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后悔的時間貫穿了他的一生,也可能是上天終于憐憫他一次,他再次睜眼,又是一個元宵夜前夕。
元宵夜,太子與尹家兒的事傳遍了整個京城,上一輩子,他忙于社稷,忙于扶持九皇子,并沒有在意這條無關要的消息。
直到后續與太子的爭斗進了白熱化,他故意答應太子的邀請,冒險前往千狼行宮掌握消息的時候,才看到——那被金鏈鎖著的子。
尹家兒,竟是他心中那位深藏已久的、不可提及,不敢想起的尹家小丫頭。
如今想起這一切,沈云疏已十分平靜。
“我經歷過一次,直到元宵前夜,才想起這些過去的事。”
“經歷……過?”尹湄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嗯。”沈云疏緩緩道,“你做的那個夢,也許,就是我們的上一世。”
尹湄怔忪的看著他,眼淚吧嗒的直往下掉。
沈云疏吻的額頭,眼底藏著淡淡的心疼,“都過去了。”
“我……我……”尹湄接收到的信息太多,無數種復雜的緒朝傾軋而來,覺得有些不過氣,一堆念頭從的腦子里一閃而過,有很多句話想要與他說,可是到了最后,只能的哭著說了一聲,“矜嚴……”
“我在。”沈云疏將摟在懷中,“別擔心,一切有我在。”
尹湄淚盈盈的看著他,之前已經猜到了這個答案,如此一來,沈云疏一開始對于自己的幫助和在意,便有了理由。
沈云疏真的很好……
他好得讓不知該如何回報。
尹湄仰起頭,輕輕的吻他的。
難得主,沈云疏靜靜地回應。
二人的氣息糾纏至急促,尹湄眼角含淚,摟住他的脖頸,緩緩說,“矜嚴,你若是開始因為可憐我而娶我……”
沈云疏聽到這話,氣息一滯,幾乎是咬牙道,“尹湄,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還沒說完……”尹湄話音未落,便被沈云疏深而烈的吻弄得幾乎無法呼吸,掙扎著想要把剩下的話說出來,可沈云疏便跟被點燃了的干木一般,一個火星子便噼里啪啦地裂地燒了起來。
尹湄心中清楚,沈云疏在生氣,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解氣無妨,今日是喝藥的最后一日也無妨,可外帳卻有蒼松和桃花守著!
而且的話真的還沒說完啊……
尹湄委屈地睜大了眼睛,覺到他令人無法抵的兇悍,無助的“唔”了一聲,手指指向外頭,示意外頭有人,可沈云疏見不停掙扎,更加慍怒不已,一手制住兩只手腕,一手捂住了的。
沈云疏手掌熾灼而有力,他捂著尹湄的,尹湄便什麼聲也發不出,無助的不停地搖頭,沈云疏卻毫不留,不肯放手。
外頭狂風呼號,的還能聽到鷹鳴,蒼松和桃花在外頭說著小話聊著天,卻沒有注意到,營帳傳來的“吱呀”聲。
偶爾還能聽到低低的啜泣聲,卻很快被什麼捂住似的,發出悶悶的響。
寢被晃得掉落在地,尹湄渾發冷,可又在發熱。
黑暗中,沈云疏的眼眸中不加掩飾的求深深地烙在的心里,第一次見到沈云疏如此兇狠的模樣,仿佛要將拆了,卸了,然后盡數擁進懷里。
原來他這樣在意自己的話。
因在獵場,沈云疏還是收斂了許多,他沒有折騰尹湄太久,最后弄在外頭,便開始替尹湄整理拭。
尹湄終于能說話,著氣委屈的說,“我話還沒說完呢!”
沈云疏緩緩將輕摟懷,“夫人接著說。”
“我的意思是,你一開始若是因為可憐娶我,那你現在,你現在……現在是不是,很喜歡我呀?”尹湄紅著臉,揪著他的襟,抬頭看著他,眼眸中晶瑩一片,眼尾的紅痕讓看起來嫵又可之極。
“你現在覺得呢?”沈云疏理所當然道。
“我不知道。”尹湄早知他對自己好,當是喜歡自己的,卻想聽他親口說出來,便故意說,“你從來也沒有說過……你對我是什麼覺。”
“……”沈云疏深深看了一眼,轉移話題道,“睡吧。”
“???“尹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剛剛做完,他就這樣?
“矜嚴。”尹湄見他已經躺下,閉著眼睛看起來平靜而舒適,心里不冒出一不爽,出手輕輕推他,“沈云疏……”
“不早了。”沈云疏將扯懷中,迫使后背靠著自己,并用手鉗住,“早些休息,明日還要騎馬圍獵,會很累。”
“你……你還沒回答我呢?”
“嗯。”沈云疏睫微,在耳邊的呼吸綿長起來。
“!!!”尹湄無計可施,只得氣鼓鼓的閉上眼睛。
沒看見,黑暗中,沈云疏的耳朵已經紅得幾乎要滴。
尹湄一夜沒睡好。
一大早,外頭的聲音便喧鬧起來,尹湄即便想多睡一會兒也不行,只得迷迷糊糊的起床梳妝換。
沈云疏一早就出去了,回來之后,為帶了新鮮的烤和荷葉包的米飯,那烤極香,灑了孜然,荷葉包米飯是蒸的,那是夏日收集的干荷葉,包裹著米飯一蒸,香得讓人食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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