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晏潯幽深的目也無比冷漠,甚至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
“這人是你的未婚妻,你當然向著說話了。”
‘未婚妻’三個字一出口,陸修澤發白的臉上,又消退了幾分。
不由得想起當初那個夜晚,與晏潯在電話里的針鋒相對。
那時晏潯說他無法保護阮云惜,他心有不甘,可這麼就過去了,他依然無法保護……
心中前所未有的苦在蔓延,陸修澤艱難地緩緩開口。
“云惜,音樂盒我會重新定做的……”
然而阮云惜已經收回了視線,聲音異常冷淡。
“不用了學長。”
“你大概不理解孩子對我的重要,誰敢我的孩子,我絕對不會輕易罷休。你以前幫過我,照顧過我很多,這份誼我一直記在心里,但你捫心自問,真的不是故意的麼?”
流的就像是從心里淌出來一樣。
饒是一貫好脾氣,也無法容忍心菱一而的底線。
在涉及孩子的事上,絕不退。
陸修澤的心了幾下,握手沙啞地道:“云惜,或許心菱真的只是一時失手,索這件事的后果并不嚴重,所以我希……”
阮云惜一顆心徹底冷了下去,能夠理解陸修澤維護心菱,或許是為了家族利益。
但的確是對陸修澤失頂了。
這時晏潯冷冷一笑,漠然打斷了陸修澤的辯白。
“好個一時失手,每次宴會都一時失手,上次是我母親的生日宴,這次是云惜的生日宴。這人還真是有意思,走到哪里都會一時失手!”
晏潯這番話說的陸修澤難堪至極。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自己心知肚明,可此刻也只能盡力尋求阮云惜的諒解。
然而阮云惜一改曾經的溫,態度堅定而冰冷地回應。
“陸修澤,你以前幫過我很多次,我很激,所以小姐作為你的未婚妻,這次我也不會太過分苛責,但也僅此而已了。”
陸修澤蒼白著臉后退了兩步,這是阮云惜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親切地喊他學長的。
他忽然間意識到,自己真的做錯了,有什麼東西在離他遠去,消失不見。
陸修澤不安地看向阮云惜,可卻只是看著晏夫人,一字一句認真地開口。
“干媽,我和小姐八字不合,以后還是彼此距離遠些,不要見面的好,省得互相犯沖!”
阮云惜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差直說讓心菱趕滾了。
晏夫人也態度冷漠地點點頭,下次心菱再上門,也不會讓對方進來了。
心菱哪里過這份氣,再也忍耐不住地抬高聲音,滿面怒。
“阮云惜,你以為我們愿意來嗎?還不是為了給晏夫人面子,才會來給你一個貧民窟出來的低等人慶祝生日!”
“呵……低等人就是低等人,果然不懂什麼禮數,我真懷疑你媽以前有沒有教過你,什麼做待客之道……”
提到母親,阮云惜的臉一白,眼中涌上前所未有怒意,抬手狠狠地給了心菱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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