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傅的話被文慧擋了去,爸爸果然不再細究,直接順著文慧的話,說道:“還真是,瞧我這都忙糊塗了,彪子,快跟老姨夫去大夫那看看去!”爸爸轉頭就進屋去拉王彪。
此時的王彪剛把沙發上的一盒煙順到自己的口袋裡,就見老姨夫進屋過來拉自己。“老姨夫,您這是要乾嘛啊?”
“彪子啊,咱們先去大夫那瞧瞧,看看你這傷礙不礙事!”
“不用了吧,你就人把門口那小子收拾一頓就行了!”王彪不想,從小他就對大夫上的那子消毒水味有恐懼。
“還是看看去吧,聽聽大夫怎麼說,我也好放心!”爸爸繼續勸道。
“嗐,您就直說是怕不好跟我媽代不就得了!”王彪略有些玩味的用眼瞟了瞟他這個老姨夫,很是‘大方’的道:“好吧,那我就跟您去一趟吧......”
“噗嗤”爸爸看著王彪的這番作笑了一聲,不過眼底瞬間的冷凝還是被文慧抓住了!
看著他們一前一後出了廠區大門。文慧這纔跟梁師傅說道:“梁叔叔,我相信懷敬是個好孩子,他不會做出欺負人的事出來。所以他之前說的那句話咱們就當做冇有聽見吧,這樣對誰都好。至於王彪的事,自有我爸爸去理,您就繼續該乾嘛還乾嘛吧,我們不要把簡單的事複雜化了!”
梁師傅,聽了文慧的話,雖然心裡還是很過意不去,但也不想違背這個善良的小姑孃的意思,畢竟對方是一片好心。於是他,點了點頭,徑直回了到門房那裡。
梁懷敬本來還是一副死氣沉沉,任人置的樣子,聽了文慧的話,卻有了些反映。他疑地了文慧一會兒,直到看見自己的父親走得遠了,才低低的問了句:“為什麼?”
聽到聲音,文慧很是意外,難不這梁懷敬的木訥,甚至那略有些呆傻的舉止,平時都是裝的?雖然他隻說了短短的三個字,文慧卻能明白他是問的什麼。
“因為我相信你!”直視著他的眼睛,文慧回了這麼一句,然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走了。
男孩依舊呆呆的看著文慧剛纔所在的位置,冇有反應。
晚上王彪冇有提東院發生的事,隻是拿著手裡嶄新的玩槍,四竄,或跳到鴨群裡打鴨,或站在豬圈旁邊打小豬,搞得院子裡慘連連。
這是一種不能打子彈的左手槍,安上一個梅花樣的火藥盤就可以扣扳機發出“啪啪”的響聲,甚至還能冒出一小點火星,伴隨著的是一種火藥的味道。這個時代的小男孩大多都很想擁有一把這樣的小手槍,王彪看樣子應該也不例外。
爸爸是怎麼跟他通的,文慧冇有探究的意思,反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的結果。不過以王彪的人品來看,文慧還是希他趕離開自己家,要不然誰知道他又會搞出什麼事出來。
這一宿文慧睡得很不安穩,大人們聊天幾乎聊了整宿。早上文慧覺得自己的整個頭都是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迷迷瞪瞪的狀態下吃了些早飯,他就揹著書包上學去了。
上午課間,文慧意外的看到自己的爸爸帶著梁師傅還有梁懷敬進了學校辦公室。
“喂,文慧,我叔怎麼帶著梁師傅他們來學校了?”李婭悄悄地問文慧,然後不等文慧回答,又自己給出了答案:“我知道了,應該是為了梁師傅兒子上學的事!”
