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才容易。”

“我說的很實際啊，對咱們普通人來說，結婚不就是分攤本，互相扶持嗎，如果剛好找到個有錢的，能解決你多煩惱。”程子玫眨著眼睛，“比如周嵐，我打聽過了，他爸媽都給他買房子了，是打算在京城定下來了，他條件真不錯，又年輕，又聰明，前途無量啊。”

“我和他真不可能。”沈岱認真地說，“真的。”

程子玫歎了口氣，有神神地說：“那，太子呢？”

沈岱心中一，不聲地道：“也不可能。”

“哎呀，我真的想打你，什麼不可能啊，虧你還是個科研工作者，我們的理想就是化不可能為可能，沒有這個勁兒搞什麼科研？！”

“你這哪兒跟哪兒啊。”

“一會兒事！”程子玫朝他揮了揮拳頭，“事在人為。何況，我覺得太子對你不一般，你們倆一而再地扯上關系，這是緣分啊，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試試，試試能怎麼樣。”

“能被開除。”沈岱冷冷地說。

程子玫沒忍住，哈哈哈笑了，笑得俯仰不止：“太子也真是牛，我記得有一個追他的omega，關系戶，家裡背景了得，長得賊漂亮，也是說開就開啊。不過啊，這種大小姐一看就沒有追alpha的經驗，對付太子這種頂級alpha，怎麼能跟個愣頭青似的往上衝。”

沈岱揶揄道：“你說得好像自己很懂。”

程子玫聳了聳肩：“姐姐十四歲開始談，拿男人有什麼難。”

沈岱心中一，他的眼睛轉了轉，用一種若無其事地口吻問道：“那你說，太子這種頂級alpha，要怎麼搞定。”

第三十一章

這個問題簡直像到了程子玫的控開關，整個車程，司機和沈岱就在聽的理論和實課，把司機都侃懵了，時而附和幾句。

程子玫這個人很有意思，按照自己的說法，是個全能型選手，學習、事業、運、形象維護和都沒耽誤，通常搞科研的或omega多把注意放在學上，很有時間打扮和談，這是力分配比例決定的，顧此多半要失彼，但程子玫的力旺盛得嚇人，對什麼東西都有充沛的好奇心和探索，即便是這件事，也要本著學態度去學習和研究，認為這是社會學的一個大分支，當然可以融科學知識去解決。

沈岱被的觀點說了，因為他信仰邏輯和辯證法，人和人之間的個差異再大，也會被基因本能控言行上的表達，已知他和瞿末予已經建立了諸多聯系，同時備法定婚姻關系和親行為的前提下，他是那個最有可能打瞿末予的人。

這段時間他陷在緒裡，把自己弄得暈頭轉向、患得患失，這是他人生中從未有過的狀態，用一個詞形容大概就是——茫然。因為未知所以無措，因為無措所以茫然，哪怕是在他家出事的那段人生的至暗時刻，他都沒有過茫然無措，因為他知道那些現實的問題可以通過賺錢去解決，他年輕有能力，無非就是苦一些，但路徑是清晰的，走的方向是正確的。

可是這件事，對他來說完全抓瞎，是他從未學習和研究過的領域，他的心就像海上孤舟，隨著瞿末予的一言一行而浮，沒有一件事是他可以掌控的，但他分明是有很強的的學習能力的，他分明很擅長腦子，而不是畏首畏尾、未戰先降。

就像程子玫說的，如果沒有鑽研進取的神，還算什麼科研工作者，他們做的事，哪一樣是不難的，難，不等於沒有希。

下了車，程子玫做了總結陳詞：“總之呢，你有空也學一點方面的知識，都沒談過，等於你對alpha這個種完全不了解嘛。”

“嗯。”

“你今天怎麼突然好奇這些了，真的想去追太子？”程子玫的眼睛裡都跳著雀躍的。

“不是，就聊聊嘛。”

“你本就不閑聊，嘿嘿，是不是別我說的有點蠢蠢了。”

沈岱莞爾一笑：“姥姥做完手，我心好，聊什麼都行。”

“你要真的喜歡就試試，我幫你參謀，喜歡別人又不丟人，你掌控好力度，別真的像之前那三個一樣被開除就行了。”

沈岱微笑不語，想到他要去做一件前所未有的事，他已經忐忑了一夜又一天了，可相較起來，起碼他比任何人都更有優勢和機會，是時候做一些腦子，而不是緒的事了。

到了醫院，程子玫有點傻眼：“這不是私立醫院嗎？”那醫院大廳裝修得像五星級酒店，哪裡像是看病的地方，分明像來度假的。

沈岱也很無奈，他想等姥姥出院了再讓程子玫來探，但堅持要來看看，這份心意實在難以拒絕，只能說了個早就編好的借口：“跟我前段時間和你說的那個‘好事’有關，嗯……我親生父親給了我一筆錢。”

程子玫點了點頭，毫不意外的樣子：“我都猜到了，除了他誰還會給你錢，怎麼，你爸爸又去鬧了？他不是剛出現嗎。”

“我不能說，反正，拿到錢是好事。”

“明白，好事兒好事兒，那你現在沒有經濟問題了呀，你可以談了呀。”

“現在確實輕松多了。”沈岱岔開話題，“走，就這個病房。”

姥姥此時醒了，正在吃飯，沈秦陪在一邊，這畫面看起來母慈子孝，沈岱在心裡歎息，或許這樣對姥姥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