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時間,在這裏都仿佛要流逝得更快一些,一閉眼,一睜眼間,無聲無息間或許就是幾十上百年過去了。
忽然。
一艘外表呈流線型,極為好看的飛舟駛了這座城池,打破了這一城的寂寥。
飛舟從城池上空掠過,徑直飛到了青銅大門前麵,而後緩緩落下。
飛舟。
飛出來一位老者,一位青年的組合。
其中的老者寬袍廣袖,須發皆白,紅滿麵,猶若世外神仙一般。
另一邊的青年男子則是一襲白,風度翩翩,一的氣質宛若林間清風,溫潤而和煦,讓人聯想到竹影婆娑,鬆濤陣陣。
飛掠間,他那一寬鬆的白袍隨風搖曳,又給他平添了幾分灑,頗有幾分閑雲野鶴,來世外尋訪友人的士之態。
這兩位,自然便是仙界第一,不,第二高手太上仙帝,以及界主王守哲了。
察覺到他們的靠近,宛如陷死寂的消瘦老者緩緩睜開眼睛,臉上出了一抹淡淡笑意:“守哲啊,這【界神闕】的風,是不是讓你大失所啊?”
王守哲環顧四周,笑了笑道:“除了壯觀了一些,滄桑了一些,的確沒啥好看的。”
“我早說了,這界神闕名字好聽,實則是個淒苦無聊之地。”太上仙帝笑著說,“實在是守哲非要過來看看,我才勉為其難作陪一番。”
“要我說,守哲你著什麽急呢?等你為界主,你遲早也要長期駐守在【界神闕】,守護咱們的仙靈界界門。到時候,你多的是時間觀賞這裏的景致。”
說著說著,太上仙帝還調侃了王守哲一句。
“那我還是將界主的位置,讓給太上陛下吧。”王守哲笑著搖頭,“我雖然宅,又不出門,但是對為一個看門老頭沒啥興趣。”
不待太上仙帝反駁,王守哲便已然輕飄飄落在了鴻麵前,而後隨手一揮,周圍便出現了桌椅、茶,水壺等等。
他在茶桌後坐下,主開始燒水烹茶,並看了一眼鴻後那古老而斑駁的恢宏青銅巨門:“這界門,就是古神盤死後化的?不過,我怎麽看這都不像是軀所化啊……”
“哈哈~守哲你有所不知。”
鴻這時候也不再盤坐,而是起坐到了王守哲側的椅子上。
他從王守哲手裏接過生命新茶,呷了一口,了一番腑被生命氣息縈繞的清爽,這才和聲給他解釋:“古神們和咱們仙族的形態並不一樣。”
“遠古時期的那些古神,大部分其實都是在超高濃度的能量環境之中自然孕生的‘靈’,其中一部分乃是能量所化,有一些幹脆就是先天神所化。譬如古神娏,便是自一團先天神水之中孕生而出,一出生便掌握著水之一道的至高法則。”
“而古神盤,代表的是咱們仙靈界開天辟地時,其中最堅的那部分質,他死後化作青銅巨門十分正常。”
王守哲微微頷首,隨手遞了一杯茶給太上仙帝,信口笑道:“這麽大一座青銅巨門,要是拿來煉製神,不知可煉製多把了?若是將其煉製一件寶,能不能一下子砸死至尊之類?”
太上仙帝接過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想什麽呢?這可是古神盤的。”
“你要知道,當初第一次仙魔大戰之時,如果不是盤前輩牽頭,組織起大量古神守住了大量遠古魔族的侵,咱們仙界當時就沒了。”
“可惜他在戰鬥中消耗了過量本源之力,最終遠古魔族被驅除之時,他也力竭而亡。最後關頭,他拚盡最後一口氣將化作界門,將這界域通道徹底封鎮,這才給了咱們仙族繁衍生息的機會。”
“哈哈,守哲這樣的想法也不是第一個了。”鴻倒是沒在意這些,還笑著解釋了一句,“聽說第二代仙靈界界主顓頊前輩,就有過將界門煉寶的想法,隻可惜,無論如何都煉化不了界門。”
“的確也是。若是能輕易煉製寶,又如何能擋得住魔族大軍?”王守哲輕笑了一聲,又有幾分好奇道,“對了,鴻前輩,您在此前前後後守了一百多萬年界門,可曾遇到過有某種存在,叩咱們仙靈界界門?”
一提到這事。
鴻的表頓時嚴肅了幾分:“能真正在界域之外遊的生靈,每一個都很強大,至都是仙帝級別!不過,界域之外極為空曠,十萬載也未必會有生靈路過咱們界門,即便路過,基本也會被界門的威氣息嚇跑。”
說到這裏,鴻略一沉,繼續道:“大約八十萬年前,有過一頭疑似界主級的異常強大生靈路過,不知是出於好奇,還是其他因素,它叩了一段時間界門。我當時害怕極了,隻敢牢牢護住界門不敢應聲,它後來見叩不開,就走掉了。”
“可惜了。”王守哲一臉惋惜,“如果咱們實力再強大一些,就能放它進來……我還沒吃過界主級的兇呢~”
“……”鴻嚴肅的表倏地僵住,看向王守哲的表都變得詭異起來。
“說個笑話而已。”王守哲一笑,“我這難得遠離世俗,不用再裝家主和院長的牌麵,又是在在你們兩個長輩麵前,這才跳一二,散散心,舒緩舒緩力。”
“其實,我才五千多歲,還是個孩子呢,肩膀上的力就沉甸甸的。”
“哈哈~這倒也是。”太上仙帝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忍不住笑罵了一聲,“守哲你自己不說你才五千多,咱們又清楚知道你的跟腳來曆,恐怕還真會以為你是哪個老怪轉世。”
鴻也是一笑,釋然道:“界主級虛空生靈可不好對付,便是古神盤、顓頊大帝、鴻,他們三個上了,單對單也不可能將對方拿下。如果三打一,倒是有可能留得下。”
“那麽說來,要想吃界主級的兇,咱們至得有三個界主?”王守哲略一沉,“果然,咱們的目標還得放高一點。”
鴻再次沉默了。
此此景,他一時竟有些分不清楚,守哲這是又在說笑話舒緩力呢,還是當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