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麗被穆天河訓了，耷拉著腦袋，低聲說道：“我也是火氣上來了，沒控製住嘛。”

穆天河沉著臉瞟了王麗麗一眼，再看向袁律師，無奈地晃了一下電話：“袁律師，你看這樣的況，我們應該怎麽做？”

袁律師說道：“努力收集對自己有利的證據……”

王麗麗又打斷：“說得輕巧，我們上哪裏收集證據去？”

穆天河狠狠地剜向王麗麗。

王麗麗迅速低下頭，不說話了。心裏憋屈得要死。

穆天河對袁律師說：“你繼續說。”

袁律師點頭：“首先努力找一下，看看有沒有杜雲曉婚出軌的證據？如果沒有，就假裝當初是誤會了杜雲曉和齊淮幀有染，你才報複出軌的。之後與夫人結婚，也是誤以為去世了。”

穆天河滿意這個說辭：“嗯，這樣聽起來是對我有利一點，但是法會認可嗎？”

袁律師說：“法也是人，判斷案子除了認定事實以外，也要看機。”

“嗯。”穆天河又應了一聲。

袁律師繼續說：“另外就是杜雲曉主張的神賠償。隻要夫人沒有把兒扔到偏遠的遊樂場，這氣瘋，也和夫人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穆總，即使如此，主張分割夫妻共同財產，是合理合法的。大概率法會判分割50%以上。所以，我仍然主張私下協商，私下達和解。”

王麗麗又尖銳了：“憑什麽分50%？都被齊淮幀搞爛了，也配？”

“你閉！”穆天河越發厭惡王麗麗了。

王麗麗噤了聲。

袁律師看了王麗麗一眼，對穆天河說道：“總裁，夫人一直說杜雲曉與齊淮幀早就在一起了。您可以安排人去調查一下，如果他們確實是孩子，我們還可以考慮推翻瘋了22年的說法，這也是對我們有利的點。孩子越大，對我們越有利。”

“嗯。”穆天河沉著臉。

他現在心鬱悶極了，心口憋得慌。

既希杜雲曉和齊淮幀有孩子，又怕他們有孩子。

希他們有孩子，是案子會對自己稍稍有利。怕他們有孩子是真的見不得他們過得好。

他一直覺得，杜雲曉隻有和他在一起才能幸福。

和別人在一起也能幸福，顯得他太無能了。

袁律師說：“穆總，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裏，要是您調查到新的東西，隨時給我打電話。”

穆天河點了一下頭，袁律師快速離開了。

這個案子，100%不能勝訴，隻能爭取讓杜雲曉分點錢。

……

“天河……”袁律師離開以後，王麗麗小聲穆天河。

“滾！”穆天河麵目猙獰地衝著王麗麗咆哮。

“我……”王麗麗還想要解釋一下。

一對上穆天河那雙吃人的眼睛，頓時委屈得眼淚都下來了。

看到穆天河眼裏的厭惡，強忍眼淚，快速離開穆天河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以後，在椅子裏坐了一會兒，越想心裏越憤憤不平。

起，拎起包包離開。

雲曉不願意談，主去找。

沈莫笛現在懷著孕，大部分時候都是住在平康私立醫院的套房裏，杜雲曉總要去看沈莫笛的。

……

在平康醫院守了兩天。

王麗麗終於見到了杜雲曉。

杜雲曉和齊淮幀一起過來看沈莫笛。

兩個人牽著手，有說有笑。

杜雲曉拎著食盒，齊淮幀幫拎著包。

“杜雲曉！”王麗麗衝了上去。

見到王麗麗，杜雲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神變得冷漠：“有事？”

“我們談談！”王麗麗說。

“我們有什麽好談的？”杜雲曉冷嗤一聲。

“你不敢？”王麗麗激將杜雲曉。

“我隻是不屑。不屑和小三多說一句話。”杜雲曉鄙夷地看著王麗麗。

路過的護士和患者家屬都悄悄地看著這邊。

王麗麗下一抬：“誰是小三？我和穆天河是領了證的明正大的夫妻。”

“是不是自己心裏有數。請你讓開，我要給我兒送湯了。”杜雲曉不耐煩地催促。

“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王麗麗擋在杜雲曉麵前。

“你的重要的事關我屁事？滾開！”杜雲曉更不耐煩了。

“你就不想知道當年你兒丟失的真相嗎？”王麗麗看向杜雲曉。

杜雲曉整個人僵了一下，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王麗麗。

“不會耽誤你太久的時間，我在對麵的咖啡廳等你。”王麗麗說完就和杜雲曉離開了。

篤定，杜雲曉一定會來。

沒有回頭看杜雲曉一眼，徑直乘電梯下樓離開醫院，前往斜對麵的咖啡廳。

王麗麗要了個雅間，代服務員：“我姓王，一會兒有個人過來找我，你帶進來。”

醫院走廊。

杜雲曉把湯給齊淮幀，要去見王麗麗。

齊淮幀拉住的手：“曉曉。”

他怕王麗麗說難聽的話刺激到。

雲曉看著齊淮幀：“阿幀，你放心，我完全好了。兒、兒子如今都在我邊，任何人都刺激不了我了。”

“好。”齊淮幀放開雲曉的手，儒雅地笑道，“我把湯給小笛，你有事給我電話。”

這些年，雲曉是有電話的，一直用著老年機。恢複記憶以後，才學著用智能機，學會了微信，添加了所有的親人。

“嗯。”雲曉笑了笑，接過齊淮幀手裏的包包，離開醫院。

被服務員帶到雅間以後，坐到王麗麗對麵的沙發裏，微微後仰，氣場全開：“說吧。”

“杜雲曉，你不要太過分，你已經拿走穆氏兩百多億了，你還想要800億，你當穆氏是你的嗎？”王麗麗瞪著杜雲曉，憤恨道。

“你管我拿走多，到時候法院會公正判決，不是麽？”杜雲曉好笑地看著王麗麗。

王麗麗更暴躁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要拿走穆氏，然後著天河和你在一起，你想要讓我一無所有，嗬嗬。”

“你當人人都像你一樣，喜歡吃屎？”杜雲曉嘲諷地看著王麗麗，“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鳥凰，它份高貴，非梧桐樹不歇息，非竹籽不吃。這個世界上也有另一種鳥老鷹，它什麽髒臭腐爛的東西都吃。有一天，老鷹叼了一隻死老鼠，聽見凰的聲，它死死地抱著臭老鼠生怕凰搶奪，卻不知道，凰對於這些腐爛惡心的東西，看都不會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