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把我拖出來干什麼?我什麼也沒做呀!”被強行拖出來后,顧言晟還十分委屈:“我還想繼續吃瓜呢!”
聞言,韓靜雅沒好氣的白了顧言晟一眼:“你說你,沒眼力價兒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連腦子也沒了呢?笙笙臉皮那麼薄,你如果在場的話,八卦還能產生嗎?”
韓靜雅一邊說著,一邊親自做示范,手把手的給了顧言晟,應該如何正確的吃瓜。
“看好了,正確的吃瓜的姿勢應該是這樣的。”
話音落地,原本還在一本正經“教書育人”的韓靜雅,一秒閃到了病房門口,然后把耳朵了上去!
見狀,顧言晟出了一副“學到了”的表,然后他有樣學樣,也把耳朵到了門口。
“剛才我架你出來的時候,故意沒把門關嚴,留了個兒。”韓靜雅低聲音,然后用手擋著,繼續跟顧言晟傳授經驗:“這樣不僅能方便我們聽清屋里的對話,還能方便我們看!”
這番話,令顧言晟大啟發,他忍不住沖韓靜雅豎起了大拇指:還得是你!
社會我韓姐,果然靠譜!
陸明瀚站在一旁,看看VIP病房的窗戶,又看看一本正經教顧言晟吃瓜經驗的韓靜雅,然后他沉默了。
為什麼要通過門看?從窗戶這里就能明正大的看呀!
而且看的更清楚,更全面。
唉,他的老婆果然可可,沒有腦袋。
雖然從窗戶這邊看更方便,但窗戶這邊沒有老婆呀,所以沉思了片刻后,陸明瀚果斷選擇了,到門口把顧言晟開,和老婆一起吃瓜!
被開的顧言晟:行行行,你們都雙對,就我孤家寡人。
有老婆了不起哦?
好氣,他的老婆在哪里?
病房里,顧言白其實早就發現了,韓靜雅他們正蹲在門口聽,不過他不關心。
他現在唯一關心的事只有——
“笙笙,我知道,剛才陸明瀚戲弄了你,你只是中了他的語言陷阱,并不是真心原諒了我。”顧言白垂下又長又,宛如蝶翼般的長睫,他神落寞,說話時睫還微微的抖,像極了蝴蝶在輕它的翅膀:“你放心,我不會多想的,你也不用有心理力,我救你,只是因為我想救你,并不是為了獲得你的原諒。”
聽完顧言白的話,門外的陸明瀚忍不住在心里稱贊他:哎喲,不錯嘛,這苦計用的……顧言白,你可以出師了!
陸明瀚以為,顧言白是在用苦計,換杜笙笙的心疼。
但其實顧言白并沒有想那麼多,他只不過是很坦誠的,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罷了。
因為在他看來,杜笙笙剛才說原諒他,確實是中了陸明瀚的語言陷阱。
而且他并不覺得,他救下杜笙笙,是一件多麼值得稱贊的事,他也不需要杜笙笙報答他,他杜笙笙,他本就愿意為獻上生命。
哪怕杜笙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哪怕他為杜笙笙付出生命后,杜笙笙仍舊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選擇,拼上命去守護。
“我才沒有中陸明瀚的語言陷阱呢。”杜笙笙紅著臉說:“別把我想得那麼笨。”
這其實是在委婉的說:顧先生,別再惶恐不安了,我其實已經原諒你了。
但可能是因為失過多,也可能是因為麻藥的效果還沒有完全褪去,顧言白天才般的大腦,突然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是沒理解杜笙笙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還以為杜笙笙只是在逞強。
“笙笙,你確實中了陸明瀚的語言陷阱。”顧言白一本正經的跟杜笙笙解釋道:“他用了激將法,想激你說出,你原諒我了,然后你就中計了。”
杜笙笙:“……”
分開太久,都快忘了,的顧先生是個聽不懂言外之意的鋼鐵大直男。
門外聽的三個人也無言以對。
陸明瀚:剛在心里夸完你,說你能出師了,你就給為師鬧這出兒,真是一點兒也不經夸啊!
韓靜雅:幸虧他長得帥,不然就這商,怎麼可能拿得下笙笙?
顧言晟:唉,我的傻弟弟啊,就你這商,可怎麼把弟妹給追回來呀。
可能是覺到了空氣的尷尬,顧言白突然福至心靈,他恍然大悟了!
“笙笙,我沒有說你笨的意思。”顧言白趕解釋道:“很多人都會中激將法的,我哥就中過很多次。”
——雖然恍然大悟了,但沒悟對。
看著一臉張的跟解釋的顧言白,杜笙笙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會錯的,這就是當初上的那個男人。
商低,不通人世故,但卻會照顧的緒,笨拙的著。
他怎麼可能會是沒有的人呢?他明明一直都很在意,也一直以自己的方式,默默的關心著,守護著……并深著!
“笙笙,你笑什麼?”顧言白一臉茫然,不明白為什麼說著說著話,杜笙笙卻突然笑了。
人開心的時候會笑,傷心到極致的時候,也會笑。
剛剛獲得知能力的他,還不太能分清,各個笑容的含義。
所以他也不確定,笙笙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對上顧言白小心翼翼的眼眸,杜笙笙什麼也沒說,而是直接上前,吻上了顧言白蒼白的。
有時候,行比語言,更有說服力。
原諒,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不足以承擔起,心里那澎湃洶涌的。
但吻可以。
考慮到顧言白還著傷,杜笙笙并沒有吻太久,蜻蜓點水般的吻了吻他的后,便離開了。
“顧先生,我也很你。”凝著顧言白岑黑的眼眸,然后彎起了眼睛,的笑容溫暖又燦爛,一如他們初見時那般好:“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很你。”
商低也好,反社會人格也好,他所有的一切,全部接。
好吧,承認是全天下最腦的腦。
可能怎麼辦呢?這輩子已經遇見他了,栽他手里了,認了。
“還有。”杜笙笙上前,將的湊到了顧言白的耳邊,然而輕聲道:“你要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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