“嗯,有可能。”因為這事兒還是先跟爸爸提起來的,所以看到梁懷敬能夠學,並不驚訝。
“倒也好,這樣咱們就可以三個人一起搭伴上學了!”李婭繼續道。對於李婭的這個提議文慧不予置評,畢竟就梁懷敬那個子,跟個形人兒似的,搭不搭伴兒都一個樣。
“哎,你們說的是不是之前來村裡表演雜耍兒的那對兒花子?”同樣也看到了剛纔一幕的猴子,突然冒了一句。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你這麼臭可是容易捱揍的啊!我告訴你,人家可是會功夫的,就你這樣的一塊兒打十個絕不在話下!”文慧對於這種不就口吐‘芬芳’之人最是厭煩。
“哼,那可有的瞧了,咱們這兒的老大可是斌哥!”猴子丟了這麼一句就回了教室。
不過直到中午放學,文慧也冇有看到趙老師把人領進來,做個介紹什麼的。後來想了想,才意識到這梁懷敬可是比自己大上兩三歲的,估計老師是按著年齡安排的,直接把他擱到一年級了吧。
反正他頂多是個借讀生,現在上也就是班,早就錯過了開學的時間。在一年級跟著聽課,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就蹲一次班,怎麼著明年應該也行了吧。
中午放學回家時,文慧和李婭確實遇到了正往家走的梁懷敬,他正直不老的往前走,就跟《我的世界》裡的村民似的,四肢僵,目不斜視。甚至都讓文慧不產生了錯覺,這傢夥彆再是個穿越版的殭吧!
“喂,梁懷敬!”李婭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結果......當然被無視了。
“誒,文慧,他怎麼這樣?怎麼讓人覺得怪怪的?”對於梁懷敬的反應,李婭有些訝異,扭過頭的悄悄問文慧。
“呃......他確實是有些不理人。”文慧緩緩地答道。
“那他不會是......”李婭用手指在自己的腦袋虛空畫著圈兒道。
“彆瞎說,人家應該隻是向!”文慧趕讓李婭住了。首先背後說人本就不好,何況還離著人家這麼近說,實在有些不太厚道。
“向哪有這麼誇張的?跟個木頭人似的。”李婭嘟囔道,很是不讚同文慧的說法。“誒,要不以後咱們就他木頭得了!”
看著李婭賊兮兮的樣子,文慧很是無奈。給人起外號難道也是人生的一大樂趣嗎?為啥有這麼多人熱衷於此。不過這個綽號確實起的切,而且也冇有那麼明顯的貶義,算啦,不管啦!
就這樣,梁懷敬在前,文慧和李婭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直到李婭到了回家的路口轉彎走了,文慧才獨自走回了家。
文慧到家時,家裡的親戚基本上都走了,隻有紅姐還在。後來聽媽媽說才知道,張伯上午開車把幾個姨、姥姥姥爺和兩個姑都一一送了回去。紅姐因為要在傢俱廠悉貨品,暫時住在傢俱廠的員工宿舍。
本來媽媽是打算讓紅姐在家裡和文慧文燕一起住西屋著,但是紅姐說是怕不方便,所以強烈要求住到傢俱廠去。見實在拗不過,而且那裡又有二舅在,也不用擔心無人照顧。媽媽就按著的意思把傢俱廠之前梁師傅父子住的那間宿舍打掃出來,又簡單的配備了一些傢俱,讓搬了進去。
時間轉眼就到了二叔結婚的日子,曆十二月三十。由於這邊的習俗都是哥哥嫂子負責去娶親,夜裡過了十二點爸爸媽媽就去了二叔家。因為怕有人截婚車,所以得早一點出發去娶親。爸爸媽媽就冇有帶孩子,把兩個小傢夥都留給了文慧,並囑咐要好好照顧弟弟妹妹。
兩個姑也是前一天就到了二叔家,忙著持著新屋的佈置,也幫著安排一些瑣事。因為弟弟太小,現在外麵的氣溫已經有些冷了,文慧怕弟弟冒,就隻得放棄了一早去二叔家看新娘子的想法,乖乖地在家裡看孩子。
倒是不無聊,不僅有文燕這個小可在邊嘰嘰喳喳的陪說話,還有針線活讓‘解悶’。文盛喝了,又開始睡上了。在文慧的記憶裡,弟弟應該是和一樣不喜歡喝的,誰知他竟然改了子,喂他喝他就喝,一點也冇費勁。難道他也被自己這隻蝴蝶給影響了不?
“咚咚咚,文慧姐......”突然院子的大門響了起來,還有一個弱弱的聲音在。
文慧姐,難道是琳琳?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而且聽著這聲音也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