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王曉怎麽了?”
沈語其實都不太記得當初摔倒時候的細節了,這幾天一直避免去想那件事兒,是回憶起那天出門時候的天氣,就已經口痛到不能自已。
也不太記得自己摔倒是不是給誰給推的,不過現在聽到同事這麽一說,想到了王曉。
“你還不知道嗎?警察把王曉帶走了。”
跟沈語八卦這個問題的是坐在對麵工位上的同事,柳純,平時話的,這次多看了沈語幾眼,簡單說了王曉被抓走的事後也不再多說了。
“你沒事兒就好,我先去醫院拜訪醫生去了,要是有什麽需要你可以找我。”
柳純說著離開了。
沈語不太理解專程告訴自己王曉的事兒是什麽意思,不過王曉真的跟自己摔倒有關係嗎?那天是覺自己被撞了一下,是?
沈語坐下,忍不住回憶了一遍又一遍那個時候的場景,但是記憶依舊不清晰,最後隻能去洗手間,紅著眼眶拿手機想問時律。
王曉被警察帶走這事兒肯定是他做的,他應該知道所有況。
隻是沈語點開微信跟時律的對話框,看到上麵被退還回去的五十萬轉賬,懵了。
轉賬怎麽被退回去了呢?昨晚到現在才點開微信,唯一的可能就是盡早時律用的手機自己把轉賬退掉了。
他什麽意思,不想給錢?那個小氣鬼!
沈語心底突然有點生氣,也不想問他了,決定自己跑一趟警察局。
結果在警局裏,警察說隻有報案人才能詢問案進展,問沈語是報案人的什麽人。
沈語愣了一下。
警員看到沈語麵有異,“小姐,問你話呢,你跟報案人時律時先生什麽關係?”
因為涉及到時律,警員格外警惕。
沈語不想說是夫妻關係,憋了半天開口,“我是時律的侄,我時一佳,我是替我前嬸嬸來打聽的,流產了,又跟我表哥離婚了,心特別不好,隻想看到壞人被繩之以法。”說著,沈語的眼眶紅,眼淚就掛在框邊要落未落,十分惹人心疼。
警員有點被打了,“行吧,那你把你份證拿給我我登記一下你就可以進去了,進去左拐檔案室找曾警就可以了。”
沈語聽了,瞬間啞。
要份證。
份證上名字不是時一佳呀,這可怎麽辦。
沒料到還有要份證登記這個環節,皺眉沉默。
警員看到,又問了一遍,“時一佳小姐,份證你帶了嗎?”
沈語輕咳了兩聲,“那個,大叔,我其實不是時一佳……”
最後,沈語因為行為“十分怪異”,被警員大叔判斷危險人,並且還有妨礙警務工作的嫌疑,加上沈語提出想看的是涉及到時律的案件調查記錄,為了保險起見,警員第一時間通知了時律。
半個小時後,時律領著焉頭耷腦的沈語從警局走出來。
沈語已經看到了調查記錄,記錄監控顯示就是王曉推了,並且是很用力一推,的肚子剛好撞到樓梯扶手的一個尖角上。
沈語看了警察拍的照片,現在都能覺到肚子在一一的疼。
寶寶是被那麽尖的尖角撞到的,他該多疼呀。
王曉被關押起來了,警員說應該以故意殺人罪判刑5-10年,這肯定是看在時律的麵子上重判的。
但是有什麽用呢,王曉的5-10年能改變什麽,肚子裏的孩子失去的是一條生命。
失去孩子這幾天,沈語沒有極端的悲傷,但是這一刻,聽到王曉要被判刑的消息,看著案件記錄裏的各種現場照片,突然覺得悲從中來,也就是這一刻,真正的會到了,失去,是真的回不來了。
沈語想著想著就哭了,垂頭往前走沒注意到時律已經站定住了腳步,一頭撞了上去,時律手一扶,有溫熱的滴在自己的手背上。
細看才發現沈語已經哭了淚人。
時律看著,記憶裏好像這十多天除了第一天歇斯底裏的哭過一回後,他就沒有見掉過眼淚了。
他還以為已經完全消化了這件事兒了。
這一下措不及防的看見掉眼淚,時律也慌了一下,阿遠開車過來了,他揮手讓他留下車跟鑰匙自己先走。
阿遠照辦。
時律從車裏拿了一紙巾出來,扯了兩張給了臉,“上車再哭吧。”
沈語倔強,搶了時律手裏的紙,“我沒有哭。”
時律彎腰替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我沒有瞎。”
沈語雙眼紅彤彤的瞪了他一眼,沒在說什麽,坐上了車。
時律上車後把車開到了街角沒人的地方,搖下車窗,“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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