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喬微微後仰,此時坐在椅子上,周圍都是人。
想要往別的地方去,顯然是不太切合實際的。
現在的況只能是等保安來,然後再將面前這個看起來明顯不對勁的人拉走。
「我很冷靜!」
人的聲音很大,一隻手高高抬起,向著容煙喬臉上落下。
容煙喬閉上了眼睛。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微微睜眼,就看見去而復返的霍彥書抓住了瘋人的手腕。
霍彥書剛走出沒多久,就聽見了宴會廳傳來的聲響。
他一回來,就看見有人想要扇容煙喬掌。
霍彥書差點心臟驟停。
這個節骨上,他不敢想容煙喬要是被扇了掌,容家的人該如何對自己。
雖然只是一個養,可這麼多攝像頭下,代表的也是容家的臉面。
他快步上前,一下子就住了人的手腕。
往地上一扔,人還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趕來的保安制止住,連同與一起來的那些人,一同都被圍了起來。
「造謠是要坐牢的。」
霍彥書冷冷看著被保安制止住的人。
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容煙喬。
下心中不耐煩,霍彥書一臉心疼的了容煙喬那副波瀾不驚的臉。
而容煙喬也立馬切換,如同靠山來了一般,聲音都帶著哭腔。
「沒事吧?」
霍彥書問。
「彥書,幸好你來了,剛剛都嚇死我了。」
容煙喬一下子撲進了霍彥書懷裏。
霍彥書將容煙喬摟在懷裏,他的視線掃過地上那些骨的照片,表沒有任何變化。
門外此時聚集了許多記者,都帶著攝像頭看著裏面發生的一切。
剛剛裏面的聲響已經傳到了外面,要不是保安攔著,他們早就衝進去懟著兩人的臉拍了。
「放心吧,有我呢。」
霍彥書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那些攝像頭。
「霍家有權起訴你,對我的未婚妻造謠,甚至偽造照片,損害了容煙喬士的肖像權和名譽權。」
霍彥書冷冷的看著早已被嚇傻了的瘋人。
剛剛因為他的失誤,讓容煙喬一個人在這裏出了事。
要是被老爺子知道自己是去做什麼了,自己遲早得完蛋。
霍彥書低垂著眼眸,心中不止的思索,現在該如何圓回場子,可表面卻一副關心容煙喬的模樣。
容煙喬則配合的在他的懷裏,在外雪白的肩膀微微抖,長長的擺拖在地上,十分脆弱。
無數攝像頭拍下了這溫馨一幕。
「今天的事我會為我的未婚妻拿到一個說法的。」
霍彥書作輕的扶著容煙喬站起。
他眼裏冒著寒意,略微掃視了一下被保安牽制住的幾人。
「你們最好說出是出於什麼目的來造謠容煙喬的,否則就等著律師函吧。」
霍彥書的聲音不大,可此時宴會聽力雀無聲。
他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尤其是跌坐在地上的幾人。
他們完全沒有想過霍彥書會這樣護著容煙喬。
明明,容煙喬只是一個被容家收養的孤。
霍彥書又看了一眼不遠的攝像頭,「我很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和我未婚妻容煙喬的訂婚宴,來者是客,我自然會盛款待。」
他的聲音突然一轉,「但如果是特意找茬,我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門外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
從車上下來幾名警察,拿住銀手銬帶走了先前鬧事的幾人。
這時反倒沒有攝像頭敢拍了。
容煙喬心想笑。
這個場面簡直就是諷刺到了極點。
「霍先生。」
一道聲打破了在場的寂靜。
「容士今後會退圈嗎?」
容煙喬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小記者,的臉上帶著剛出社會的青。
