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玉前腳剛出宮后腳就被召見回去了,且傳話的小太監氣吁吁的,像是非常著急的樣子。
“是不是父皇怎麼了?”他焦急地問。
小太監點頭:“皇上剛才得知大長公主了胎氣,一氣之下嘔了好大口,幸好幾位太醫及時醫治,否則……”
小太監滿臉惶恐,不敢再繼續多說,只道:“五殿下還是去看看吧。”
“嗯!”
一路趕往大殿,果然看見了好幾個太醫急急忙忙的樣子,還時不時地在商議對策,說了一些癥狀,其中一人提了句:“湘雅帝邊有一名大夫,醫極高,連將死之人都能醫治好,說不定能救咱們皇上。”
“果真?”
“陵頤的趙國公從馬車摔下來,無數太醫束手無策,最后還是湘雅帝帶著人上門,不過短短幾日就將趙國公的命救回來了,不論真假,總要試試才行。”
趙懷玉聽這話眼皮跳了跳。
這次他繞過屏風后,抬起頭看了眼龍榻上半遮半掩的褚林帝,虛無縹緲的帷帳看不清他的臉,只依稀能看見他微駝的子半坐著,一只手抵在下咳嗽。
“兒臣給父皇請安。”趙懷玉跪地。
褚林帝虛弱沙啞的聲音從床榻那邊傳來:“小五,朕聽聞你和湘雅帝是故好友,可否請他來一趟褚林?”
趙懷玉眼皮跳得更厲害了,他就無法確定原來的五皇子和湘雅帝有沒有。
所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小五,你父皇危在旦夕,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韻貴妃不知何時從后走了出來,眼眶微紅,焦急道:“筠瑾了胎氣,一時半會來了,你父皇就撐著這口氣要和筠瑾代些什麼呢。”
兩人像是唱雙簧似的,你一言我一語,讓趙懷玉本無法拒絕。
“只要是為了父皇的安危著想,兒臣愿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趙懷玉磕頭道。
褚林帝欣道:“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朕這麼多子嗣中,最后還是要指你,不愧是朕的嫡子。”
這話若是一般的皇子聽了肯定會欣喜不已,褚林儲君未立,他又是嫡子,這位置必定會屬于他。
可趙懷玉卻不信這塊大餅。
“父皇,這都是兒臣為人子應該做的。”
韻貴妃見不慣趙懷玉寵的模樣,趕說:“小五,事不宜遲你還是快點行吧。”
等趙懷玉離開了褚林,就有的是法子讓他永遠都回不來。
“是!”
……
陵頤邊關
楚玄知看著趙懷玉送回來的書信,轉手遞給了姜云絮,見神懶懶,便抬起手替了膝蓋:“褚林帝那個老批活的相當滋潤,就沒病,不過是裝病罷了。”
姜云絮看完書信后,咂咂舌:“你說褚林帝究竟知不知道四皇子和蕓胭公主就不是皇族脈?”
這韻貴妃也真是好本事,在眼皮底下將這兩人給養大了,愣是一點兒都沒有引起懷疑。
“我猜……是知的。”
“嗯?”姜云絮詫異地看他。
楚玄知道:“這位褚林帝心狠手辣,當年從十六個皇子中穎而出繼承皇位,份既不是最尊貴,背景也是遜旁的皇子,就是靠著一手計謀,一路鏟除,最后穩坐皇位多年。”
“虎毒不食子呢,四皇子和蕓胭公主命喪他國,褚林帝一點傷心難過都沒有,只不過是礙于表面送來使臣維持表面和睦罷了,私底下不照樣吃吃喝喝?”
要是自己的孩子,終究會有些,至會想法子將人給接回來安置了。
可褚林帝卻并沒有。
姜云絮卻不這麼認為:“有一種人不配稱之為人,他們只考慮自己,筠瑾不照樣是褚林帝嫡長,還不是被他草草給打發去了陵頤和親,筠瑾的毒也不見得和褚林帝沒關系。”
而且褚林帝不得筠瑾死在陵頤,圖什麼?
不就是想挑起兩國爭斗麼。
這樣的人冷無,又怎麼會在乎其他兒?
楚玄知抬起手了姜云絮的腦袋:“人說最是無帝王家,也不全是這樣,至你我之間還有真在。”
至于旁人麼,他管不著,但人犯在他手里,他也不是個柿子,必定會回擊。
姜云絮點頭,管他四皇子和蕓胭公主是不是褚林帝的孩子呢,只要安安穩穩地誕下自己的孩子就行了。
此時殷風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皇上,加急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