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問道:“當時,爸爸去世以後,我去姑姑家裏生活了一年。”
許英平靜地問:“那你還記得姑姑嗎?”
崔英擰了擰眉:“我記得我被姑姑趕了出來,姑父把我的行李扔了出來。”
其實也不記得了,有些畫麵很淩。
經常失眠,尹博士會幫催眠,然後告訴,當時發生了什麽。很多東西,都是靠想象的。
許英拿出手機,調出了一張照片,遞到崔英麵前:“你看看。”
崔英看著照片裏的人,完全沒有印象。
許英說:“這是我姑姑許紹琳,姑姑當年也開了一個公司,雖然沒有利F那麽大,但一直給利F供貨。後來利F被霍氏收購了,我姑姑仍然給霍氏供貨。姑姑和姑父都對我很好。現在我的業績是整個銀行最好的,因為我姑姑把錢存在我工作的網點。”
崔英擰眉看著許英。
許英平靜地問道:“你在姑姑家裏生活了一年,那你至應該記得一些生活上的細節吧?”
崔英:“?”
滿腦子疑問,努力回想,真的什麽也想不起來。
邱湛說:“想不起來對不對?你從來沒有在姑姑家生活過,又怎麽可能有印象?”
崔英眉頭仍然擰得死死的。
邱湛說道:“你不是許英,你也不是許明輝的兒,你的父母當年生下你以後就把你扔在了孤兒院。你隻是崔明基的一顆棋子。”
“我不是……”崔英突然哭了。
因為不管怎麽努力,都想不起一丁點在姑姑家裏生活的片段。
在孤兒院裏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
還有,許英和許明輝長得太像了。
而,和許明輝本沒有一相似的地方。
邱湛又說道:“許明輝的親弟弟和親妹妹都還活著,驗證份最好的方式,是相信科學的DNA。”
崔英猛地抬頭看了邱湛一眼。
邱湛已經轉了,他帥氣地將懷表收了起來,抬階而上。
許英也從崔英手裏拿過了電話和資料。
霍銘澤、邱湛和許英都離開了。
“回來,你們要把我關到什麽時候?”崔英看到霍銘澤一行人離開,急得在他們後大喊。
沒人搭理。
接著,三名兄弟也離開了。
崔英:“?”
什麽況,所有人都走了?
也趕小心翼翼地上樓梯。
一路上去,並沒有人阻攔。
很快,就出來了。
出來以後,是一片青翠的園林。
雨已經停了,草更綠了,天空也變得湛藍,別墅區的景觀格外好,空氣也格外清新。
崔英無心欣賞風景,一路跑出別墅區,生怕有人追。
沒有第一時間回酒店,也沒有第一時間找崔明基。而是第一時間去了運營商營業廳。
先補了手機卡,買了手機,然後用補的手機卡付款,又提供了電子證件核實份。
慶幸自己這幾年一直有這邊的手機號和銀行卡。
弄好以後,迅速關機,然後匆匆離開營業廳。
暫時不想崔明基能聯係上。
因為要先去找到許明輝的弟弟和妹妹,要親自去核實自己的份。
到底是許明輝的兒,還是孤兒院的圓圓?
……
衛局帶人看監控。
隊裏幾個年輕的警察看得氣憤填膺:“太惡毒了,明明不會有人死亡的,這個人把人推進去的。”
“這些人,簡直該死。”
“你們覺得,我們是先公開視頻,還是先暗中破案?”衛局問道。
一名警察說道:“這些人都是雇傭兵,做完一次任務,不管功還是失敗都會躲藏起來。我們破案是十分有難度的,還不如公開視頻再公開懸賞,要是有人見過他們第一時間向我們提供線索。”
另一名警察認同道:“對。而且,公開真相就等於公開正義。憑心而論,霍氏真的是三觀很正的企業。質監那邊的鑒定報告也出來了,南郊項目沒有任何質量問題。監控也證實了,17棟是人為用炸藥炸塌的。”
衛局點點頭:“嗯,那就公開視頻。”
截止到警方公開視頻,霍氏已經被罵得狗淋頭了。
霍銘澤和莫笛也被各種詛咒,包括三個孩子,也被全網各種罵。
還有很多人罵警方包庇霍銘澤,前腳把霍銘澤帶去警局,後腳就把霍銘澤放了,一丘之貉。
當警方的視頻一公開,懸賞公告一出來,網絡上的畫風完全變了。
之前罵霍氏罵霍銘澤的人,氣得要死,出來各種臥槽:
“臥槽,我真是,我現在的心,真是氣憤又炸裂。這個世界瘋了嗎?這才是真正的商鬥嗎?直接炸樓!直接推人死亡!直接殺人!”
“原來這個世界遠比我想象的黑暗,有很多事,我們真的不知道看到的是真是假。如果沒有監控,霍氏這輩子都洗不清冤屈了。”
“淚目了,我為我之前罵過的那些話道歉。對不起!”
“願三個小寶貝健康平安快樂的長。”
“希警方早點破案,將這些殺人狂魔繩之以法。”
“……”
警方公開監控視頻之前,崔明基每天喝著紅酒,著網友對霍氏和霍銘澤的謾罵。
警方公開視頻以後,崔明基差一點碎了高腳杯。
沒碎,他氣得直接將杯子砸向了酒店的牆壁。
高腳杯瞬間四分五裂,發出清脆的聲響。
“媽的!”崔明基氣得臉部扭曲,“現場的監控明明全部破壞了,又哪裏來的監控?假的,全部是假的。”
他上說著假的,他心裏很清楚,警方能公開的監控,必然是核實過的。
更何況,假的監控不可能偽造出那麽多細節。
他氣得立即掏出電話撥給下屬,電話一接通,他就發飆:“警方的通告看到了?不是說監控全部破壞了嗎?啊?我一年花多錢養你們,你就這麽辦事的?”
下屬在電話裏唯唯諾諾:“是,會長,我看到新聞了。我現在也很懵,我確定我們破壞了監控,除非他們備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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