見眾人的目都轉向,小姑娘的臉有些蒼白。
這個問題很保守,卻也是大家想要知道的問題。
「不會。」
霍彥書的聲音沒有毫猶豫。
「那之前容士拍的好好的戲為什麼要換角?」
說這句話的是一名看起來較為年長的男人。
有了第一個人開場,剩下的人也陸陸續續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們今天花費了那麼多的力來到了這裏,又怎麼可能空手而歸。
必須得拿到一些勁的題材回去,他們才會滿足,可有了剛剛的前車之鑒,接下來他們的問題都提的很有分寸。
霍彥書一頓。
容煙喬上前一步,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因為我的個人原因,那幾部劇暫時換了人選。」
語畢,又笑了笑,「但是新換的演員也很優秀,歡迎大家去看那個劇,都是很優秀的作品。」
容煙喬這一番話,既將劇換人選的原因搪塞了過去,又在給了那幾部劇一波熱度。
這一番話毫無差錯,在鏡頭面前模樣又格外得。
「霍家會介意容士是一名演藝圈的人嗎?今後容士會在家裏相夫教子嗎?」
這個問題問的明顯就有些刁鑽了。
與前面那些不痛不的問題相比,這個問題明顯帶了一攻擊。
霍彥書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的看著提問的人,「容煙喬不僅是一名優秀的演員,更是容家的小姐,更何況,的事業我們只會全力支持,又怎麼會反對呢?」
提問的人臉一僵,陪著笑臉。
只有越勁的問題才會越有流量,這樣問也是為了生活所需。
「那容士對未來有什麼規劃嗎?」
容煙喬微微一笑,接過了話筒,「好好陪著邊人,好好拍戲,努力給大家帶來更多優秀的作品。」
說完,一臉溫的看著霍彥書。
霍彥書牽起了容煙喬的手,手上帶的那顆鑽戒在頂上的水晶燈照下,彩奪目。
「我已經為我的未婚妻買了好幾部火的IP大劇,希能專心做自己的事業,不外界因素的影響。」
臺下眾人傳來欷歔的聲音。
霍彥書提的那幾部劇都是有著名導演參與的,想獲獎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些獎項裏面自然也包括所有演藝人員都想要獲得的金獎。
「這容煙喬也太幸運了吧。」
眾人在底下小聲議論著。
「難怪說容煙喬是錦鯉,這樣說起來,等會我也要跟著沾沾好運。」
容煙喬笑著與眾人寒暄,一旁的霍彥書攬著也面帶微笑,可湊近看,已經能看出他的不耐煩了。
可容煙喬完全沒有,至始至終臉上都帶著笑意,沒有毫的不耐煩和疲憊。
演員就是要每時每刻都進狀態,更何況只是幾個小時,這對於容煙喬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是今天的高跟鞋選的有些不合腳,站久了難免腳踝酸的厲害。
「各位如果沒有什麼事,今天就到這裏吧。」
容煙喬回答完眾人的問題,旁的霍彥書笑意已經快掛不住了。
任務已經完,再加上這句話,記者們很快四散離開。
他們還要回去寫稿子,好讓標題更加勁一些,吸引眾人的眼球。
可也不能像先前那樣毫無底線,因為容煙喬現在是霍家的未婚妻。
標題取的太骨,會被霍家找上麻煩。
霍彥書攬著容煙喬離開了宴會廳。
上了車,霍彥書一臉疲憊的靠著後座,了眉心。
容煙喬剛坐下,就有容家的人來敲了敲車窗。
「容小姐,霍爺。」
來人是容清則邊的人,容煙喬的眼皮跳了跳。
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果不其然。
「容小姐,您二叔喊您過去有點事。」
雖然是請求的語氣,話語卻不容拒絕。
容煙喬嘆了一口氣。
「你先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霍彥書朝著一笑。
容煙喬頓了一下,「不用了,彥書,我一會和二叔回容家,你先走吧。」
霍彥書本就是客氣一下,見這樣說,點了點頭,便吩咐司機開車。
容煙喬跟著那人來到了一個角落,那裏果然停著容清則的車。
