛出天時空，戰斗勝負已分，沒必要繼續拖延。

“這？好強！”

“這無極主宰，怕是有主宰三重巔峰吧。”這一群主宰傀儡相互對視，都頗為吃驚。

“好刀法，這應該是主宰極限絕學吧。”連石獅傀儡都眼前一亮：“漂亮，很不錯的刀法。”

“謝前輩夸贊，我也是剛剛創出。”吳淵謙虛道。

“哈哈，修行不到三億年，便能創出主宰極限絕學，很不凡。”石獅傀儡笑呵呵道：“假以時日，無極主宰，你恐怕在諸多圣子中都稱得上頂尖。”

吳淵微笑著。

圣子？頂尖？

現在顯出的實力，是吳淵深思路后決定顯出來的。

畢竟，若顯太強，整個第七界就這麼大，若乾圣宗有心探查，還是能查出來的。

一切強大皆有緣由。

沒有無緣無故的絕世天才，自己剛圣宗，還是得盡量低調些。

“我已通知使者大人，他正在過來。”石獅傀儡笑道：“使者大人知曉后，非常開心。”

石獅傀儡正說著。

呼！

神殿大門忽然打開，一道黑袍影無聲無息從中飛出，道韻永恒，威強橫無比，籠罩了整個山脈。

“寇兵使者。”石獅傀儡立刻跪伏在地。

“拜見使者。”眾多主宰傀儡紛紛行禮。

“無極，拜見前輩。”吳淵也連裝模作樣行禮，頗為恭敬。

“你就是無極？”寇兵不朽俯瞰著吳淵，他眼眸中閃過一好奇。

修煉不到三億年，便有主宰三重巔峰實力。

這般天資，放在上三界中，也是最頂尖天資了，大部分圣子都不及。

“前輩明鑒。”吳淵恭敬道。

“哈哈好，你若愿加我乾圣宗，圣宗自然歡迎。”寇兵不朽微笑道：“我擔任第二界接引使，也得和你仔細說說。”

“你已通過初步考驗，有資格前往圣界之第二界，你有三種選擇。”

“第一，加我乾圣宗，為宗門真傳，未來有為圣子，還有諸多好，但須立下‘契誓言’，忠誠于圣宗。”

“第二，加我乾圣宗，為記名弟子，只用立下本源誓言，不違背圣宗調令即可，束縛但得到好也……”

“第三，就是為自由者，但必須闖一次永暗領，且得到的諸多好必須全部歸我乾圣宗，這也得立下誓言……等活著回來，便能自由在第二界中闖了。”寇兵不朽笑道：“你可自行決定。”

永暗領？吳淵暗驚。

類似報，他已從魔神主記憶中知曉，永暗領，乃是第二界中一名氣極大的險地，危險無比，傳說圣者闖其中都有隕落可能……但吳淵推測中，這永暗領，極有可能便蘊含著九界的大。

只是，魔神主并未去闖過永暗領，所以知曉訊息并不多，吳淵也只能推測一二。

“我愿為宗門真傳。”吳淵鄭重道：“有了圣宗培養，我才有更大希為永恒。”

“哈哈，很好。”

“契誓言，必須自完全認可，方可立下。”寇兵不朽微笑道：“加圣宗，待億萬年后，你自然會明白自己選擇何等正確。”

“假以時日，你超越老夫，也是有可能的。”

“隨我來吧。”寇兵不朽轉向宮殿群深走去，吳淵連忙跟上。

……兩人進了一座恢弘神殿。

“這是契誓言的相應修煉之法，你參悟后，功立下誓言，便可前往圣宗了。”寇兵不朽揮手，一枚神簡浮現在吳淵前。

“是。”吳淵手接過，神念涌神簡探查起來，大量訊息涌上心頭。

“這？”

