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子苓醒的時候床榻已經空了。

打著哈欠喊：“秦聿宸？”

無人回應。

白子苓坐起，了個懶腰看到柜子上有張紙。

拿過來，上面是悉的字跡。

“子苓，公司有急事讓我回去，抱歉，我走了，下次見。”

白子苓一愣，緒瞬間低落下去。

都沒來得及告別，秦聿宸就走了。

打開手機，上面有著秦聿宸發來的信息，一個小時前，秦聿宸說他到A市了。

算了下時間，他是在自己睡覺時離開的。

雖然知道秦聿宸因為過敏住院，多留下將近一個星期，可男人忽然離開，還是很不高興，實在不舍秦聿宸離開。

昨晚還抱在一起，溫擁吻的男人，睜開眼睛兩人就相隔了一千多公里。

忍不住點擊秦聿宸的電話，可剛響鈴一秒，想起男人這個時候大概在休息。

白子苓連忙點擊掛斷，可沒過幾秒，秦聿宸就給打了回來。

他問：“怎麼掛了？”

男人話音間帶著疲倦，嗓音沙啞。

白子苓解釋道：“我以為你在休息，怕打擾到你休息……”

又問：“你現在在家睡覺嗎？晚上幾點的飛機？你怎麼不喊我一聲？”

秦聿宸緩緩說：“我在公司，凌晨三點的飛機，當時你正睡著。”

白子苓嘟囔著：“我睡著也能把我喊醒啊！”

秦聿宸：“擾人清夢，如謀財害命。”

“你還信這個？”白子苓翻了個白眼。

“不信，但我不想把你喊醒。”秦聿宸喝口咖啡提神。

低聲道：“我怕你醒了，拉著我的角說不讓我走，我抵不住你的眼神，沉溺在溫鄉里。”

另外，那個時候白子苓正睡得香甜，他不想打擾。

“瞎說，工作要，我是那種纏人的人……”

話說到一半，白子苓試著幻想一下那個場景，你別說，還真有可能拉著秦聿宸不讓他走。

默默捂臉，轉移話題說：“你現在就在上班嗎？怎麼不休息一下？”

男人低笑一聲，知道小姑娘臉皮薄，也沒揭老底。

看了眼辦工作上堆積很高的文件，道：“事件來得突然，老板急電話讓我過來，今天加個班。”

白子苓不滿地嘟起：“你老板也太壞了吧，大晚上的喊你回去，還不讓你休息就去公司上班。”

秦聿宸點頭，“嗯，我老板周皮一個。”

話鋒一轉，他說：“不過他說這次如果我做好了，就給我升薪酬。”

白子苓盯著床單上淡雅的花紋，低聲說：“我寧愿你不升，也不想讓你這麼累……”

“心疼我？”

聲嗔怪：“你好煩哦，心里知道不就得了，還偏偏要說出來。”

秦聿宸忍不住低笑，“是是，我的錯。”

敲門進來的書抬頭看到秦聿宸彎起的角，見鬼似的低下腦袋，不敢再看一眼。

他想起這幾天公司里的傳聞……

秦總在朋友圈大秀恩。

并且，有著工作狂之稱的秦總竟然消失小半個月沒進公司，別人不知道，他們書團可都清楚秦聿宸干什麼去了。

秦聿宸去s市的飛機票都是他訂的。

他們書團都在私底下嘖嘖稱奇，之前多漂亮致的名媛千金上趕著秦總都不凡心，那冷酷的勁頭，是孤獨終老的節奏。

誰知道老板娘一出現，這朵高嶺之花就落凡間。

剛分開就打電話煲，這粘糊勁兒，跟他那腦表弟似的。

——

白子苓怕打擾秦聿宸工作，淺淺聊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下樓，老爺子和李伯得知秦聿宸突然回去，也沒多意外。

他們都習慣了秦聿宸時不時出現突發事件、忽然離開，他們神如常地讓白子苓過來吃早飯。

“昨天你們回來得太晚，秦聿宸又早早跑樓上去我才沒罵他。”

“你看看，才出去幾天？臉上的都瘦沒了，那個兔崽子怎麼照顧你的？”

老爺子氣呼呼地罵著，手也不閑著，給白子苓舀湯夾菜。

世界上有種瘦做長輩覺得你瘦。

白子苓笑著讓老爺子坐下，也沒反駁，道：“是，我多吃點，爺爺您別忙活啦，咱們一起吃。”

正吃著，外面門鈴響了，李伯過去開門。

沒過多久，約聽到外面的說話聲，接著，一個人跑了進來，李伯在后面追。

“爹啊！你幫幫我啊！那臭小子想造反……”

聽到這道男聲，老爺子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白子苓見了，好奇地向外看去。

一個男人邁著大步走來，他看著很年輕，大概是一直養尊優，看起來細皮。

個頭高，平時應該注意材管理，沒有中年男人的啤酒肚，材均勻。

穿著一套藍西裝，偏亮，他也能住，戴著金閃閃的腕表，上自帶一貴氣。

是個注重形象，活得致的男人。

白子苓給出這麼一個評價。

這人五跟秦聿宸有幾分相似，再加上他對老爺子的稱呼，白子苓幾乎瞬間就能猜出他的份。

秦聿宸的爸爸。

想起上次那個誤接的電話，白子苓連忙起。

秦升也注意到了坐在老爺子旁邊的白子苓，他腳下微頓，斂去臉上的緒。

隨手拍了拍西裝，端起架子坐到白子苓對面。

秦升將白子苓從頭看到腳，最終不屑地扯了扯。

“秦聿宸挑來挑去，就選了這樣一個人？”

白子苓神微怔，到了邊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能清晰地覺到秦升對自己的輕蔑和不屑一顧。

老爺子抬手將筷子砸到秦升上，罵道：“不會說話就給我滾出去！”

說完，老爺子拉著白子苓坐下，語氣不知溫了多倍。

“你不用管他，繼續吃飯，我特意讓李伯給你燉的老母湯，你多喝兩碗，對好。”

秦升不喜歡，也不想熱臉人家冷屁。

白子苓笑著點頭，“好，謝謝爺爺。”

話落，不再看秦升一眼，專心致志地吃飯。

老爺子的態度秦升早已習慣，可看著老子這麼溫和氣地照顧一個丫頭，秦升心底升起一不服。

“你這老頭真是奇怪，對自己親兒子橫眉豎眼，卻對這麼好，如果不是知道你跟我媽好，我都以為這丫頭是你在外頭跟人生……”

“秦升！”

這胡言語的話把老爺子氣得夠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但作太大，大腦眩暈險些摔倒。

白子苓連忙扶住他，李伯也快步過來，從懷里掏出藥，讓老爺子服下。

李伯隨都會帶著藥，就是怕有個意外再去找藥耽誤時間。

看著老爺子半天才緩過來，白子苓抬頭怒視秦升，“雖然你是長輩，但你覺得你這樣說話合適嗎？”

“我跟爺爺接這麼長時間，老人家心地善良，待人接溫和藹可親。”

“爺爺用那種態度對你，你應該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惹煩了爺爺，而不是出口污蔑爺爺和我。”

“心底善良？溫？和藹可親？”這幾個詞讓秦升愣住，忍不住笑出聲來。

為秦氏集團創始人，怎麼可能會是這樣一個和善無害的老人？

秦升捂著口大笑，到最后眼淚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