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霜沒跟他多說就掛了電話，剛過一會兒，那邊又打電話過來。

接起，“我現在不看到你還要好一點，別打了，明天我就好了，你去睡覺吧。”

【明天就好了。】

聽著這話，盛庭心口更，他讓難過了，還要一個人默默消化。

“我是問問你，想不想吃宵夜，我讓人送些上來。”男人字音低啞。

“不用了。”

這一夜兩人都沒怎麽睡。

盛庭一整夜沒回房間，沙發區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

天亮時他聽到側臥的靜，立馬坐直子。

啪嗒一聲，側臥門鎖開了，人穿著吊帶睡走出來，盛庭目跟著。

初霜：“早。”

看見沙發裏的男人，隻有轉瞬即逝的停留。

“早。”盛庭站起。

初霜走過沙發區來，聞到那煙味時眉頭微不可察皺了皺。

盛庭揮了揮空氣裏的煙味，立馬去開窗。

初霜將落在沙發區的充電拿起，見垂眸充電，男人啞聲開口，“給你早餐？”

彎，“好。”

溫和禮貌，可目卻是沒看他的。

盛庭還發現一雙眼睛有點微腫，薄開合幾度，他還是沒說出別的話。

打電話訂了早餐，視線看向初霜，拿著一本書在看。

默默看了眼自己上一夜沒換微皺的服，盛庭去衝了一煙味。

再出來時，初霜還在看書。

他走過去坐在邊，“看什麽？”

“地理雜誌。”初霜又翻了一頁。

睨著眼下卷翹的睫，盛庭手拿了茶幾上的小零食撕開。

“吃棗。”

初霜看了一眼男人手裏潤澤的棗，手接了。

看著吃下棗子，盛庭眼裏終於有了點寬。

“……昨晚睡得好嗎？”

“好的。”

這樣的對話，兩人都知道是假的，但誰也沒破這層平和。

手裏的雜誌頁麵是一無際的沙漠，看得很專注，似乎若有所思。

盛庭注視著，垂下的手慢慢到人後，即將攬到肩頭時門鈴響了。

工作人員送早餐進來。

他點的很盛，除早餐之外還有幾枝清雅荷花。

初霜聞了聞，男人問香不香，說香。

房間有些冷清，開了電視吃早餐。

電視機裏放的是口秀，偶爾看到好笑的地方會輕笑一聲，往往引來盛庭的目注視。

吃完早餐，他問要不要出去玩，初霜說有點困想補覺。

知道昨晚沒睡好，盛庭也沒說什麽。

吃完早餐，拔了充電就回了側臥。

電視已經關了，盛庭在安靜的客廳坐了會兒，指節微蜷又慢慢放開。

思忖片刻，他打了個電話。

“幫我買點東西。”

……

初霜說是去補覺就真是去補覺，在房間睡醒時已經下午了。

盛庭負手而立，正在看送他的那幅竹林圖。

聽到聲響回頭，男人眼神溫和，“頭暈不暈？”

“還好。”

“有冰鎮果，放了很多你喜歡的椰。”

初霜點點頭，端起果喝了口，清清甜甜，很好喝。

“晚上出去看電影好嗎？”男人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