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之沒有回到山附近,而是又來到了海邊。
“我們不回睡覺的地方生火嗎?”鍾熙問。
江恪之從口袋找出的打火機,鍾熙看著的東西,難怪找了兩天都沒找到。
“烤一夜火不現實,毯子在這裡,烘乾上的服就回去。”他說。
鍾熙其實也無所謂,今晚的風明顯沒有昨晚的強,烤一夜燒到帳篷怎麼辦?於是點了點頭,沒等江恪之作又去搬來幾個石頭放進海水裡洗了洗,隨後將毯子擱在了上面。
江恪之試了幾次終於將木堆點燃。
鍾熙又踢過來兩個石頭。
“坐這個。”
江恪之低低地說了一聲,“謝謝。”
說完,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坐著,再也沒有人說話了。
半晌,鍾熙看向無波無瀾的海平面,倏地開口。
“你現在在想什麼?”江恪之愣了一下,重複道:“想什麼。”
鍾熙還是沒忍住,問出聲:“你看起來很平靜的樣子,就好像已經適應了。”適應了和發生的事。
江恪之臉上沒什麼表。
“為什麼要不平靜?”他神如常。
鍾熙到一陣好奇,江恪之最近越來越讓人難以理解了,難道從前對的態度是裝的嗎?
“認識我們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你很討厭我,”說到這裡,鍾熙的語氣不自覺地變差,畢竟至今不知道他們惡的理由是什麼,而扳開江恪之的顯然比掉他的子還難。
鍾熙克制住心底的不愉快,不喜歡自己緒化的樣子,繼續用江恪之悉的輕佻的態度說話。
“你和你一直以來那麼討厭嫌惡的人發生了關系,我以為你會想不開到投海或者撞山的牆。”
揚了揚下,笑著指著面前的海。
鍾熙以為江恪之會反駁,至會假惺惺地說一句,我之前也並不討厭你。
結果,他只是淡淡地說:“這沒什麼好想不開的,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他輕飄飄的態度完全超出鍾熙對他的認知,有點笑不出來了。
許久,鍾熙挑了挑眉問道:“你爽到了嗎?”
江恪之的坐姿變得僵。
半晌,他說:“顯而易見,我了。”
他不敢相信,這句話是他說出來的。
“那不一樣,飛機杯也能讓你。”
“不要明知故問。”江恪之的聲音變得艱。
靜了幾秒後,鍾熙出一個無辜的笑容,輕聲問:
“今晚,我口誤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話?”
江恪之沒出聲,只是下頜繃得很,鍾熙能看出來他眼神裡的掙扎。
“因為你還想要下一次?”在他耳邊呢喃。
江恪之依舊不說話,只是沉默地注視著。
鍾熙等了一陣後,突然不高興地說:“我真討厭你這樣。”
江恪之投在上的目變得複雜,他問:“我怎樣?”
他沒想到自己的聲音會這麼低啞。
鍾熙皺著眉,抱臂說道:“問你什麼,都隻給我一個眼神讓我會的樣子,這樣你到底為什麼要長?平常你不講話誰管,但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多說兩句也不會崩你的人設好不好?”
如果稍微有點幽默細胞的人這時候大概都能說點俏皮話。
然而江恪之看了一會兒後,收回了目。
最後,他只是語調平淡地說:“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鍾熙理解不了,“為什麼不知道?想就說想,不想就說不想,如果你不說話我就會當你是默認。”
飛快地出聲,然而還是沒有回應。
“所以,”鍾熙盯著他的側臉,“你還想要下一次。”
江恪之結了,雙手握得很。
鍾熙心瞬間變得輕松,原來不是一個唯一一個被無聊的荒島生活的人,甚至看起來可比江恪之要自如,只是找不到更有趣的事來消耗時。
鍾熙盯著面前這個神僵的人,反正,主要想,隨時可以聲。在這個過程裡,逗逗他很有趣,為什麼不呢?
“這有什麼,”鍾熙彎了彎角,“我也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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