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言白一直在說,笙笙走了也沒關系,只要離了危險,那他就滿足了,有沒有原諒他并不重要。
然而當他聽到陸明瀚親口承認,說笙笙真的走了,不僅沒有原諒他,還不愿意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心臟還是不控制的……痛了起來!
真是奇怪。
顧言白捂著心口,有些麻木的想:陸明瀚說的,明明都是他已經知道的事,那他的心臟,為什麼還會痛呢?
而且笙笙也說過很多遍,不想再見到他了。
這明明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為什麼陸明瀚重復了一邊,他的心臟卻痛到快要窒息了。
人類的,真是復雜又奇怪啊……
顧言白苦笑了下,這些話太痛了,他不想聽了,于是抬頭,本想打斷陸明瀚,誰料抬頭的瞬間,卻看到了推門進來的杜笙笙。
顧言白瞬間滿頭問號:“???”
什麼況?笙笙不是已經走了嗎?
顧言晟也滿頭問號:好家伙,我跟弟妹一起進的門兒,結果你只看見了高不到一米七的,卻看不到高一米八八的我?
不孝弟!以后哥哥再也不幫你出謀劃策追老婆了!
顧言白其實看到顧言晟了,但他并不關心顧言晟存不存在,自從杜笙笙進病房后,他的視線便一直黏在杜笙笙上,一刻也移不開。
見顧言白發現了自己,杜笙笙便把細長白皙的手指放到了邊,然后對著顧言白無聲的做了一個“噓”的作。
顧先生別出聲,看我一會兒替天行道,為你報仇!
雖然不明白,“已經離開了”的杜笙笙,為什麼會重新回來,但對于現在的顧言白來說,老婆的話就是圣旨,老婆不讓他出聲,他便非常聽話的閉了。
而杜笙笙則轉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然后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陸明瀚的后。
“唉,說實話,你都被捅這樣了,笙笙居然還不原諒你……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陸明瀚還沉浸在欺負顧言白的快里,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將至:“看來笙笙是鐵了心,不打算跟你復合了,你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了,所以……兄弟,你要不還是換個人追吧……”
不等陸明瀚把話說完,杜笙笙抄起抱枕,對著陸明瀚的腦袋就狠狠砸了下去!
陸明瀚毫無防范,直接被砸了一個踉蹌:“臥槽,什麼東西?”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砸了一下,杜笙笙還不解氣,拿著抱枕狂揍陸明瀚:“他都傷那樣了,你還刺激他!”
陸明瀚一邊躲,一邊故意說:“難道我說錯了嗎?我說的都是實話呀,我兄弟為了你都傷這樣了,你還不陪著他,也不照顧他,甚至連最基本的原諒他,你都不原諒!”
杜笙笙一時氣急,沒看出這是個陷阱,急之下直接口而出:“誰說我不原諒了?!”
話音一落,整個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而病床上的顧言白則猛地睜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杜笙笙。
“哈哈哈哈哈哈!上當了!”陸明瀚詭計得逞,笑得那一個開心:“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們三個都是證人,大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不能出爾反爾。”
其實,陸明瀚早就發現杜笙笙回來了。
杜笙笙還在走廊里的時候,他就過窗戶,看到杜笙笙了。
所以剛才,韓靜雅想要跟顧言白解釋的時候,陸明瀚才會突然上前,捂住的,不讓解釋。
然后他故意開口刺激顧言白,說杜笙笙確實走了,本不想見到顧言白,厭惡顧言白到本不愿意跟顧言白多待一秒……
這些話,看似是在刺激顧言白,其實是在刺激杜笙笙。
作為場高手,陸明瀚可太了解人了。
人都是刀子,豆腐心,顧言白為救杜笙笙,一連挨了好幾刀,臟都被捅傷了,送進手室里后,針都了好幾個小時……經過這麼一遭,就算顧言白之前犯了再大的錯,此時此刻,杜笙笙心里肯定也是心疼顧言白的。
只是這心疼,還藏在心里面,沒有顯出來。
而陸明瀚略施小計,為的就是,把杜笙笙藏在心里的心疼調出來,好幫助和顧言白重歸于好。
“笙笙,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一陣沉默中,顧言白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你真的,原諒我了?”
杜笙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陸明瀚給算計了!
啊啊啊啊啊!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陸明瀚這麼險的人?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用抱枕砸他,而應該拿桌上的煙灰缸砸他!
顧言白原本黯淡無的眼眸里,此刻卻滿天星。
對上這樣的眼眸,杜笙笙的臉不由的變紅了。
其實早就原諒顧言白了,而且也沒打算藏著掖著……只是,原不原諒,要不要繼續在一起,這是和顧言白兩個人的事,想等只有和顧言白兩個人的時候,再談。
現在這麼多人圍著,怎麼談嘛……
正所謂,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朋友也。
雖然杜笙笙一個字也沒說,但韓靜雅卻一眼就看出了,想和顧言白單獨聊聊。
于是,韓靜雅抄起沙發上的另一個抱枕,對著陸明瀚就砸了過去:“好你個陸明瀚,連笙笙都敢欺負,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便拿著抱枕,對著陸明瀚一陣暴力輸出。
陸明瀚心領神會,立刻配合韓靜雅出演:“老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一邊喊著,一邊“抱頭鼠竄”,然后趁機溜了出去。
兩個極有眼力見兒的人,就這樣功離開了病房,給杜笙笙和顧言白制造了獨的機會。
只有顧言晟,十分沒有眼力見,他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兒,一臉八卦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和弟妹,一點兒也不想走。
門外的韓靜雅和陸明瀚:“……”
幾秒種后,韓靜雅和陸明瀚重新進來,倆個人一人架著顧言晟一個胳膊,把他給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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