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心想雖然兒子對小兒不怎麽樣,好在錦繡是個拎得清的。
出去看戲,還想著帶上妹妹,當然好了。
鄭夫人笑道:“自然是好呀,讓跟你出去長長見識,順便散心。你三哥還是個孩子脾氣,上次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瑾瑜肯定難過。隻是這孩子吃了太多苦,怕是早習慣了難過都自己忍著。唉!娘想開解都不知怎麽開口。”
鄭錦繡笑容一僵,聽著鄭夫人的話心裏恨意越來越深。
鄭瑾瑜才回來幾個月而已,在娘的心中,已經這麽重要了嗎?
鄭夫人沉浸在自己的愁緒裏,全然沒注意到鄭錦繡的表變化。
輕拍鄭錦繡的手說:“幸好有你,你們是一般大的姑娘,相信你們之間會有更多話題。錦繡,帶著瑾瑜忘記以前不開心的事,回歸正常的大家閨秀生活,可全靠你了。”
“是,錦繡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的。”鄭錦繡乖巧地應下來。
低下頭後,那目瞬間就變了。
眼神似淬了毒一般。
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讓為京城裏的第一笑柄,讓這輩子都融不進京城的富貴圈子。
鄭夫人讓丫鬟去鄭瑾瑜過來,告訴明天跟鄭錦繡去聽戲的事。
原本鄭瑾瑜不想湊這些熱鬧,可看鄭錦繡那笑盈盈的在鄭夫人麵前賣乖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應下來了。
的套路,還不就那樣。
比起千年後校園暴力那些手段來,本不算事。
因為大家閨秀得要臉麵,很多東西們都不敢放在明麵上,不至萬不得已也不會做得很過分。
“好呀,我還從來沒看過戲呢。姐姐,一般戲臺子上,都唱什麽呢?”
“這……每天安排的節目都不一樣,明天會唱些什麽,我也不知道。”鄭錦繡說。
鄭夫人微笑道:“甭管人家唱什麽,聽戲是次要的,主要是讓你出去長長見識,多認識幾個人。”
“是,娘親。”
古代聽評書,聽唱戲啥的,一般是在下午。
第二天午飯後,就跟著鄭錦繡出門了。
鄭夫人送們出門時,鄭錦繡還笑得跟朵花似的。
一離開了鄭夫人的視線,就不裝了。
鄭錦繡沉下臉來,淡淡道:“原是不想帶你出來,是娘非得帶上你。你一個鄉下來的,想必沒有聽過戲,也聽不懂。回頭我們聽戲,你就在旁邊安靜的坐著就好,最好別找事,明白嗎?”
鄭瑾瑜勾一笑,“娘親說了,我去不為聽戲。”
“嗬嗬。”鄭錦繡譏諷的笑道:“為長見識?你當真以為們瞧得上你嗎?人家明麵上不說什麽,都是看在鄭家的麵子上,背地裏還不知怎麽嘲笑你。”
鄭瑾瑜並不生氣,依舊笑容淺淺,“那是們不知道鄭家小姐的真實況,若是知道了……”
不說了,隻是麵上的笑意更濃。
鄭錦繡麵大變,氣惱的問道:“你想將真實原因傳出去?”
鄭瑾瑜淡笑不語。
傳出去嗎?當然要傳出去,不過嘛,一定不能是我去傳,我才沒那麽傻。
至於讓誰傳出去,又怎麽傳,鄭瑾瑜暫時還沒想好。
鄭府到聽戲的地方並不遠,馬車行了沒多久就到了。
下了馬車後,鄭錦繡直奔包廂。
鄭瑾瑜提著子,不不慢的跟著。
鄭錦繡跟王拂珍說好了的,由來做東,所以王拂珍先到,已經在包廂裏等著了。
看到鄭錦繡熱的了,“錦繡,快快這裏坐。”
一看到跟進來的鄭瑾瑜,麵就沉了下來。
“你怎麽來了?”
鄭錦繡忙茶裏茶氣的道:“別怪我妹妹,是我要帶來的。”
王拂珍撇撇,極厭惡的瞥了鄭瑾瑜一眼。
鄭瑾瑜淡淡一笑,自顧的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這時又有大家閨秀來了,們將視線落在新進來的周家小姐上。
“周四姑娘,快快請坐。”
陸續的來了幾位姑娘,加上們一共六位,不大的包廂就坐滿了。
王拂珍點了瓜果點心,還有茶水,端起茶杯請們喝茶看戲。
“今日我做東,諸位要看什麽戲同我說,我去點。”
“王姐姐真是大方,上回看戲也是你請的呢。”
王拂珍笑道:“無妨,隻要姐妹們開心,花些小錢算不得什麽。”
鄭錦繡笑著說:“珍珍,這些茶水點心你請了就罷,點戲的銀子咱們自己出。咱們六個人,一人點一臺戲好不好?”
周四姑娘立馬就道:“鄭大姑娘說得好,那第一臺戲我先來點。”
“好好,你先點。”
鄭瑾瑜坐在一旁默不作聲,心道一臺戲至得二十分鍾吧?整個下午才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還一人點一臺,合著人家一下午的戲你們全包了。
不過在第三臺戲快唱完時,鄭錦繡笑盈盈的將點戲本子放在鄭瑾瑜的麵前,鄭瑾瑜才明白了怎麽回事。
們都著短的點,一臺控製在三十分鍾,甚至第二臺戲一盞茶功夫就沒了。
第三臺快完了,才過去半個時辰。
若是鄭瑾瑜瞎點,點到一出能唱一個時辰以上的,肯定會被們兌。
占了時間,人家後麵還有兩人沒點呢。
可惜點戲本子上的戲的時長是真不知道,不過沒關係呀,不知道可以問,又不是沒長。
於是鄭瑾瑜接過本子問那小二,“時辰不早了,我就點一臺短的吧。看看你們這裏,哪一出戲時間比較短?”
小二一指,“回鄭小姐,這兩出戲都差不多,大概在一盞茶的功夫,您看要哪一出。”
“就這出吧。”隨口指了一出。
“行,諸位小姐,請慢慢欣賞。”小二合上本子退了出去。
鄭錦繡目沉沉,是看出了鄭瑾瑜不懂這些戲,但是被的小聰明化解了。
王拂珍哼了一聲,“你是不是不懂啊,怎麽瞎點吶?”
鄭瑾瑜眨著眼睛,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是啊。”
王拂珍愣了一瞬,然後噗哧一聲笑出來,“沒搞錯吧,錦繡,你妹妹真是鄉佬嗎?連戲都不懂。該不會長這麽大,才第一次看戲吧?”
鄭錦繡就開心了,不過藏得很好,表麵不顯,還慌張的幫解釋,“不是,我妹妹懂戲的。”
這一副慌張的樣子,分明就是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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