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呈歡看懂了眼底的神,挑了挑眉,道:“招標的事我都知道了。”
蘇安琪瞳孔猛然放大,就不該來的,還是讓抓著把柄了。
這陣子一直過得提心吊膽,生怕發現,但又不服氣,想報復那個富二代,也讓他嘗嘗現在的酸楚。
“你要怎麼做......”的聲音有些抖。
要是被唐宜知道了,他們一家都吃不了兜著走。給的那點錢因為弟弟的病已經花得差不多了,要是追責起來,他們家本湊不出那麼錢再還給。
想到這,蘇安琪有些崩潰。
倪呈歡看著,角勾起笑,“不用張,我希我們能保持朋友的關系。”
蘇安琪聞言微怔,“什麼意思?”
倪呈歡輕松的笑了起來,拿出手機,說:“加個微信吧。”
蘇安琪有些不解的加了倪呈歡的微信。
“明天有場轟趴,我帶你參加,以后這樣的轟趴我都會你,”倪呈歡笑著說,“再介紹你認識幾個不錯的富二代。”
“但是,你一定不能跟唐阿姨說,我知道做的那些事。”
比起直給,更喜歡的是玩心理戰,跟蘇安琪天呆在一起,無異于在唐宜頭頂綁定時顆炸彈。
因為倪正賢最不喜歡的就是唐宜干涉公司的事,更何況僅為了一己私,嚴重損傷了公司的利益。
倪呈歡要的就是唐宜每天都睡不安穩,是想想,就心一陣舒暢。
“你沒得選,只能站在我這邊。”倪呈歡話語里都是篤定。
蘇安琪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眼淚即刻落了下來:“你們怎麼都欺負我.....”
倪呈歡輕笑一聲,輕描淡寫道:“沒人欺負你,怪只怪,你命不好,卷了進來。”
蘇安琪愣愣的看著好一陣,嘆了一聲氣,“好。”
倪呈歡莞爾,“嗯,有事微信跟我說。”隨后離開了喧鬧的酒吧門口。
之后的幾天,帶蘇安琪去的聚會,都有倪旭的影,倪呈歡在倪旭的注視下,介紹了蘇安琪是姐們,蘇安琪演得不錯,很滿意。
不過說的給蘇安琪介紹富二代也沒食言。
一周后,陳玥和程修途的婚禮照常舉行,倪呈歡跟盛璟被分在了同一桌,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他們的座位相鄰著。
“倪小姐,好久不見。”盛璟打著招呼。
倪呈歡對周圍投來的八卦眼神視而不見,語氣有些淡然:“嗯,好久不見。”
“上一次見面,啊,我想想.....一個半月前。”盛璟臉上的表有一不可名狀的悵然。
倪呈歡淡笑,“是很久了。”
“一點都沒想我嗎?怎麼沒來找我?”盛璟了的指尖,挲著新做的指甲。
賓客桌的燈暗了下來,婚禮的進行曲響起,新郎站在舞臺的正中央,面帶笑容。
倪呈歡微微朝他偏頭,說:“途子的事,跟你有關嗎?”
沒去查,因為沒有立場手,只是直覺跟盛璟應該不了干系。
盛璟挑了挑眉,轉了轉腕上的佛珠,沒有否認:“弱強食,我也只是兌現了我給陳玥的諾言罷了。”
倪呈歡眉頭微蹙,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上了出來。
“其實他大可以宣布破產,但還是接了陳玥的援助,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選的。”盛璟指尖輕點著桌面。
倪呈歡蹙著眉,冷笑道:“你們還真是給自己的罪行摘得干干凈凈。”
程修途是沒得選,他只是不想父親拼了命干來的公司就這樣毀在了自己的手里。
盛璟聽到這句話有些不悅,但還是哄了哄,“怎麼還生氣上了,這都是別人的家事,我們就別管了,好不好?”
倪呈歡眉頭依舊沒展開,盛璟抬手了的眉,“陳玥很喜歡程修途,能得到陳家的幫助,程修途應該高興才對。”
扯掉了他的手,聲音著冷:“別我。”
陳家固然厲害,但耍手段令不齒,如果不認識程修途,會當一場好戲看,但那是朋友,沒辦法贊罪魁禍首的言辭,甚至覺得反胃。
盛璟眼底閃過不悅,他可以哄人,但不能蹬鼻子上臉,倪呈歡也不能例外。
“真要這樣?”他臉上已經沒了什麼表。
倪呈歡偏頭看他,好似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般,出一抹戲謔的笑:“怎麼樣?”
翻臉。
心道。
盛璟輕笑,“倪呈歡,我以為你跟外面那些人不一樣。”
倪呈歡淡淡的掀著眼簾,神都冷了下去,問:“怎麼不一樣?我以后避開。”
盛璟進那雙含的桃花眼里,問:“真要跟我鬧?”
周圍投來八卦的目,他們視若無睹。
倪呈歡看著他,說:“盛璟,就這樣吧,沒意思的,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是吧?”
本來也只是玩玩,早該散了的。
盛璟眼眉頭擰了起來,而后舒展開來,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你確定嗎?”
立場不同,看見他都覺得厭煩,肯定的給出一個答案:“嗯,確定,以后我跟盛總不認識。”
盛璟輕笑,“希你不會后悔。”
“怎麼會呢。”回答得輕描淡寫。
盛璟對來說不過是個免費的帥鴨,這個世界上除了人就是男人,那麼漂亮,就算不花錢,也有男人主撲上來,環燕瘦,任君挑選。
所以,他對于來說,可有可無。
倪呈歡的視線落回了臺上,新郎新娘正在說著誓詞,新娘陳玥臉上洋溢這幸福的笑。
盛璟看著無的側臉,起跟旁邊的人換了個位置。
孟楠卿跟林森覺得他們比臺上還彩,孟楠卿小聲的問:“這是怎麼了?”
林森呆滯的搖頭,“看不懂。”
“我也看不懂.....”
臺上的儀式近行完畢后,盛璟覺得索然無味,便起離開了宴會廳。
倪呈歡本沒在意盛璟沒有有離開,倒是程修途來敬酒的時候,塞了一個大紅包,祝他們幸福。
目前也只能祝他們幸福了。
宴會結束,孟楠卿問倪呈歡跟盛璟是不是掰了,倪呈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們沒好過。”
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以前還能勉強說是朋友,現在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