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審訊室。
宋可盈坐在那裏,心裏慌得不行,麵上強作鎮定,說道:“警察同誌,你們肯定弄錯了,我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紀的事。”
“姓名!”審訊員問道。
另一名記錄員握著筆嚴肅地記錄。
“我宋可盈,警察同誌,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什麽也不會說的。”宋可盈說道。
這是在路上想了好久的決定。
不能自陣腳。
“宋可盈,在你授意下實施作案的七個人中,一人死亡,其餘六人全部歸案,他們的證詞一致證實你是主謀。”審訊員嚴肅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麽?什麽作案,什麽七個人,什麽死亡,我在家裏睡覺睡得好好的,我怎麽可能參與什麽作案?”宋可盈決定抵死不認。
先見到了律師再說。
就算證據指向,就算必須認罪,也得在律師的幫助下好好考慮這個罪要怎麽認,一定要把罪名降到最低,很容易撈出來的那種。
審訊室的門突然打開。
一名警察走了進來,對著審訊員耳語了幾句。
審訊員與記錄員對視了一眼,紛紛起,退出審訊室。
稍後,霍銘澤淡漠地走進來。
看到霍銘澤,宋可盈眸微閃了一下,隨即裝傻,詫異地問:“霍爺,你來是?”
“你與霍正欽,誰是主謀?”霍銘澤神冷漠,直擊核心。
他拉了一下領,淡漠地坐了下來,周氣息冷沉,給人一無形的迫。
“什麽主謀?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宋可盈繼續裝傻。
腦子裏已經閃過各種念頭了。
昨天下午就很擔心出事,婆婆說那些人很嚴實,就算出事了也不會供出他們。
可是,現在被供出來了。
之前見到警察張,差點拉婆婆下水。
後來冷靜下來了,想起婆婆的代,萬一落到警方手裏了,一定不能供出霍正欽。
霍家他們惹不起,會把顧氏和宋氏全部搭進去。
當時就反對了,那要是真的東窗事發了,還不咬出霍正欽,什麽都自己擔著,罪名不是更大?
曾慧珍跟說,如果事發了,就意味著沈莫笛沒死,沒死就意味著殺人未遂,罪名能大到哪裏去?
有顧家宋家兩家一起撈人,什麽人撈不出來?
這給了霍正欽人了,萬一以後霍正欽了霍氏的繼承人,他們在海城也就能夠更好地發展了。
“不說?”霍銘澤冷漠地看宋可盈。
宋可盈不敢與霍銘澤對視,仍然皺眉裝傻:“霍爺,你讓我說什麽?我莫名奇妙被抓來警察局,說我害沈莫笛?是,我是看不順眼沈莫笛,因為沈莫笛曾經是我老公的人。但是現在我才是顧太太,我有什麽必要害?把自己搭進去來害,配嗎?”
霍銘澤豁然起。
宋可盈一驚,連忙解釋道:“霍爺,我沒有貶低你太太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和各自嫁人,井水不犯河水,我沒必要以毀了自己的人生為代價去害。”
霍銘澤一雙眼睛犀利地看宋可盈,聲音冷然:“宋可盈,你不是三歲的孩子,應該清楚主犯和從犯的區別。我再問一遍,這件事,霍正欽參與了多?”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宋可盈眸再閃了一下。
“嗬……”霍銘澤冷嗬一聲,冷眼看著宋可盈,語帶冷嘲,“不知道?三年前,找人PS莫笛的大尺度照片,策劃顧天璽與莫笛分手。兩個月前,錦一路的星克前,策劃車禍想要害死莫笛……”
霍銘澤還沒有說完,宋可盈已經臉大變,聲音尖銳:“我沒有!”
霍銘澤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說道:“我再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
“霍爺,我知道你們霍家家大業大,但是也不能隨便往人上扣屎盆子……”宋可盈的聲音尖銳。
霍銘澤淡聲:“還有33秒。”
“霍爺,就算你能隻手遮天,這個世界也還是要講道理的。”
“還有19秒。”
“我說了沒有,沒有,我沒有!”宋可盈整個人都炸裂了。
霍銘澤冷聲道:“時間到了!”
他再瞟了宋可盈一眼,見宋可盈不說,他沒有再多說一句,轉就離開了。
霍銘澤離開以後,審訊員和記錄員走了進來,接著審訊。
宋可盈脾氣剛才已經被霍銘澤刺激得炸裂了,這會兒還是剛才那副炸的態度:“我說了,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傷害任何人,我的律師沒有來之前,我什麽也不會說。”
說完,就沉著臉一直保持沉默。
……
霍銘澤離開警察局,讓司機開車去霍氏集團。
霍正欽正在與客戶打電話,他悠閑地坐在大班椅裏,一邊打電話,一邊轉著椅子。
霍銘澤走了進來。
他正好把椅子轉過來,看到霍銘澤,他繼續和客戶打電話:“春節以後嗎?正月初一?OK,就著佩德先生的時間來。”
掛斷電話以後,他抬眸笑看向霍銘澤:“銘澤,怎麽了?臉這麽難看?”
啪——
霍銘澤將一疊照片甩到了霍正欽辦公桌上。
“什麽?”霍正欽拿起照片。
看了照片以後,他睨向霍銘澤:“所以,發生了什麽事?你調查我?”
後麵幾個字,霍正欽語氣裏著不滿。
“還要繼續裝傻?”霍銘澤一雙眼睛犀利地向霍正欽。
上一次的車禍,他調查的結果就顯示霍正欽與司機見過麵。
當時,他沒有和霍正欽當麵捅破,隻是強勢地對城南項目做了決定。
沒想到,霍正欽變本加厲,敢公然在酒店停車場擄人了。
“銘澤,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什麽意思?這確實是我和顧太太宋可盈見麵的照片。怎麽,我沒有與人見麵的自由?我是勾人老婆了還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給霍家抹黑了?”霍正欽不滿地與霍銘澤對視。
“我老婆與你無怨無仇,就因為我們在競爭霍氏,你就要的命?”霍銘澤出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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