“契？明明是一份心靈奴契！這條件真是苛刻啊。”吳淵暗自心驚。

契容極為復雜，但核心點就是兩條，無條件永生永世忠誠于圣皇、無條件忠誠于圣宗，前者優先級高于后者。

心靈奴契，這在九域時空并不是什麼，許多強者都曾使用過。

它的好是，契約不像神魄控制中的控制者自會到影響。

壞是，被控制者，心靈會到極大影響，未來潛力會被大幅削弱。

超級強者，最重要的是一顆強者之心，若沒有這種心，想攀登上巔峰？幾乎不可能。

“這契，本就是為圣皇的奴仆。”吳淵暗道：“難怪那祈多圣子，會瞬間遭反噬死。”

若立下契，某種意義上，就是在自己埋下了一枚定時炸彈。

若是違背許誓言容，永恒強者或許還能重傷不死。

永恒之下？必死無疑。

“可惜，這招對我不管用。”吳淵心中寧靜，但表面卻皺眉，顯出一掙扎之，似乎有些猶豫。

“放心！”

“忠誠于圣皇而已。”寇兵不朽似乎察覺到吳淵的掙扎，微笑道：“圣皇何等存在？那是高高在上、無敵于九界者，會在乎你的一份誓言？只是慣例而已。”

“從古至今，圣皇都很現，更別說用契，不必擔心。”寇兵不朽蠱道。

吳淵心中卻在冷笑。

慣例？不用？不必擔心？若真的不用，何必要人立下契？

難道圣皇不知曉修行者一旦立下契會遭到巨大影響？他肯定知道。

那麼，這樣做，一定有圣皇的目的。

不是不用，只是還沒到用的時候。

表面上又猶豫片刻。

“好，我立。”吳淵表面出堅毅之，當即閉上眼默默修煉起來。

足足十余年后。

“啊啊啊！”

宮殿，吳淵忽發出一陣陣嘶吼，表面都有無數紋浮現，整個人瘋狂的宛若野般，似是在怒吼，又似在哀嚎。

“忍著，每位圣宗弟子，都有這樣的經歷。”寇兵不朽道。

終有。

那無數紋融了吳淵，吳淵蜷在地，整個人顯得無比萎靡。

這讓寇兵不朽無比滿意，他相信契已經立下。

而且，在遙遠的第二界乾圣宗總部，已經傳遞來消息。

已經建立了契聯系。

“好霸道的契，竟能讓祖塔虛影都產生一漣漪？”躺在地上看似痛苦無比的吳淵，心中卻很寧靜。

此刻，他源空間中，無數紋化為霧匯聚，凝聚形了一滴珠。

這一滴珠，正栗著，仿佛遇到了什麼可怕天敵。

而實際上。

一座巍峨跳樓虛影，屹立于空間，籠罩八方，也籠罩著珠。

正是祖塔虛影。

“作為祖塔原者，一切誓言束縛，乃至原初誓言，或是什麼契誓言、回誓言等等……盡皆無用。”這才是吳淵的一大依仗。

祖塔原者的份，看似不直接提升戰力，但有時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休息許久。

呼！

躺在地上的吳淵終于起，眼眸中流出一狂熱之，低沉道：“偉大的圣皇！偉大的圣宗！我無極定然永生永世侍奉。”

“好。”寇兵不朽徹底滿意，也徹底相信，笑道：“你的天賦、實力，如今暫時位列真傳，你未得任何栽培都有如此實力，一旦到栽培恐怕會迅速蛻變，你第二界后好好修煉，早日為圣子。”

“乃至就永恒。”

“這些宗門的基礎訊息，我便先來傳授給你。”寇兵不朽道。

他揮手，又將數枚神簡遞給，吳淵閱覽起來。

神簡中蘊含的訊息非常龐大，遠遠超越了魔神主所知。

也讓吳淵的眼界有了極大提升，對整個九界有了更清晰認知。

六大圣宗的弟子，盡皆分為記名、門、真傳、圣子四大層次。

其中記名弟子，無論實力強弱，都不會有份提升，因為他們沒有立下契誓言。

門、真傳，則是天賦區別。

圣子？首先要是門或真傳弟子，其次還要擁有主宰四重實力。

所有弟子，除極數天賦妖孽的君主，其余盡皆為主宰。

不朽強者，則是圣宗長老。

圣者？那便是圣宗真正的支柱強者，亦是站在九界巔峰行列。

“我現在，便送你前往圣界。”寇兵不朽道：“隨我前去兩界通道。”

