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海開車起步后,蒼云峰踩著油門跟了上去,重新行駛到了冰面上。
坐在副駕駛的小胖有點按捺不住,打開車窗個頭出去看后面有沒有車追上來。這時,車載電臺里面傳來了一個期盼已久的聲音……
“我到了。”于澤凱哼著小曲說道:“確定另外幾塊神印的位置了麼?”
蒼云峰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吐槽于澤凱說道:“你比原計劃的遲到了4個小時。”
于澤凱郁悶地說道:“一千來公里的路,我遲到了四個小時,這也算遲到?關鍵是這里面各種陷車,煩得很啊。你說吧,你又想勒索我什麼?”
蒼云峰笑道:“還是你了解我,等我想好了勒索什麼再和你說,反正你遲到了,這筆賬我先記下來了。”
于澤凱罵道:“你我翻我的小本本。”
蒼云峰秒慫,對于澤凱說道:“其實不用翻也行,換個話題,你現在在哪呢?”
于澤凱道:“你打開衛星地圖自己看,我現在所在的位置,跟你的營地剛好隔著一座山。”
在九隊營地的東南方向的確是有一座小山的,衛星地圖上顯示于澤凱那邊的幾輛車定位,蒼云峰提醒于澤凱說道:“小心點,別被他們發現了。”
“問題不大,現在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麼?”
蒼云峰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對于澤凱說道:“四個小時后,羌塘會起風,趕在起風前手,狙擊槍可以發揮最大優勢。但是趕在起風的時候作,會給對方造最大的傷害,那個時候氣溫最低,又是夜里,炸彈炸之后他們肯定一臉懵,問題是那個時候只能靠炸彈發揮最大優勢,但是狙擊槍就完全沒作用了,我擔心一旦炸彈炸之后,李士金他們反應過來,撒逃跑怎麼辦?”
小胖提醒蒼云峰說道:“往回折返只能走克里雅古道,鐵索橋被炸了,他們回不去。”
于澤凱不屑地說道:“逃?在羌塘,他們能逃到哪去?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出去。”
溪玥開口道:“華夏碼基金會的人也是這麼想的。”
蒼云峰:“現在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點,那就是華夏碼基金會手里的幾塊神印,如果能拿到神印,我有更好的辦法。”
于澤凱:“說來聽聽。”
蒼云峰道:“如果能把神印弄到手里,然后我們再引炸彈,這個時候李士金就不會跑了,他會著頭皮追我們,這個時候你守在暗,當李士金的車隊追我們的時候,你再從屁后面追上來,前后夾擊。”
溪玥:“你想得太好了,那幾塊神印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得手呢?還有,現在炸彈放的位置是比較理想的,你確定要錯過這個引的機會麼?”
小胖拿著對講機問道:“這咋辦?和原計劃的不太一樣?”
于澤凱笑呵呵地說道:“戰場上的實戰,和原計劃就沒有一模一樣的,你們先計劃著,我們幾個先吃點東西打個盹。”
這就是于澤凱,大戰在前,他仍舊是不忘記吃飽喝足,盡量爭取到最好的狀態來完這一切。
華夏碼基金會這邊的營地。
李士金和山本秋偉看到蒼云峰走后,便帶著杜浩森轉回了車里。羅志的救援任務已經結束,地說,是“被結束”,那些沉冰湖的車是真的永遠沉冰湖了,里面的人,永遠長眠。
華夏碼基金會這邊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回到車上的山本秋偉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有些后悔,對李士金說道:“剛剛我們應該把荒野九隊的人扣押下一個,給隊伍漲漲士氣。”
李士金深吸一口氣,對山本秋偉說道:“古羌族的神印還沒出現,沒必要撕破臉,再等等吧,等于澤凱出現,只要于澤凱出現了,咱們就可以手,神印肯定在于澤凱那邊。”
山本秋偉閉上了眼睛,很不滿意地說道:“有一件事你必須意識到,那就是我對你很失,這還沒到布若錯呢,我們就損失了這麼多、這麼多人。”
李士金狡辯道:“每一次出來干活,有人員損失和車輛損失是在所難免的,之前都是這樣的。”
山本秋偉不帶任何語氣地說道:“之前死的大多數都是中國人,是一些廉價的勞力,不值得一提,這次不一樣,這次死掉的是我們山口組的武士,你懂麼?他們是武士,不是賤民。”
李士金知道武士在日本的地位很高,山本秋偉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山本秋偉罵得難聽,這讓李士金有點難以接,想著反駁吧,自己的全家親人都在日本呢,被拿得死死的,想到這,他除了嘆息還是嘆息。
裝有炸彈的車仍舊停在原地。
侯建祥已經意識到這個車有問題了,甚至已經聯想到這個車會炸,因為這冰層破裂在他看來,就不是正常的自然反應。
炸彈車停在營地的西南角落,侯建祥灰溜溜的躲在了營地的西北角去了。
這一切都被江濤看在眼里,江濤找到給車前放鋼筋的馬仔問道:“剛剛是誰讓你去那個車前面放鋼筋的?”
馬仔如實回答道:“是侯建祥讓我這麼干的。”
“目的呢?”江濤警覺地問道:“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馬仔一臉懵啊,撓著頭說道:“就是把這個車留在下了,開不走了,胎了。”
江濤有點頭大,對馬仔說道:“我問的是,把這輛車留下來的目的是什麼?”
馬仔的腦袋晃得像個撥浪鼓一樣,“我不知道,侯建祥讓我這麼做,我就這就照辦了。”
江濤覺得這馬仔真是……無語了,他拿起手里的對講機送到邊,開口問道:“侯建祥呢?在哪呢?你為什麼要讓人把蒼云峰的這輛車胎扎爛,目的是什麼?你和老謝一直口口聲聲說著以和為貴,怎麼突然做出這樣的事,不想著以和為貴了?”
這一問,徹底把侯建祥給問懵了,他只顧著按照蒼云峰的意思來辦了,還沒給自己想到一個適合的說辭。
這時候突然被江濤在部對講頻道質問,竟然有點不知所措了。
江濤的提問同時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包括謝萬福,謝萬福沒想到這是侯建祥安排的,他拿起對講機問道:“小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