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白子苓說完后，對面沉默下來。

秦聿宸聲線極低：“子苓，我沒這個意思，我是想讓林琦玉跟你道歉。”

白子苓已經沒有心思去辨別這話的真假。

“你目的達到了，你、跟你一切有關的人都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掛斷電話后，沒幾分鐘，林琦玉就跟趙慕晴打來電話，說負責看守的人把原來的手機還給了。

趙慕晴一個勁兒地謝白子苓，白子苓看著，只覺心臟冷得厲害。

秦聿宸對親生母親、妹妹都能算計，這狠心的程度，讓人恐懼。

不知想到什麼，白子苓問：“顧沁沁現在怎麼樣了？”

林琦玉因為告訴這些事，被秦聿宸教訓，那顧沁沁呢？

顧沁沁先是給的酒里下瀉藥，后面又氣暈秦老爺，遭到秦聿宸報復了嗎？

趙慕晴頓住，眼神移開不再看，“……顧家的事我不太了解。”

白子苓心底一沉，趙慕晴在說謊。

為什麼要說謊？

著手指，心中有了個答案。

……

等趙慕晴離開，白子苓也沒了心思繼續工作。

掉手套，找個安靜的地方，撥通周旭的電話。

“你知道A市的顧沁沁嗎？顧家現在怎麼樣？”

白子苓所有認識的人中，只有周旭能接到那些有錢人。

不過也沒抱有太多期，A市和s市相隔千里，周旭如果不知道也正常。

誰知，話落周旭許久沒有說話。

半響他才道：“知道，……”

周旭還是說了出來，從顧沁沁深夜被人帶走，過了五天豬一樣的生活開始說起，直到敗名裂、顧家有破產的征兆……

白子苓了手機，形微。

恨哪一個人，會想將人狠狠地揍一頓，別的就沒了。

但秦聿宸，他的手段會讓人生不如死。

大概是看事的角度不同，白子苓打了個冷戰。

忍不住想：如果是惹怒了秦聿宸，秦聿宸會不會也這樣對自己？

他會吧。

“子苓，其實…楚云悅……”周旭似乎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白子苓眼皮猛跳，下一刻，就聽周旭說：“楚云悅當初說毀容是秦聿宸做的，我不相信，但知道秦聿宸的份后，我……”

整個下午，白子苓腦海里都回著周旭的話。

下班，白子苓將店關上，看到路邊有賣糖葫蘆的，收回思緒，準備給夢夢買一串。

“我要兩串糖葫蘆。”

“給我一串糖葫蘆。”

兩個聲音同時發出。

聲音實在耳，白子苓抬頭，就撞上一雙怒眸，不由得一愣。

這個世界太小，小到隨時都可以遇到認識的人。

“白子苓你真是不要臉，竟然和學長演戲欺騙我們！”楚云悅怒罵道。

白子苓沒說話，拿過糖葫蘆付完錢，這才抬頭。

目落到楚云悅臉上，的臉變很多，若不是悉楚云悅的聲音，白子苓都認不出的份。

想到周旭說的話，白子苓糖葫蘆的紙袋，“你的臉……是秦聿宸做的？”

楚云悅一愣，轉而眼底的火都快要噴出來。

若不是有幾分記，知道自己打不過白子苓，怕是早已經手了。

“白子苓，我告訴你，別得意，早晚有一天我會狠狠報復回去。”

白子苓繼續重復那句話：“你的臉，是秦聿宸做的？”

說話時，白子苓臉平靜，楚云悅看到不是在挑釁、嘲諷自己，臉好了一些。

“雖然不知道秦聿宸為什麼有這個本事，沒留下一點證據，但我絕對不會放棄，等……”

楚云悅繼續放狠話。

白子苓的心隨著的話，沉谷底。www.33qxs.m

過了一會兒，楚云悅不怎麼靈的腦子反應過來，狐疑地看向白子苓。

“你不知道？”

白子苓沒有說話，楚云悅眼睛一轉，哥哥和談了四年，自己跟白子苓認識三年多，對的格還算了解。

說不上特別單純，但也不壞，否則自己曾經仗著小姑子的份多次挑釁為難，也不會忍。

所以，憑白子苓的格，做不出那種狠整治人的事。

想通后，楚云悅不大笑，“白子苓你也不怎麼樣啊！找了個這麼心狠手辣的男人。”

說著，目落到白子苓如花的臉蛋上面。

“你說，如果秦聿宸知道你和周旭假結婚，但真睡了的事，會不會生氣毀了你的臉？”

這麼一想，楚云悅忽然不那麼生氣了。

來了興致，跟白子苓細節說了起來，“秦聿宸那個男人真狠啊！還很大膽，敢在大街上將我擄走。”

“我和那個服務員被關進一個漆黑的小屋子很久，那里很冷，像是冰箱一樣，我們只穿著單薄的服，凍得渾麻木，骨頭都是疼的。”

“……他們強行給我灌下草莓，任由我過敏，渾，將抓得淋淋，全是傷口。”

“你知道當時秦聿宸的眼神多恐怖嗎？他不含半點地看著我將自己抓得淋淋，我在他眼里像是沒有生命的死……”

想著那時的場景，楚云悅打了個冷，不過下一秒又笑了起來。

“那個服務員比我慘，他沒錢整容，聽說滿滿臉都是疤痕，特別恐怖。”

“如果那杯酒讓你毀容，我遭這些也值了，但你完好無損，秦聿宸卻那樣對待我，我好不甘心……”

這都是楚云悅不愿回憶、視為噩夢的畫面。

但今日，想到有一天白子苓也會會到當初的無助和惶恐，楚云悅不免興起來。

白子苓抓住重點，“那杯酒？”

“看來你真不知道，你過生日那天，我讓服務員給你送去一杯加了荔枝濃的酒。”

說著楚云悅哼了一聲，看著白子苓皙白漂亮的臉蛋，眼底閃過嫉妒。

“你的運氣為什麼那麼好？一點傷都沒留下，反倒我……”

楚云悅剩下的話，白子苓沒心思再繼續聽，指甲掐住指腹，傳來疼意。

腦海里回起當初秦聿宸跟說的話，誤食荔枝的果純屬誤會，大堂經理和隔壁包廂的人還特意跟道歉……

原來這也是假的。

當初秦聿宸講話時臉平靜從容，白子苓扯了扯，笑得諷刺。

他的份是虛假的，話是假的，喜歡也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楚云悅見白子苓忽然笑起來，嚇了一跳。

白子苓沒了繼續跟對話的心思，轉離開。

一步步，是那麼的沉重。

——

次日，秦聿宸收到一條信息。

‘白子苓幾個月前就背叛你了，和周旭背著你。’

看到容，男人眼神瞇起，盡顯危險。

很快，秦聿宸就查出發信人的份，是楚云悅。

楚云悅為何會突然給自己發來這麼一條信息？

秦聿宸眉頭微蹙，不過也沒特別在意，繼續理工作。

轉眼又是幾天，周六那日，白父白母搬家。

人多力量大，忙活一上午就收拾好了。

晚上，白子苓回到家，看著空許多的房子，拖著疲憊的倒杯水，倒在沙發上，慢慢地喝著。

不知過了多久，‘叮咚’一聲，門鈴響了。

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多，這麼晚，會是誰？

白子苓眉頭微蹙，起剛走兩步，忽然想到什麼，又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