「容小姐,我就不上去了,您二叔在車裏等您呢。」
容煙喬打開了後座的門,容清則坐在車裏。
一見上來,容清則瞥了一眼。
「二叔,你找我什麼事。」
容煙喬站了一天,此時放鬆下來,格外疲憊。
容清則見這幅模樣,又想到了下午和霍彥書在宴會廳笑語盈盈的樣子,眼神微暗。
他側過,手順著容煙喬的禮服下,很快,容煙喬上半便暴在空氣中。
「跟我就累了?」
容煙喬一個激靈,想推開容清則,卻被他固定住雙手。
「你今天穿禮服的樣子真好看。」
容煙喬冷冷一笑,「訂婚宴上容家為我心挑選的服能不好看嗎?」
兩人之間的氣氛驟然張起來。
「叮咚」一聲響。
容煙喬看了一眼散落在座位上的手機。
「我在外面等你,有點事要和你說。」
是霍彥書。
容煙喬的腦子轟的一聲。
容清則眼睛微瞇,他此時的模樣格外危險,「未婚夫?」
他一把搶過容煙喬的手機,看了看,然後甩到一旁。
手機被扔在了的地毯上,悄無聲息。
容煙喬的子微僵,容清則手指向上,輕的,「你說,我要是喊他進來,他會怎麼想?」
容煙喬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容清則的手指,力度之大,指尖都泛著鮮。
「二叔,我記得你也有未婚妻,不如等我下次到,我也同說一說。」
容清則的作一頓。
他盯著容煙喬,眼神中閃過一狠意,「你敢!」
容煙喬不甘示弱,的聲音不大,「二叔要是敢,我有什麼不敢的?」
容清則氣的直接堵住了的。
容煙喬最近脾氣不小,可仍然是那樣。
車一番雲雨,車外的霍彥書等的都有些著急了。
於是他再次給容煙喬發消息,「還沒好嗎?」
手機亮起,容清則拿起手機,看清上面的消息以後,嗤笑了一聲,將手機舉到了容煙喬面前,「你未婚夫問我們怎麼還沒好呢。」
他的極近,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容煙喬耳旁,激的一哆嗦。
容煙喬用將他往旁邊推了推,然後閉起眼睛不去看手機里的容。
容清則笑了笑,旋即開口,聲音沙啞,「你要給他拍戲,那也得先把我們之間的戲拍完。」
容清則拍了拍下人的臉蛋。
容煙喬看著他的目裏帶著一一閃而過的恨,他卻並不在意。
慢條斯理的穿上服,容清則笑的薄涼,「你的價值不就在這嗎?」
他這句話意有所指,容煙喬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無論是在容家,還是對著霍彥書,都毫無選擇。
「別反抗,乖一點。」
容煙喬聽了這句話,抬起眼眸,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二叔,你不是已經換了主角了嗎?」
無論做什麼,容清則都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法,又何必假惺惺的同說這些呢?
容清則沒有任何反應,他帶著笑意看著容煙喬。
與他相比,容煙喬格外狼狽。
禮服半掛在上,早起做的髮型也了。
眼角微紅,還帶著淚,空氣中一副曖昧的味道。
「我是誰?」
容清則替去了眼角的淚,緩緩道,「這不還是有別的戲嗎,夠你拍的了。」
容煙喬冷笑一聲,「然後再把我換了嗎?」
容清則作一頓,「只要你乖乖的,就不會換你。」
容煙喬心中驟然苦。
容清則,你是金鼎娛樂的總裁,戲要多有多,又怎麼會在乎一枚棋子的呢。
說好聽點,容煙喬是容家養,二叔容清則手握娛樂圈半邊天,可實際上,的境又有多好呢。
到底是冷暖自知罷了。
「好好收拾一下吧。」
容清則替鬆開了手上的束縛,理了理上的擺。
背後的子糟糟的,尾的鑽石掉了好幾顆,整個子看起來灰撲撲的,完全沒有早上時的高貴。
就如同現在的一樣。
凌,無助。
容煙喬頓在那裏,一時沒有任何作。
「怎麼不?」
容清則替理了理子,像一個真正的長輩那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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