“是。”吳淵點頭。

實際上，吳淵早就有所知，在這方山脈深，似乎藏著一條極為強大的時空通道，通向了未知的世界。

不久后。

伴隨一驚人波傳遞來，吳淵已沿時空通道，正式前往第二界。

……

如水，轉眼是百余年后。

第七界，越國疆域，吳淵最初降臨的那座小城之外。

兩位氣息雄渾的永恒強者，屹立在虛空，俯瞰著下方早已破敗近乎廢墟的城池。

“我們一路探查，源頭就在這里。”黑袍男子眼神冰冷：“祈多，應該就隕落在這一帶，伴隨他隕落的，還有魔主宰和他麾下大批君主……按我們追查到的訊息，他們應該是聯手趕到這里了。”

“能無聲無息擊殺祈多，肯定是不朽境。”另一位紫甲男子微微皺眉：“而且，我嘗試逆轉，竟然失敗了，顯然是被兇手干擾了時空波……對方手段極為高明。”

“是不是其他圣宗的？”紫甲男子低沉道。

“不清楚。”黑袍男子搖頭道：“如今沒有任何證據，線索也斷了，我們也抓了些此城池原住民，但他們一問三不知。”

“大概率，是被篡改了記憶，忘記了曾經歷的一段歲月。”

兩大不朽強者都到棘手。

干擾時空？篡改生靈記憶？種種手段都太過逆天，讓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但作為這件事負責人，他們又不得不著頭皮查。

“繼續查吧。”

“我就不信沒有一點線索。”紫甲男子眸子掠過一狠辣：“我建議，將魔手下還活著的那些君主全部抓起來，一個個查。”

“全部？”黑袍男子一愣。

魔神主死去，連帶大批君主都完蛋，早就將魔神宗剩下君主都嚇住了。

樹倒猢猻散，原先的眾多君主早就四散，如今想一個個去抓？

何等艱難和繁瑣。

“正因艱難，所以更要做。”紫甲男子低沉道：“做了，若依舊沒線索，那麼責任便不在我們上，等圣者追查起來，也怪罪不到我們上。”

黑袍男子眼眸一亮，頓時明白了紫甲男子的目的——推卸責任。

兇手能耐明顯極強。

結果不是目的，過程才是。

“好，就這麼辦。”黑袍男子應道。

兩人迅速離去。

……

第二界，廣闊浩瀚，比之第七界更為龐大，其中約莫六疆域都是由乾圣宗占領。

除圣宗總部外。

為更好統領大地，乾圣宗還在大地上修筑了一座又一座大城。

足足上百座大城。

眾多宗門弟子，就駐守在這些大城中，傳播教化四方，也是代宗巡狩。

似水。

轉眼間，距吳淵加乾圣宗已超過五百萬年歲月，讓他徹底融了乾圣宗。

寒島城，冰天雪地，是乾圣宗百座大城之一，駐守在這里的宗門弟子頗多。

整個城池，實則是汪洋上的一座島嶼，因寒冷到極點，故謂之寒島。

“無極圣子。”

“圣子。”

“見過圣子。”吳淵飛過虛空。

而沿途的遇到的一位位主宰弟子，還有大量君主，都紛紛恭敬行禮，客氣無比。

吳淵面若寒霜，都只是冷冷點頭，一句話沒說，顯得無比冷酷。

但他們的態度，反而令眾多主宰、君主都覺得理所當然。

就這樣。

在所有強者注視中，吳淵直接飛了城池最高，那云霧環繞的寒冰山。

“無極圣子，實力可真是強大，傳說他已是主宰四重極限，境界之高，距辟道都很近很近了。”

“加圣宗短短數百萬年，聲名鵲起，連敗諸多圣子，號為第一。”

“無敵！”

“傳說許多不朽強者都說過，無極圣子未來必定為圣者，站在九界的最巔峰。”這些主宰、君主都暗自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