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爺病房。
霍震業夫妻從老爺子醒過來開始,就一直守在病房裏。
邱湛安排了護工,但是霍震業堅持自己給老爺子口水。
老爺子躺在床上,霍震業就守在床前和老爺子說話:
“爸,您要早點好起來啊!早知道會出這樣的事,就不該辦生日宴的,有時候有些迷信也該信一信。”
“爸,是我的錯,我教子無方,讓正欽走歪了。但到底是您親孫子,您要早點好起來,給他說說,讓他判幾年。”
“……”
他說這些話,無非是試探,想要知道老爺子到底有沒有失憶?
看到老爺子沒什麽反應,他也安心一點。
隻要是失憶的,哪怕再多活幾年都無所謂。
到時候死了,權還是他的。
董秀華一聽到霍震業說這些,忍不住哭:“爸,您說這都是些什麽事?好好的一個家,弄這樣。現在還不知道正欽去了哪裏,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孟秋蘭一過來就聽到這兩口子在說這些,嚴肅地說道:“要是你們還有點良心,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提霍正欽刺激老爺子。”
董秀華又捂著哭:“不是你的兒子你當然不擔心……”
孟秋蘭更不客氣了:“這麽孩子就應該教育好。”
“你……”董秀華語塞。
孟秋蘭說道:“老爺子需要好好養病和休息,如果你們天和老爺子說這些的話,以後就來陪老爺子。”
霍震業不爽了,道:“秋蘭,現在霍家還不是銘澤說了算呢,你就這副姿態了?”
孟秋蘭毫不客氣,一雙眼睛向霍震業:“我說這些隻是就事論事,與霍家是誰說了算沒關係。我們現在要做的難道不是為老爺子的著想,而是爭家產?”
一句話懟得霍震業啞口無言。
“秋蘭說得好。”門口,二姑帶著三姑過來了。
二姑手裏抱著一束康乃馨,三姑拎了一些補品。
二姑走進來,把花放好,看向霍震業,教育道:“震業,我本不該說你的,但是你看看你們做的那些事,像話麽?當年到底是誰出軌書,你心裏沒有數?你召開記者招待會說那些話,是想要做什麽?”
“二姑,我……”霍震業真的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覺。
這件事,他知道大家都知道,當時是想著,正欽弄死了老爺子,他得到權,就算家裏人都知道是他出的軌又怎麽樣,他可以一口咬定當年是老爺子誤會了他。
他拿著權為霍氏大東,自然的控霍氏,讓正欽做霍氏總裁。
沒想到,老爺子沒死。
更沒想到,正欽補一手的時候被霍銘澤算計進去。
現在,他們太被了,隻能多在醫院盡孝,然後熬死老爺子。
二姑又嚴肅地教育道:“多豪門大家族毀於鬥,你們就兄弟兩個,銘澤這一輩,也就正欽、君琰、銘澤三個男丁,筱雅和心瑤都是要嫁人的,也不會摻和霍氏的管理,無非就是拿點權分紅。大家一起把霍氏做大做強了,榮辱與共不好?好好守好霍氏的產業,幾輩子都花不完,偏要爭。看看正欽做的那些事,這就是沒教育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二姑,您怎麽說這樣的話……”董秀華不爽極了。
“我說不得?霍正欽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來,你們不想著讓他接應有的懲罰,反而在這裏大哥給他求……”
“二姑,我們沒有爸啊!”董秀華又哭。
“大哥現在這副樣子,話都說不了,你們就在這裏得啵得啵,不是是什麽?”二姑斥聲。
董秀華低下頭。
霍震業也不敢再反駁。
三姑皺了皺眉,打圓場道:“好了,二姐,一家人別傷了和氣。”
二姑看了三姑一眼,轉而問霍銘澤:“銘澤,邱院長那邊怎麽說?”
霍銘澤實話道:“爺爺的況不太好,能夠像現在這樣醒過來已經很好了,這種腦出引起的偏癱,如果五十來歲,還有機會一點點好起來,爺爺這個年紀……”
“唉,我們都想開,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二歎了一聲,豁達地說道。
見霍爺爺角有口水,拿了紙巾替他輕輕地。
看著大哥這樣,心裏真不是滋味啊!
但是又想,他們都是近八十的人,能夠活到八十已經是高壽了。
“大哥,要好好的。”完口水,說道。
又問霍銘澤:“邱院長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可以出去氣曬曬太什麽的?”
霍銘澤說道:“在病房裏先養一個星期看看況,如果況好,就可以用椅推著出去曬曬太氣,後續再配合中藥和針灸,盡量穩住爺爺的況。”
二姑點頭:“是,穩住就好,穩住就很好了。”
……
山上。
警方的人睡了一晚以後,找下山的路。
指南針被磁場幹擾了,他們隻能沿途留記號,免得又繞回來。
他們用匕首劃爛了一件服,撕扯布條,每隔一段路就的一棵顯眼的樹拴一布條。
太出來以後,他們順著太方向走。
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那塊大壩。
在見到那塊大壩的那一刻,幾名警察歡呼起來:
“啊,出來了。”
“終於出來了!”
“太好了!”
“我都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了,沒想到,竟然出來了。”有警察激哭了。
“是啊,我剛才還在後悔昨天出門之前和我老婆吵了一架。”
“我對我兒子也不耐煩……”
一行人見到了大壩,如獲重生,他們放鬆了下來,坐下來吃東西。
又休息了一會兒,養好了神,他們起下山。
下山以後,鄭隊長向衛局匯報,嘎浪山太大了,山高地險,環境惡劣,雜草叢生,最主要的是指南針幹擾,手機也會沒信號,他們沒辦法往裏麵搜了。昨天走了幾個小時都沒有走出來。
霍正欽進了這座山,估計很難再出來。
衛局長聽聞這樣的況,決定派無人機搜山。
鄭隊長聽了衛局長的安排,鬆了一口氣,連聲讚道:“對,用無人機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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