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和霍濁相視一眼,“您想怎麼做?”
楚知意將凌發別在耳后,仔細思量片刻,“那就把方赫和方院長的胳膊卸了吧……這邊傷得最重的是誰?”
霍濁指向那個被殺了的人,“他已經死了。”
一陣安靜,楚知意視線掃去,那人是被阿黎的雙截打死的。
楚知意紅微抿,道,“把人扔他們車上,能做到嗎?”
阿黎點出五人,將楚知意的意思傳達過去。
那五人看了一眼地上沒有生息的男人,點點頭,“可以。”
“辛苦你們了。”
“那這些人要怎麼置?”
“都抓起來,地上的清掃干凈,這輛車也坐不了了,把行車記錄儀取出來后,拉去報廢了吧。”
霍濁聽著楚知意異常冷靜的吩咐,覺得并不像是被嚇住了。
的神看上去變得冷酷了不。
也許是那個敲爛后窗的男人對產生威脅后,發起反攻時,楚知意的態度改變了。
阿黎早就習慣了這種后續理。
銷毀痕跡,打電話讓人拖車,命令眾人將那些人拉走,讓人開一輛新車過來。
三月的夜晚很冷,只穿了一件晚禮服,消瘦單薄的肩頸皆落在空氣之中,此刻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
好在,車很快就開過來了,阿黎將車門拉開,等楚知意上車時,他才發覺楚知意并沒有穿鞋子,是赤著腳的。
阿黎很快移開目,示意霍濁去打電話,讓人盡快準備好夫人的東西。
這一天太過漫長,楚知意在車上坐著并沒有到安全,直到回到漢江府,被提前通知的傭臂彎放著一條厚毯,地面放著一雙溫暖的拖鞋。
楚知意一下車,就被傭用毯攏住了,趿著拖鞋,一言不發地往房走,半路忽然停下來,扭頭看向同樣傷的霍濁與阿黎,“今晚你們也辛苦了,去理傷口,好好休息兩天,換其他人來吧。”
“先生說讓我們保護您。”
“你們保護我的前提,是還要人要害我。方家短時間不會再對我出手了,放心吧。”
霍濁與阿黎相視一眼,今天晚上他們也或輕或重的了傷,需要治療。
阿黎點點頭,“我會派其他人保護您。”
楚知意不再說什麼,扭頭回了家。
明亮燈和悉溫暖頓時侵占全,傭并沒有離開,亦步亦趨地跟著。
“我不用人看著,你回去休息吧。”
傭怎麼敢離開,連忙說,“夫人,我幫您熬一些暖的湯吧?”
楚知意隨去了,自己走進臥室,掉上沾著跡的服,躺在浴缸之中,被溫暖的水包圍。
太累了,神,,都仿佛剛剛遭大劫一般累。
楚知意看著自己的左手,就是用這只手,把高跟鞋跟扎進那個男人的眼睛。
清楚地看到了那個男人眼睛破裂,花四濺的場景。
胃里不停的翻滾,就像是有一只手,狠狠攥著的五臟六腑,讓到陣陣嘔吐的惡心之。
楚知意沒有看到自己的臉白如紙,猛然從浴缸起,跌在馬桶前,不停干嘔。
聽到靜的傭連忙過來敲門,“夫人,您沒事吧?”
半晌之后,馬桶水聲響起,門開了。
楚知意穿著浴袍,面蒼白,而脖子上有一道猙獰無比的手掌印。
傭看得清清楚楚,心口一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生開口,“那個……湯已經熬好了,夫人您要不要喝一些再睡覺?”
“我會喝的,你回去吧。”
這是第二次讓回去。
再一再而不再三。
宴家人如果提出第三次讓走,那的工作就到盡頭了。
傭只能離開。
楚知意沒有喝那碗湯。
躺在床上,沒有關燈,就這麼睜著眼睛,直到困意襲來,讓進一個怪陸離,并不安穩的睡眠之中。
夜仍舊濃郁。
在警局快兩個小時的方赫,方院長,以及馮峰不論怎麼說,警局都不肯放人,他們沒辦法只能先離開。
方赫問方院長,“那邊怎麼樣了?人殺了嗎?”
方院長看了眼手機,“還沒消息,估計還在手。”
方赫嘖了一聲,“這麼慢?”
“你別忘了楚知意邊可是有宴驚庭的那兩個保鏢,據我所知,他們之前在某國當過維和特種兵,面對的都是那些恐怖分子,可都是見過的,要把他們也殺了,勢必要費些力氣。”
方院長并不擔心,“不過也不用擔心,雙拳難敵四手,理論上來說,他們不可能擁有木倉支,只用兵的話,他們趁先把楚知意給殺了的幾率很大。”
方赫和馮峰相視一眼,心中都不自覺到安心。
只要能把楚知意給殺了就行。
至于宴家那些老弱病殘,只要宴驚庭短時間不被放出來,那一切都好說。
楚知意一死,他們再把楚星河給引到江城,那楚家便就此絕后,再也沒有在他們面前興風作浪的可能了。
如此一想,方赫與馮峰都心舒暢起來,甚至還吹起了小曲兒。
“咚!”
車子駛過一片農田中間的道路時,忽然間,車頂一陣巨響,猛然一個急剎車,兩個沒有系安全帶的方赫和方院長腦袋狠狠砸在了前方的靠背上,臉都差點給砸歪了。
“你怎麼開車的!”方赫怒視司機。
卻見司機滿臉驚恐,巍巍地舉起手,指向前方道路,聲音害怕到結,“那……那里有個人……”
“剛才從車頂發出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順著車窗滾下去了。”
馮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沒怎麼看清,“把遠燈打開。”
司機依言打開,馮峰與方家二人已經從車上下來,朝車頭走去。
接著,他們便被嚇得魂飛魄散!
地上的確有一個人!
那個人他們還相當悉!
是他們派去殺楚知意的其中一人!
他怎麼會在這兒?
方院長連忙走上去,一脈搏,心中微沉,“他死了。”
聞言,方赫不知想到了什麼,臉大變!
“快上車!我們走!”
馮峰和方院長來不及思考,立刻要往車上去!
就在這時。
方院長和方赫忽然紛紛尖出聲。
馮峰陡然變了臉,只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五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方院長與方赫,短刀抵住每人一只胳膊,狠狠用力!
相同的地點,不同的人。
相同的遭遇,不同的結果。
宛如切一般。
兩只胳膊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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