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見到沈岱也很意外：“你今天沒去看你姥姥嗎？”

“我去看了個展覽，然後跟同事吃飯，太晚了就沒回去。”

“過來坐。”瞿末予隨口問道：“什麼展？”

沈岱走了過來：“是航天部聯合地質大學舉辦的一個天文地質展。”

蘭姨笑著問沈岱：“阿岱，你不？我也給你煮一碗面吧，熬了一天的牛骨湯，可香了。”

“蘭姨，不用了，我吃的特別飽。”

沈岱剛坐下，瞿末予就皺了皺鼻子，他撂下筷子，不經意地往沈岱的方向傾：“好看嗎。”

“肯定不會像商業展那麼有意思，不興趣的人看，就是一堆土和石頭。”

瞿末予在沈岱上嗅到了別的alpha的信息素，他不聲地問道：“是嗎，你跟誰去的？”

“同事啊。”

一個從公共場合回來的omega上能聞到單一alpha的信息素，是一件足夠引起人聯想的事。在大家都著信息素紙的況下，只要不是有非常親近的接，或刻意釋放信息素，是很難在對方上殘留太久的。

為頂級alpha，瞿末予對信息素的知能力非常強，通常一天下來，每個人上多多會有一點雜的信息素味道，諸如地鐵、坐電梯等原因，那更多的是一種環境的氣味。然而，單一的、突出的、明顯的alpha信息素，代表著沈岱今天和某一個alpha有時間足夠長、距離足夠近的接，甚至那個alpha可能對沈岱釋放了帶有目的的信息素。

而沈岱不僅僅是自的信息素氣味淺淡，他的知能力也不強，周嵐對他釋放的那點信息素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瞿末予心中不悅，在社中因為各種原因不小心沾上一點別人的信息素，是很常見的事，不值得小題大做，但他討厭沈岱上有別的alpha的味道，所以直截了當地命令道：“去洗澡。”

“去洗澡”這三個字對於沈岱來說，就是做a的提示詞，他想明天一大早就回家，要是瞿末予又折騰他一晚上，他早上怎麼爬得起來。

況且，他看著瞿末予，腦中就會忍不住浮現尤柏悅致漂亮的臉蛋，以及那些凡人難以企及的優越生活，他不願把心中的淤堵簡單稱之為“自卑”，可還是無法自控地去想，瞿末予是吃不著“喜歡”的高檔料理，隨便將就兩口，如同桌上這碗面，這麼晚了不可能大張旗鼓去吃大餐，就近弄點簡單方便的，墊墊肚子。

他之於瞿末予，就是這麼回事兒。

如果他能坦然接這是一筆易，一千萬他算賣得很貴很值了，偏偏他不安分，他心，都是他自找的。

沈岱那短暫的遲疑被瞿末予盡收眼底，他瞳漸深，心中不悅添了個“更”字：“怎麼？”遲疑在他這裡可以解讀為抗拒，無論沈岱有意還是無意，沈岱可能不想和他做a這一點，疊加自其上飄來的別的alpha的味道，讓瞿末予真的怒了。

緒管理是頂級alpha的必修課，因為他們的緒問題可能會導致嚴重的人傷害，刀劍必須鞘。所以他極會真的生氣，只會視況有目的地釋放威，但此刻他能真切地到自己的怒意，因為他的omega在拒絕他。

這讓頂級alpha的尊嚴難以容忍。

沈岱低下頭：“我去洗澡。”他起上了樓。

瞿末予來到沈岱房間時，緒已經完全平複了，尤其在看到沈岱乖巧地躺在被子裡等他，與他四目相接時眸中閃現一張。

他鑽進被子裡，沈岱遲疑了一下，主抱住了他——像他要求的那樣。

瞿末予低下頭，巡視領地一般悄悄嗅著沈岱，從松的頭髮、紅潤的面頰到白皙的後頸，在確認沈岱已經完全洗掉了所有雜的氣味，上只有洗發水的香和淡淡的信息素後，出了滿意的表。他將沈岱摟進懷中，用手臂牢固地圈著，並不急著佔有，而是落下幾個細碎的吻。

沈岱將自己挨近瞿末予寬厚又溫暖的膛，來自頂級alpha的強大的力量，讓他依的緒止不住地上湧，他小聲說：“末予，我明天想早點起來，早點回家。”

“嗯，好啊。”

“所以，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

沈岱難為地說：“能不能隻做一次？”omega只有在發期的時候才會有旺盛的x和充沛的力，沒有了那麼異常的激素，平時他本支撐不到瞿末予完全滿足。

瞿末予低笑兩聲：“誰說要做a了？你這麼想做？”

沈岱尷尬地怔住了。

“你很想做嗎？”瞿末予用鼻尖去撞沈岱的鼻子，“把自己洗乾淨了專門等我？”

沈岱這才反應過來瞿末予在逗他，窘迫地辯解道：“我沒有。”他掙扎著要從瞿末予懷裡退開，卻被錮得死死的。

瞿末予看著他，眉眼彎彎，雙眸含笑，好看得讓人快要忘了心跳，信息素勾勾纏纏化作曖昧的氣息在倆人之間縈繞。

沈岱在心中歎息，這樣的人，這樣一個布滿了環、充滿了魅力的人，強大到好像無所不能人，一次又一次拯救過自己的人，他要如何才能不淪陷。

“行了。”瞿末予的大手著沈岱的頭髮，又微微下移，用溫熱的掌心著沈岱的腺，“今晚不做，讓你早睡早起，好不好。”他走進這間客房之前不是這麼想的，他來找沈岱當然只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可是當他們蜷在一個溫暖的被窩裡，著，眼神不經意地撞，黑檀木和曇花的信息素纏在一起，他突然覺得做a與否不重要了。做a無非就是為了舒服，他現在已經覺得很舒服，那種心都完全放松，徜徉在溫暖和平靜中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